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泡吗?那好吧。”朱祐樘一转眼珠,抱着含烟一起走进了温泉。 “我,喂,你不是让我在里面泡“我就这样泡了,不用脱衣服。”含烟缩到角落里,朱祐樘还在靠近。 “我知道了,烟儿是在害羞呢,呵呵。”某人笑的很愉快,含烟却黑了脸,知道就行了嘛,干嘛说出来。 “啊……”含烟无处躲藏,朱祐樘长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两人脸贴着脸。 “好香,好软。”朱祐樘吐出的热气喷到含烟脖子里,让她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于是脸更红了。 她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突然触觉一片光滑,抱着自己的人却颤了一下,含烟赶忙将手藏在身后,刚才,是碰到他的腰了吧? “你,可以放开了吧?”含烟询问到,朱祐樘却被她突然吐出的气息刺激的全身痒痒的,于是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头开始亲吻含烟。 “唔……”含烟觉得空气全都被夺走了,头晕晕的,快要无法呼吸了。朱祐樘这才松开她,然后又吻上她的眼睛,鼻子,耳后,最后来到了脖子。 朱祐樘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挑开了她的衣服,熟练的滑入里面,含烟惊呼一声,很快又被朱祐樘的吻堵了回去。 室内的气温越来越高,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不,不要在这里。”含烟喘着气,趁着间隙抗拒。 朱祐樘果然停了下来,似乎觉得刚才有点过火了,“好,那我们就洞房花烛夜再来好不好?”一句话将含烟气的牙痒痒,这人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呢? 第五十九章 贵妃之死 “别,别过来,滚开……”万贞儿挥舞着双手,将陈太医差点掀翻了,陈太医眼疾手快,在万贞儿身上扎了几针,让她沉睡过去,然后才擦擦脸上的汗,开始为她号脉。 “陈太医,娘娘究竟得了什么病?”朱见深在一旁守着,忧虑的看着床上的人,一如他多年来对她的守候一样。 “回皇上,娘娘是因为受了惊吓,加上怒火攻心导致精神恍惚,老臣先去开几服药给娘娘。” “好好,快去,一定要治好娘娘。”朱见深拉着万贞儿的手,然后轻轻摸着她的脸,将眉间的皱纹都抹去。 贞儿,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不要留下朕一个人。 由于朱祐樘逃婚,太子妃对象也换了人,因此婚史只能重新选定吉日,重新诏告天下太子妃人选,重新布置大婚的一切用品,重新……这一次,吉日选在了二月初六。 前任未婚太子妃沈怜儿被朱祐樘下令赐金还家,其余的侧妃也一名未留,当真印证了他对含烟的承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由于万贞儿一病不起,朱见深也没有精力再管朱祐樘的婚事,朝事更是一放再放,大臣们都忧心忡忡。 然而,这对朱祐樘和含烟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时光,他们终于不用再承受各方压力,可以尽情的在一起。 朱祐樘早命人通知张家准备大婚一事,张峦和金夕知道后喜极而泣,女儿终于苦尽甘来了呢,虽然他们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但是女儿能嫁个好人家他们比谁都开心。 含烟本想回去住,可是朱祐樘不允许,说什么让她先熟悉宫中环境,以及自己再也不想与她分开云云,含烟无奈,只得先在宫里住下。 “烟儿,你在看什么?”朱祐樘见她看的那么认真,不由有些好奇,可是走近了才听见隐隐的啜泣声,这一下太子殿下开始担心了。 含烟转身抱住朱祐樘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朱祐樘这才看见桌子上放了好长一卷画,画是画在丝帛上的,轻柔唯美,如梦似幻。 这便是唐伯虎留给含烟最后的礼物,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将含烟高兴不高兴的样子全都画了下来,从第一次在苏州见面开始。 朱祐樘依次将画展开,首先是唐伯虎开满桃花的小院,含烟站在桃树前,身后是粉红的桃花飘落下来,美的惊心,少女笑的很天真,眼里没有一丝杂质。 然后是含烟帮助中毒百姓的场景,眉头紧锁,似乎将病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接下来是城郊焚尸地,漫天火光作为背景,含烟泫然欲泣…… 一幅幅画卷看下去,朱祐樘都有些动容,他擦干净含烟脸上的泪水,又在上面落下几个吻。 “烟儿,好好保存它。” 含烟站起来将画卷卷好,然后放在宫灯上烧了,朱祐樘很惊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把它们全都记在脑子里了,他是我最珍贵的回忆,可是未来,我有你就够了。”这是含烟给他的答案。 爱一个人就要让他放心,自己怎么能在与他过日子的时候还珍藏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呢?那些回忆留在脑海里就够了,纵然没有画卷,她也会清晰的记住那些美好时光,是作为朋友的。 由于万贞儿病重,朱见深连元宵晚宴都没有参加,含烟自是回家与父母一起过,只不过向朱祐樘请假时磨蹭了好久某人才同意,最后还厚脸皮的索要了好多吻,所以说,人在恋爱的时候比小孩子还要无赖。 听闻含烟要回家,张家左邻右舍的都跑过来凑热闹,实际上是想多沾沾含烟的光,再怎么说人家也要成为太子妃了呢,那可是未来的皇后,要母仪天下的。 “含烟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好看的啊,难怪会被太子看上,啧啧,想她小时候还经常来我家蹭饭吃呢。”李姑向别人炫耀,含烟无奈的撇嘴。 “是啊,她小时候经常和我家小虎子玩,还把小虎子一颗门牙打掉了……”王大叔也开始回忆,含烟黑了脸。 “我记得啊,烟儿小时候最喜欢穿男孩子的衣服,有一次把我家小东子的衣服扒了穿在身上,我家小东子差点冻感冒了。”某大姨开始吐槽,含烟低了头,默默地转身回房。 “……” 大堂里的人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含烟小时候的壮举,张家二老只能赔笑凑热闹,倒是延龄第一次听说自家姐姐的糗事,笑的倒在了金夕怀里。 “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嘛?”鹤龄倚在门边,双手抱着胳膊。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冷着一张脸却天生一股风流劲,含烟撇撇嘴,果然是祸害小姑娘的苗子。 “是啊,以后要见你们一面可就难了,我会很想你们的。” 鹤龄翻了个白眼,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酸了。 “你自己要小心才是,看你这么笨,住在宫里有一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这小子明明还是担心我的嘛,偏要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真是欠扁,含烟鄙视他。 “呵呵,放心吧,你姐姐我没那么菜的,倒是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要是有的话一定要带来给我看看,我帮你审查审查。” “懒得跟你说。”鹤龄斜睨了她一眼,脸一红转身离开了,含烟窃笑不已,这孩子还懂得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