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乖,今晚就放过你,等我回来,你必须给我主动点。”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庞,双手分开她粉嫩的圆臀,以欲望在她的花谷前摩弄着。她忐忑地连连吸气。 “真的来不及——”她未问完的句子,成为一声惊喘。他已经进入了她,彻底而沉重地,展开最深的冲刺,在她体内烙下他的印记…… 在许久之后才醒来,她的四肢都是处软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庭院深深,空寂寥落,稀疏的技头停着几只缩头缩脑的麻雀,懒懒地打着瞌睡。水溶早就离开,离去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还体贴的在她莹润的娇躯上覆盖了一层薄被。只是当时她睡得太沉,没有感觉到分别得忧愁…… 第41章 闻家书南宫逢家变 北军和西军战事初起,水溶以除国贼的名义出师伐西宁军,率领十五万人南下,留十万人驻守宁朔以东天朝上千里北疆,如此手笔,让天朝诸王和垂帘听政的赵太后大吃一惊。都道是北疆军乃十万人,谁也不知道水溶手下竟有二十五万兵勇。这些年,北疆军竟然扩展如此之快,真真令人咂舌。 与此同时,一直在江浙海宁一带默默无闻的靖南侯云廷翼突然展露锋芒,拒绝向天朝皇帝和太后交粮纳税,一并带领十万兵勇,挟制江南诸位朝廷大员,顺他者倡,逆他者亡。竟在一月之间,趁长江之险,坐拥江浙福建闽南一带富庶之地,亦独立称王,自封国号‘幽国’。 云廷翼这一独立,立刻引领了天朝诸王纷纷独立的一个潮流。南安郡王在南疆蜀地一带,亦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遣,虽然还没自封国号,但也已经自成一体。眼看着水溶用了不到十日的时间,把西宁军打得溃不成军,南安郡王只是让自己的兵勇紧紧守住灞陵桥,不许北疆军过灞陵桥往南,仅是自保而已。 西北硝烟弥漫,而长江以南,幽国境内,却是一派繁花似锦的好风景。云廷翼原来在杭州的小侯爷府又扩建了数倍,更名幽王府。许多文人雅士,自命不凡的才子们也纷纷投到云廷翼门下,一时间真是门庭若市。有诗形容此时的幽王府曰: 风卷珠帘漫语凝,玉碎碧盘乐闲庭。 泉吟幽谷莺啼啭,露坠潭渊雨霖铃。 这日,幽王云廷翼处理完了手边的政事,把门下众请客相公都着急起来,在后花园设宴。 席间珍馐佳肴琼浆玉液,众人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丝竹琴筝,弄一曲春风。轻歌曼舞,化一行鸥鹭。青纱胧胧,似碧荷曳曳,不说比的上姹紫,也胜的过鸠红。管弦清音,身姿妙曼,端的是春娇夏艳洗荒寒,莺飞燕啼尽言欢。 雪白的藕臂逐一挥动,青纱层层飘开,伴着轻软采莲歌,此身如至幻境。当最后的朦胧消散,一位身着碧色舞衣的窈窕佳人背身而立。腰肢纤软,绿云半垂,只一背影就引得众狼抽吸。 “咚,咚,咚。”腰鼓声动,佳人踩着节拍扭动楚腰,双臂一挥,水袖飞起。 “咚!”重擂过后,她忽地旋身,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额间绘着白色的芍药,唇上染着胭脂,素艳二色出奇的相和,衬得她整个人如芙蓉出水、清丽妩媚。伴着如水筝音,众舞姬纷纷俯下,场中只剩佳人独舞。她回身举步,长袖翻动,头上殊钗熠熠生辉,艳光直逼自座。她踢腿下腰,如娇花倚风。引得在座的看客们声声喝彩。 “云姑娘!好!” “云姑娘,妙不可言!” “云姑娘……, “这女子就是名噪一时的香云姑娘?”云廷翼一边摇着字画折扇,一边对身边的一个年轻书生说道。 “是,虽然她是画舫上来的,不过听说原本是名门闺秀,诗书世家的大小姐。因家门衰败了,才沦落风尘。至今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书生讨好的微笑着,一双绿豆眼一直盯着舞台上的佳人不放。 “哦?她本名就叫香云?” “听说她原来闺名就是这个,只是不是芳香的香,而是潇湘的湘。后来入贱籍,是画舫上的老鸨给她改了名字。她自己也说,既然入了这个行当,自然要依着行规行事。名字不过是个符号而已,改就改了。众人皆爱她这一副女儿家少有的豪气,所以这位香云姑娘,成名很快。” “嗯……你告诉管家,让他问问,这个姑娘身价银子是多少,叫他拿着钱去打点一下,把人留在王府吧。”云廷翼说完此话,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书生。这书生忙识趣的收回色迷迷的目光,答应一声转身下去。 而在舞台上尽情挥舞着水袖的湘云,却不知自己的人生从此又有新的转着,又有新的故事。 同样是丝竹之声,江南幽王府里如此热闹非凡,而塞北宁朔城的将军府里,却寂寥的很。 夏日微风,吹皱了小小水池明净碧波,仿佛女儿家难以诉说的心事一般,一层层荡漾开去,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黛玉坐在池边的紫藤藤条上,手中一片片撕着椭圆形的紫藤叶子,静静地看着池面,半晌不语。 “丫头——”南宫倾城从上面碧叶从中露出一张洁白如玉的脸,看着黛玉无聊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我都睡了一觉了,你怎么还是这个姿势坐着?腿酸不酸?脚麻不麻?无聊不无聊?” “无聊。你找点有意思的事儿来解闷儿也好。”黛玉换了个姿势,侧身靠在藤条上,把手中已经撕的光秃秃的纸条扔到水里。 “背药方吧,等那一天你不幸沦落到民间,还能用药方换点银米果腹。如何?”南宫倾城早就知道黛玉兰心蕙质,又过目不忘的本领。此时无聊,便想试试。 “嗯?”黛玉皱眉看着南宫倾城,难道真的会有那样的一天?还是他只是在说笑话? “干嘛这样看着我?就算他护你这辈子周全,你自己学点真本领在肚子里,不也是好事吗?”南宫倾城轻松地一笑,从藤条上跳了下来,“战争初起,很多事都要未雨绸缪。哥哥我不过是不放心你而已。” “那你呢?你不是我的哥哥吗?难道连你也会弃我于不顾?” “只要我活着,我都会守护你。可是……”南宫倾城抬手把黛玉揽进怀里,“可是,傻丫头,你也知道我天生患有心疾,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你胡说……”黛玉陡然心酸,狠命的推开南宫倾城,“不许胡说!” “丫头,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如何有些事情,还不敢面对?”南宫倾城微笑着,握住黛玉的手,拉着她在一处栏杆上坐下,“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自始至终要依靠的,只是自己而已。你不能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只靠别人的支撑活着,哪怕他是你今生今世为之付出生命都要保护的人,也不行。首先你自己要强大,才能去要求才能去保护才能去争取。否则,最终输的,还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