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姻缘之事,乃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谁也改变不了的。就像你们俩,都想着这辈子是不能在一起的了,谁知道还是成了婚,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这就是缘分啊!”宛慕云上了年纪,一生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乃是心胸开阔之人。况且他的小女儿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夫家乃是当地的一家商人,虽然不参与官场之中,但也是殷实富足之家。所以这老人此时当然那不会再去计较当初水家拒绝人家女儿的事情了。 黛玉见着老人生性豁达,其见闻学识亦十分渊博,是以心生敬仰之情,少不得跟水溶一起,敬这老人几杯酒。陪着水溶说些客套话。然她本不能饮酒,吃了几杯后,便两腮发热,有些头晕目眩。一时有些坐不住了。 “玉儿,没事吧?”水溶见黛玉以手撑着额头,似有疲倦之态,忙悄声问道。 “吃了几杯酒,便醉了。这会子竟头晕起来。”黛玉无奈的笑笑。 “既是这样,请小王妃到拢翠阁休息片刻。那里也笼着地炕,屋子里暖和。菊花儿,快去吩咐人把床账等物都换成新的,预备小王妃歇息。”宛老听了,忽忙吩咐身边的小丫头。那叫菊花儿的丫头忙答应一声,转身下去。 不多时便回来请黛玉。 “回王妃,屋子收拾好了。” “宛老伯,恕黛玉失礼了。”黛玉因被人称了一声‘小王妃’便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忙扶着紫鹃的手起身告退。 “小王妃请便。”宛慕云赶忙起身,躬身想让。待黛玉出门之后,方才直起身子,又坐回席间,同水溶对饮。 自有丫头带着黛玉离席,宛慕云又叫人另拿了四样点心:莲子饼、豆沙卷、核桃酥、红枣山药糕给黛玉送到拢翠阁。水溶又陪着宛慕云说了几句闲话,宛慕云屏退下人,又问了水溶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因他是北静王府在这一代的心腹之人,所以水溶的某些事情也不瞒他,皇上如今明着对水溶十分仰仗,实则心怀戒备之心,在此时更加明显。 宛慕云的意思同黛玉的意思一样,只要水溶北上,置身北疆,皇上便不敢动他。不过至于黛玉,以皇上的为人,恐怕十有八九会答应回讫的和亲之策。初时的拒绝,只是给自己留个面子,毕竟天朝泱泱上邦,一个西番说娶谁就娶谁,十分的没面子。若是皇上下旨赐婚,那又另当别论。 说来说去,无非两点,一是兵权不能放,此时放了兵权就等于束手待毙,等死。二是黛玉之事要懂得迂回,就算是西去和亲,也比入宫为妃更好些,毕竟西去的路很遥远,这中间可以有很多变数。但若是入宫,则无法保住清白。以黛玉的性子,必然以死抗争。到时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水溶听了宛慕云的意思,心中也多少有了几分主意。二人又吃了几杯酒,水溶也有些劳乏。宛慕云乃是过来人,知道他们小两口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便催着水溶去休息。 水溶跟着一个婆子来到拢翠阁,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冬末的宛园,到处都是落叶木,枝桠都冲向绯红的天空,落日大而圆,且红彤彤的十分可爱,宛若新娘子娇羞的笑脸。 水溶轻轻地推开房门,见紫鹃起身迎上来,便悄悄地摆手,示意她退下。 黛玉因酒醉,此时正睡在床上,一幅红绫锦被紧紧地裹着她的娇躯,面向里,一头乌发散开在枕畔,丝丝缕缕缱卷在一起,宛若二人之间千丝万缕的情思缠绕着,缠绵着。 水溶心底诵起一股酸涩,这样一个较弱的可人儿,明天就要独自一人面对京城的那些风风雨雨,尔虞我诈,自己却不能护在她的身边,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 于是他轻轻地坐在床上,抬手握起她的秀发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仿佛要把她身上的味道深深地刻入心底,三尺青丝,万丈柔情。缕缕秀发缠绕在指尖那样柔软,那样馨香一丝丝在手心里滑落,仿佛上等的丝绸一般,轻盈而顺滑,又是这一世,连绵不断的情思,芬芳悠长。 把散乱的秀发轻轻地理顺,放在绣枕的上方,露出那一片细白的脖颈,青缎子绣并蒂莲的枕头,趁着肌肤越发的细腻,水溶忍不住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住那一片细白的肌肤。 “嗯……”好梦被扰,黛玉轻皱眉头,慢慢的翻身。 “玉儿,饿不饿?要不要起来用些点心?” “唔,不饿,就是有些口渴。”黛玉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睡意未尽,头还有些晕晕的。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喉间有些干燥,只想吃茶。 “好,我去倒茶来。”水溶在她唇上轻轻一点,便起身去倒了一杯茶,自己先尝了一口,方坐在床边,想着要扶她起来喝茶,又坏笑一声,却转头把一杯茶尽数喝进口中,然后俯身吻下去。 “唔……不……”黛玉刚要躲开,却感到一股涓涓细流从唇间流入口中,一时忘了羞涩,只如得甘泉,贪婪的吸吮他口中的香茶。 水溶将她扯入怀抱,紧紧地环绕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属于她的淡淡幽香充斥鼻端,更加撩拨着他的欲望。刚刚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期待着能吻上她柔软的唇。 当甘泉逐渐变少,呼吸却变得困难起来,当喂水变成热吻,她方意识到自己原来犯了个错误。于是双手落在他宽厚的肩上,不住地敲打着,企圆让他放开自己,而他却只是更加深了唇舌上的掠夺占有,将属于他的温热气息,倾吐入她的檀口。 当他灵活如蛇的舌橇开她的牙关,溜入她的口中,勾引诱惑着她生嫩柔软的香舌时,她全身都因为那过度亲密的接触而颤抖。 他的舌纠缠着她的,不许她退缩抗拒,而一双手则不安分地探入她衣衫下,隔着簿簿的蕾丝内衣,揉弄着她柔软的丰盈,当他粗糙的拇指昼过粉红色的顶端时,她不禁颤抖娇呤。 他吻得更深,将她抱得更紧,逼着她略微拱起身子,两人贴得很紧,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空隙。她甚至可以隔着层层衣物,感受到他双腿间炙热而蠢蠢欲动的男性欲望,抵住她不怀好意地磨蹭着…… 水溶几乎难以自拔,黛玉的甜美滋味因为醉酒的缘故超乎之前的多次叠加起来的记忆,当她的反抗微弱、醉意迷蒙地陷溺在他的怀抱时,那蒙胧的双眼及柔软的身段,简直要让他疯狂得失去理智。 原本覆盖在她身上的红绫锦余被轻柔谨慎地拉开,她因为忽然的寒意而颤抖,身上的水绿色细绸中衣美丽却无法御寒。在黄昏柔和绚丽的光线下,他看见她的斜襟睡衣滑到她修长的大腿上,暴露出如玉般光洁的肌肤。 他黑暗的眸子闪烁着异常的光泽,因为眼前的难得美景,而燃烧着更炙热的火焰。 很快的,毫不迟疑的,他甩掉自己身上多余的长衫,挤进床上把她拥住,灼热的热源贴近了她,重新温暖了她的身子,她本能地抱住这床新锦被,那平滑温暖的触感,让她以为抱住的是温暖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