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君,你别笑得这么帅气,小心被女孩看到了非嫁你不可。”我一边拿起碗去打水一边说。 “我看不会,兰兰都没被我迷住呢。倒是兰兰在外边抛头露面做生意,不怕迷倒众人?”寒君贫起嘴来也很厉害。 “哪会?我要是学会了琵琶,随便一拨弄,那帅哥,是排长队。你看我现在。”我砰地一下将碗放到他面前:“谁敢要?” “说起琵琶,兰兰,你的琵琶学得怎么样了?” “啊,那个,我的琵琶掉变态的火场里了,还没来得及做新的。”被老师问话,理亏的学生自然矮了一截。 “我那有琵琶,过几天送你一把如何?” “算了,没人教。”想起风风小师傅,我有点难受。 “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师傅吗?”寒君的好象真的很喜欢喝井水,碗又见底了。 “你日理万机,我不能占用你的时间。”我拿起碗又去给他打水。 “傍晚之时我会休息一会,正好可以拿来教你,平时那段时间也是用来弹琴。” “那你是不是。。。”我端着水回到桌子边,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中断了讲话。 “你拿着这块令牌,从北门进寒王府。”寒君手上拿着一块令牌。 “不行,寒君的王府安全怎么办?”我没接。 “你还是和我这样生疏吗?”寒君把东西往前递了递。 “不是。”我一把抓过令牌,别在腰间。 “小姐——”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我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就扎进了我的怀里,呜呜哭起来。 “兰丫头啊——”干娘驻着拐棍,颤巍巍地站在门前,扶着她的是大哥。 “红依,干娘,大哥,你们怎么在风业?”我的话堵在胸口,多的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诸葛将军,本王先告辞了。”寒君站起来。 “多谢寒王,老身记得寒王这份情。”原来刚才寒君叫人通知的是干娘他们。 “老夫人,和我客气什么,寒君先告辞了。”我拉开象考拉一样的红依:“寒君,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兰兰和夫人他们先叙叙旧吧。”寒君说完,飘然离去。 “来,让干娘好好看看。”寒君一走,干娘就迫不及待地拉起我上看下看起来。 “干娘,我很好。”看见干娘这么激动我心里暖洋洋的。 “儿啊,你让为娘好担心啊。”干娘说着就红了眼圈。“小姐————”红依又哭了起来。这两个一哭,我和大哥手忙脚乱地安慰,好一半天,她们才哭够了。 等她们平静下来,我小心地问:“干娘,你们怎么来风业了?” 干娘摸摸眼泪,跟我说起了他们的事情,原来干娘见事情没有办法想,想起了母妃是阔族人的寒王,就怀着试一试的想法带着大哥红依来到风业,想请寒王出面跟付祁天交涉。没想到寒王向付祁天询问后,付祁天却回答说我已葬身火海,干娘只好作罢。正要告辞回去,寒王看中了大哥的将才,将大哥留下收为己用。他们就在风业安了家。我也跟干娘说了自己的事 “大哥,恭喜你了,那淑德什么时候来?”说完了近况,我想起了淑德。 “你嫂子就留在蛮州,看守客栈,顺便买点田地,等我功成名就后告老还乡回去养老。我终于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了。”大哥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精神抖擞。那淑德岂不是很难见到大哥了,我在心里想了一下,没敢说出来。 “兰丫头,你多了个侄子。你大哥又重振我们诸葛家将门风范,丫头你没事,这真是三喜临门啊。”干娘的脸笑成了一朵灿烂的金菊。 “江兰真的好福气,能有幸得到这么好的干娘。”能拣到这么好的干娘,我真是修了几辈子德。 “不过,兰丫头,现在有件最重要的事,就是你该找婆家了。”干娘话锋一转,点到了我心虚的地方。 “不急不急,以后再说。干娘,我去做饭啊。”我想开溜。 “还不急,你二十二岁了,现在都已经很难找到了。恩,那次干娘留了一手,你的身份文书还在。兰丫头你过几天就以诸葛府二小姐的名义去参加风业贵族的幽情节,年底就结婚,明年我就可以抱外孙了。”干娘说得眉飞色舞。 “干娘,我有心上人的,您老就别操心了。”我听得心惊肉跳,赶紧打马虎眼。 “谁啊?我叫你大哥帮你查查底。”干娘象所有母亲一样紧张。 “那个,是那个刀客。”我害羞地答。 “丫头,这可不行。刀客居无定所,早不保夕,小姑娘现在倒是迷恋,等守寡的时候就惨了。”干娘激动地拍案站了起来,大哥赶紧将她扶着坐下。 “娘,他如果愿意,我会和他商量,让他停下来过安定日子。”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明白底气不足。 “唉,干娘也不是不明白事理,这样,你把他叫来,让干娘和哥哥给你参谋参谋。他什么时候能来?”干娘让步了,可我还是没办法,到哪儿去找他?此时此刻我甚至有点恨拓拔冲。 “可能我是单相思,他还没说过喜欢我。”我将事情说了出来,等着干娘发落。 “兰姑娘——”“姐姐” 干娘噎了半天没说话,这时扛着几大袋米的拉杰和小新回来了。 “小新,快来,见过干娘。”我将小新拉过来:“干娘,这是我提到的弟弟江新。” “江新,恩,身子骨太弱,以后跟你哥哥好好学学武艺。”干娘这番话,算是认了小新。 小新从小吃苦吃惯了的,很多地方比我还成熟,忙机灵地跪下,给干娘磕了个头。 干娘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拉杰问:“兰丫头,这小子是不是那个蒙落刀客?” 拉杰放下米,灿烂地笑着:“夫人,我是少主派来保护姑娘的。” 听到这话,干娘的眼猛的一瞪,拐杖一送就朝拉杰飞去,幸好被拉杰侧身让开。 “哼,你家主人什么时候能来见老生一面?” “娘,怎么了?”我急了。干娘一挥手,让我先闭嘴,我不敢多言,只好先静观其变。 “老夫人,属下不能妄猜少主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听到这话干娘怒了:“你家主子好大的架子,不给我女儿一个准信,还派个狗腿子在她身边呆着。是不是一心想让她嫁不出去,还是藏着做小?” “娘”我小心地喊,想劝劝她。 “你闭嘴,兰丫头,你平时不笨啊,怎么这件事糊涂了?你放这个男人在家,是表示你已经是那个什么少主的人了还是你看上了这小子?”干娘的话如当头一棒将我敲清醒了很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了和拓拔保持联系,我留下拉杰的做法,好象是不妥。 “你走吧,你家少主如果真有意于我的女儿,让他正大光明地来求亲。”干娘缓了缓语气。 “少主吩咐,拉杰不敢擅自离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