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兰气得浑身乱战:“我比四个师兄小,当然只能做五少。你,你,你以为血引非你练不可?这些年要不是我护着你,你早被你那有抱负的好夫君害到花柳之地去了。你现在觉得亏了是吧,那你就走啊,去找你的好夫君,看看他能不能收留你。” 地弦气得牙齿直痒痒:“好啊,我这就跟师傅说去,让他换别人做血引。”说着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口,陵兰一步赶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给我消停点。” “我又不要你地阁五少护,你管我作甚?”她甩开陵兰的手,正要拉门闩,门被人推开。 看到来人,地弦和陵兰俱是一抖。 来人名叫水璜,是宫里管酒的总管,也是宫内十大高手之一,和地阁主非常要好。 这个大变态对陵兰有非分之想,这些年经常到两人房里对陵兰进行挑逗,有时甚至半夜溜进两人的房间。这种事又奇怪又恶心,陵兰碍于面子,不想声张。地弦含蓄地跟地阁主提过,可地阁主听不明白,反而笑道:“陵兰招人爱,你师叔疼他也是自然的,你不用多想。” 几年下来,地弦见了水璜就全身发冷。 “呦,小两口吵架呐?”水璜摇着折扇,慢慢地走了进来,径直朝陵兰走去。 陵兰连连后退,本来就魔化的脸庞阴得像要下雨。 水璜满脸坏笑:“年轻人就喜欢吵架,陵兰,你的脸快恢复正常了吧?” 陵兰已退到了墙根,再无可退。地弦急忙端起茶杯,挡在陵兰面前:“师叔,喝水。” 水璜笑意更甚,眼眸中寒光浮动:“我不是来喝水的,陵兰啊,你师傅叫你有事,去吧。” 地弦一愣,以前水璜都是把她支走,这次怎么把陵兰支走?一定是水璜嫌她碍事,想教训她。 陵兰应道:“是。”说完,拉着地弦就走。 “唉,”水璜一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扇尖一挑,挑起了陵兰的下巴,“你师傅可没叫地弦。” 陵兰一扭头,挣开了他的扇子,眸光渐渐犀利:“师叔,地弦和我从未分开,平日里师傅叫我也就是在叫她。” 水璜扬扬眉,冷冷一笑:“哼,好,好。”说着转身去了。 等他走远,地弦松了一口气,小声骂道:“什么时候才眼净,这个怪物,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三天两头,必定来扰一回。” 陵兰淡道:“三年,再等三年我的武功就能胜过他,到时定让你眼净。” 地弦点点头,忽然又想起自己在和陵兰吵架。忙一把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走到卧榻边倒头就睡,不再理他。 第18章 第18章 冷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在血池中练完功,地弦坐在池边的竹床上用棉巾擦拭水珠。忽然,鼻子旁传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她开心地扭过头,眼前放着一盒晶莹剔透的胭脂。 陵兰坐在一旁,歪着头看她,妩媚的桃花眼中流转着温柔的光:“新上的苏记胭脂,刚托人给你弄来的。 大概是冷静了一天缘故,地弦清醒了许多,知道先前是自己无理取闹。现在陵兰主动和好,她挺惭愧的,没做声。 陵兰当她不喜欢,撅撅嘴:“不喜欢,那我送给别的女孩去。” “喜欢。”地弦忙翻身去抢。 陵兰见状翻滚躲避,两人在竹床上嘻嘻哈哈滚成一团。 终于,地弦得胜,趴在陵兰身上得意地挖出胭脂,送进嘴巴:“还是这个味道,真好吃。” 陵兰用带着醉意的眼凝视着她:“下回有机会再给你弄。” 地弦点点头,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和陵兰都只披着一条单薄的棉巾。嬉戏中,棉巾失去了形状,将两人紧紧地裹在一起。滚烫的皮肤贴着滚烫的皮肤,光滑的大腿缠着光滑的大腿。一种奇妙的微痒在两人的身体间慢慢窜动。 身下的陵兰呼吸急促,脸颊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双腿间一根坚硬如铁的东西斗志昂扬。 女孩特有的本能让她立刻从陵兰身上翻下。 但随即,陵兰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身下,勾起了她的腰。 也许因为害羞,也许是因为害怕,地弦紧闭双眼,使劲揪住棉巾的一角。 陵兰激动得全身发抖,他扶住火热,慢慢地朝自己认为是对的方向挤去。 地弦闷哼出声,后背猛地绷紧:“疼。” 陵兰急忙退出,侧过身体,以减轻身体对地弦的挤压。然后将地弦的身体也搬成侧向,抬起地弦的右腿,扶住火热,再次朝那个方向挤去。 地弦再次闷哼出声:“疼。” 陵兰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心疼地弦想停手,身体又饥渴到发狂。于是他长吸一口气,不再深入,只用火热的前端在洞穴门口缓缓移动。 窗外,碧绿的竹叶左摇右晃,光影斑驳。清雅的竹风一波又一波,顺着窗户溜进屋子,轻拂着陵兰热气腾腾的后背。 随着陵兰的晃动,地弦下面一阵一阵的疼,还有点酸酸的,麻麻的,但又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她轻咬棉巾,紧闭双眼,眉头微蹙,婉、转轻、吟着,身上全是滑溜溜的汗。 终于,陵兰浑身一抖,积累的雨露喷薄而出,全部洒在地弦的屁股上。他满足地哼了一声,瘫软在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用额头顶着地弦的后背,回味那种美妙的味道。 地弦歇了半饷,猛地坐起身,面红耳赤地看着他,正色道:“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做了。”说完滑下床,抱起衣服,飞快地跑进了另一间房。 陵兰翘起身体,定定地看着地弦眉间依然娇艳欲滴的眉心砂没答话。直到地弦跑得没了踪影,他才躺回竹床,自言自语道:“不能再这样做了?”说着,自嘲似的笑了起来,“那要怎么做呢?” 很快到了幽情节,这天魇宫里要在剧场唱大戏,众位长老,各宫主要弟子都要到场,是宫里难得的热闹盛事。 脸上的魔色消了许多,地弦迫不及待地换上陵兰送她的长裙,又笨手笨脚地画了个妆,兴冲冲地准备去看戏。 见她出门,正在换衣服的陵兰喊道:“初弦,我们一起去。” 地弦没回答,跑得比兔子还快。自从那天和陵兰玩过令人脸红心跳的游戏以后,她的心思也像变得细了些似的。 今晚她想让嵇苍看看自己画完妆的样子,但她心头明白得很,不能让陵兰知道她的目的。 待她赶到水榭亭台那边时,演出已经开始了。 地阁主是个逞能的人,每到这种时候,其他两阁都把闲散琐事推给他,所以每次唱大戏他都不会到场。没有地阁主的在场,地阁人自然不受厚待。这次也一样,地阁弟子们被安排在剧场最后面,挤挤挨挨坐了两排,只能隐约看到戏台上的人影。 其他两阁有头有脸的人都坐在最前面,远远看到嵇苍的身影,地弦忙沿着场间缝隙,绕了上去。 快要走到地方时,忽见天阁主了说了句什么。嵇苍站起身,点头称是。然后走到水素前面,拉起水素的手,两人一起朝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