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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杀手弦 雪脂蜂蜜 2904 2024-05-18 02:44
   秦初弦大吸一口气,跑到他面前:“我试试,可以吗?”   墨卓像是没反应过来:“啊?”   秦初弦当他同意了,激动地自顾自比划了起来:“先这样,再那样,对,那招是那样的。”   回忆好招式,她抬头急切地点点头:“可以了,开始。”   没等墨卓回过神,秦初弦已看似笨拙地扭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扳。   “哎呦。”墨卓干脆地倒地。   “那个,我赢了。”秦初弦一边羞涩地去扶他,一边期待地等待墨卓说佩服她。   墨卓按住屁股,龇牙咧嘴地打开她的手,爬起身:“黄扫帚,再来!”   秦初弦顶着像极了扫帚的朝天髻呆住了,原本欢呼雀跃的胸膛犹如被什么堵住似的,又酸又涨。她没读过话本,不知道这就是文人骚客们所说的:伤情的感觉。   墨卓可没心情揣测女孩的想法,刚站定便迅疾如风地朝她袭去。   秦初弦急忙伸手架住,顺势一压。   “哎呦。”墨卓摔得比铁蛋还狠。   再次获胜,秦初弦却没了刚才那种愉悦的心思,第二次出手只是在自卫,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泄愤的感觉。   墨卓气哄哄,再度爬起:“黄扫帚!”   还敢喊她“黄扫帚”?秦初弦完全怒了,手劲重了许多。   墨卓摔得结结实实:“哎呀!”“黄扫帚!”   “哦!”   “黄,哎呦喂。”   ……   “住手!”   直到几个墨卓的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过来,这场挨打表演才告一段落。   看见小主人满身灰尘,泥滚猪似的模样,一个大胡子侍卫按捺不住怒火,揪起了秦初弦的衣领:“臭丫头,好大胆!”   秦初弦挣扎了两下,害怕了。对方是大人,对方还是高手,腰上还别着佩刀,她根本打不过。   见状,嵇苍像小豹子一样发狂地扑过来,用力扳大胡子侍卫的手:“放开她!”   扳了一下扳不动,他干脆“咔嚓”一口咬住了大胡子手腕。   气得大胡子嗷嗷大叫:“小狼崽子,松口。”   正闹得不可开交,书生模样的男子在远处笑道:“王忠,和孩子叫劲,有没有出息?”   大胡子侍卫愣了一下,气哼哼地放开秦初弦的衣领,又甩开嵇苍的小尖牙,转身想去扶墨卓。   书生又道:“别扶他,被黄毛小丫头打成这样,别跟别人说是我徒弟。”   墨卓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恨恨地瞥了秦初弦一眼,捂住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大概是被大胡子侍卫气势汹汹的样子给吓着了,等墨卓他们的身影一消失,孩子们一哄而散。   秦初弦和嵇苍也筋疲力尽地回了家。不过刚进门没一会儿,嵇氏就心急火燎地赶回家,大声骂道:“两个闯祸精,他们是官,差点惹出大祸知道吗?去,门口石头上,一个时辰,跪!”   于是两人只好垂头丧气地去罚跪。   天色渐渐变暗,秦初弦无聊地伸了伸腰。她膝盖下偷偷垫着草鞋,一点都不疼。   只是刚才墨卓骂她“黄扫帚”,让她颜面尽失。现在目击证人之一就跪在她身边,此等情况让她难过得很。   “姐,”嵇苍先挑起事端,“刚才打那小子的招数,你教我呗。”   秦初弦断然决绝:“不。”   目的没有达到,嵇苍很不满意,阴阳怪气地捏细了声音模仿她的口气低声道:“谁放倒你,你就佩服谁。”   秦初弦啐了他一口:“呸。”   嵇苍又阴阳怪气地打趣道:“呸什么呀,黄扫帚。”   她北岭村最乖巧童养媳的名声啊,从此不复存在了,秦初弦恨恨地将草鞋往边上挪了挪。都怪墨卓,她决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墨卓一顿。   可惜墨卓一干人只在村里歇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在向导的带领下离开了。秦初弦教训墨卓的愿望扑了个空,北岭村又恢复了平静。   第5章 第5章   仗越打越激烈,墨将军虽然英勇,却节节败退。   有人说前线缺粮,有的士兵开始吃人,北幽城小孩和女人都快被吃光了。这些故事听得北岭村人心里毛毛的,大家终于有点慌神,在村长的带领下加大了巡村力度。还派二十来个壮丁轮流守粮库,兵荒马乱的时候,守住粮食就是守住全村人的命。   开春,承天又接连丢两城,路过的难民越来越多,刚播下的种子粮,第二天便被人刨出吃个精光。没办法,大伙将巡村的范围阔大到了田间。人不够用,连嵇苍这群半大小子也动员上了。   逃掉念书的苦差事,嵇苍倒很高兴,每天干得兴致勃勃,回家倒头就睡。秦初弦忙着跟嵇氏播种,也累得够呛。两人竟然接连好多天没拌嘴。   这天夜里,秦初弦睡得正香,突然被晃醒。   她晕头晕脑地睁开眼睛,含糊地问:“娘,干嘛?”   “小声点,快起来。”嵇氏压低了声音,又去摇睡在床里边的嵇苍。   秦初弦使劲揉揉眼,这才发现四周烟雾缭绕,窗外火光灼灼,急促的铜锣声不断从村东传来。   那是危险的信号。   秦初弦赶紧套好衣服,拉着嵇氏的手冲出了屋子。   打开门,铜锣声已经停了,取而代之的此起彼伏的凄厉哭喊声,撕碎了凝固的夜空。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黑烟,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嵇秀才早已套好板车,见妻儿出来,赶紧喊:“快上车,别出声。”   一家人轻手轻脚地爬上板车,嵇秀才轻甩鞭子,那匹病怏怏的老马小跑起来。   村里的火越烧越旺,火星不断舔上天空,将原本明净的月牙映得如血般惨红。嘤嘤嗡嗡的哭喊声里面,忽地冒出了一道怒吼:“奶奶的,老娘跟你们拼了!”   那是铁蛋娘亲的声音,秦初弦和嵇苍缩在嵇氏的怀抱里,吓得不敢往外面看一眼,身体因极度恐惧一片冰凉,哆嗦个不停。   突然,有人大叫:“那边一辆马车跑了!”   闻言,嵇家四口几乎魂飞魄散。   嵇秀才慌慌张张地扬起马鞭,狠命地抽下去,老马嘶鸣一声,飞快地跑了起来。柴车吱呀吱呀的呻吟着,不断将车上四人抛起抛落,几乎散架。   秦初弦壮起胆子向后看去,柴车后紧紧跟着一个魔般的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跨下的黑马油光滑亮,驰骋如飞。   眼见追兵渐渐靠近,嵇氏大喊:“他爹,快追上了,快!”   嵇秀才不搭话,咬着牙,用劲全力抽着鞭子,鞭鞭带血。   忽然,“嗖”的一声,一支箭飞来,将嵇氏的右臂瞬间射穿,搂着秦初弦的右手顿时脱力。   秦初弦只觉身体一歪,一头朝车下栽了下去。着地后,又咕咕噜噜转了好多圈,再抬起头,马车已与她拉开了一丈多距离。顾不得身体疼痛,她惊慌失措地爬起身就追:“娘,等等我。”   可没跑两步,头皮一紧,身体被人直直地提起,对上了一张满脸横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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