山上的红叶落了几个春秋,命天的剑光也来回闪了几次。 混沌中,终于出现了一道微光。 “靠!这又是啥?!” “整天幻境梦境幻境梦境的!啥事不能真刀真枪的较量,这特么又变着法想要我哪条命。” 炎天乐骂骂咧咧的将命天剑一拔,向着微光就是一剑! 谁料他双眸放大。 幻境里出现的竟不是曾经血腥的海洋。 而是青松劲竹,薄雾墨山。 身处其中还真有几分人在画中游的意味。 “这是…什么新套路??” 炎天乐试探的向前走两步…周身破天荒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难不成没有陷阱?!” “不可能!一定是阵法升级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江湖好儿郎,凭借他多年被幻境阵法霍霍的经验,他唇角一勾! 飞起一拳就砸在树上! “这竟然不是?!” “那石头?” “还不是!” “树上的鸟窝?” “诶!!好鸟不撵人!好鸟不撵人!” 眼瞅着周围能踩的都踩了,不能踩的也都踩了;能打的都打了,不能打的也都打了;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得都掏了个遍,就差天上的红日了!都没找到陷阱所在! 他抚额叹息,难不成自己的主角花圈出bug了?! 亦或是,真正的陷阱就是天上的红日…… “有道理!” 感叹于自己思想的超前伟大,感叹于自己参悟世界的高深技艺,感叹于世界之大,也沉醉于其中梦话! 炎天乐拔剑而上!又无奈落下! “有病吧!小爷又他奶奶的不是夸父!追什么日啊!吓唬吓唬他得了!” 谁料就这一声,命天剑像是不吓死太阳誓不罢休,突然剑鸣大震! 带着炎天乐直上九万里,有一种不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炎天乐这冤种哪能任由命天剑摆布! 当即大喝一声!经过极为漫长的三秒挣扎,彻底被命天剑放弃。 直接被剑气轰下云霄! 恍然间,命天剑真就与天对抗,剑气化身为巨大的麒麟,一口就要咬下红光! 天门打开,苍天之上,红日突然变了模样! 炎天乐强行睁开眼,望向天穹! 他呆住了…… 天穹像是巨大的铁卷被命天剑劈开,古朴的卷轴上,耀眼的光辉不断变换。 那是炎天乐来到这个世界一直追寻的答案。 魂归!! 命天剑仿佛与这卷轴相连,又或是炎天乐登上了天命塔本就与卷轴相关。 不知怎么,他望着它,眼中突然泛起了血色,虽然只有一瞬,但也是彻头彻尾的寒凉。 “这才是天命塔上的宝贝!这才是江湖人人争斗的东西!” 什么绝世珍宝!什么万千财富!什么绝世美女! 全是碎星堂弑杀江湖人的借口! 炎天乐看着卷轴,心莫名有些颤抖。 其实天命塔,命天剑,天命之子……得天命者命天下! 碎星堂天命塔真正的目标就是自己,或者自己仅是江湖争斗,某些人野心的砝码罢了…… 想到此处,炎天乐不由得惨笑。 什么时候没有几人在乎的孩子也有现在这般唐僧肉的待遇了。 操纵着命天剑,使剑气与卷轴融为一体。 指尖突然出现了一道伤口,血液顺着剑气传进天门,魂归的样式消失,卷轴被缓缓打开。 不知多少年不见天日的卷轴重新出现在泼墨山水画里,与天平齐。 上面的字迹神秘隽永,刚劲挺拔,只是黑色的字体上面总是有血雾弥漫,平白叫卷轴多了些残忍杀伐。 也是,梦中惨死的女子,天命塔无法魂归故里的侠客,魂归卷本就累累血骨。 炎天乐舔了舔受伤的手指,将内力附着在卷轴上,上面的字迹逐渐清晰起来。 耳边传来了有关碎星堂的话语,以及凛冽无比的剑锋! 周围好像传来药香,轻风。 笛音弹奏,杀意凛然,雷声炸响,周围不再平和,风云聚变,一切都变了颜色。 “咋的了?!梦里还能有这么真切的bug呢?!” 不想还好,这一想,好嘛! 天穹之上的麒麟好像吃了摔炮…不!应该是二踢脚! 砰!啪!两声! 一整个大无语! 命天剑向着炎天乐的头盖骨就砸来! 劈开你的头盖骨,让我看看脑回路! 5.56毫米子弹的速度,眨眼间就来到面前! “嗯……” 一声闷哼,天上的卷轴消失了! 药香真的透过梦境传来了出来,眼前晕乎一片。 被重物误伤的头顶疼痛欲裂,温热的暖流顺着鼻梁躺到脸上。 炎天乐睁眼的霎那间,熟悉的声音顺着耳道传入耳膜。 “唐诀!我叫你给阿乐喂药,你们在做什么?!” “咳!”唐诀汗颜,迅速将砸在炎天乐头上的药碗捡起,毛巾胡乱一擦:“是付泽信碰到我了。” “别碰瓷儿,我刚才一直召唤天雷想着能不能让小弟赶紧醒,你自己手抖别赖上我!” 眼看暗器,战斧就要分出个雌雄,慕司恒赶紧挡在两人之间:“行了,都别闹了!看看小师弟怎么样了!” 顾得白一挥衣袖:“应该死不了,八弟向来命大,况且这是毒医谷,要是真的死了,风景宜人也适合埋葬。” “瞎说什么!有阿愿在……”庄遥将茶杯递给所愿,低头望了眼炎天乐突然话音一转。 “我看,殿下死了,还是应该一把火烧了。这样古羹店,商业街什么的就由咱们兄弟接管。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还不用的烧纸钱……” “不行!!!!” 炎天乐当即“垂死病中惊坐起”,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 “不留全尸可以!不烧钱绝对不行!!!” 这一嗓子喊的众人一愣。 良久,大家才飞扑上去,泪眼婆娑的盯着炎天乐:“老弟!吓死哥哥了!” 付泽信一把推开顾得白:“我就说引天雷能把小老弟吓醒吧,快看看我!快还记得哥哥是谁吗?!” 庄遥叹了口气:“应该是想钱了。” 只有唐诀默默收回来手中药碗:“死了这么些天,看来没什么大事了。” 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