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咱们家里人都归置好了吗,箱笼房间都派好了吗?”思伽绞着粥问。 莫嬷嬷查看着菜色,挑了小菜布到思伽前面的小盘子里,笑道:“今天早上就安排好了,后巷里分派了小院子,这院子后面新搭的倒南房单留给奶奶的人用的。”陪嫁人员是嫁妆的一部分,在昨天抬嫁妆的时候,除了几个贴身当值服侍的,其他人早一步过来了。 “嬷嬷过了今天要好好歇歇。”思伽喝着鱼粥道。 莫嬷嬷,笑道:“能帮衬着姑娘出阁,老婆子高兴,浑身有劲,jīng神都足足的,哪里会累着,老婆子的身子还没有这般不中用。” 上顿点上的中饭没吃,这顿饭就饿得狠了,只能慢慢吃着缓过来,约吃了半个时候,才撤了桌子。 吃完了饭合着嫁衣,小心护着发型眯着眼睛小憩,也不知睡了多久,外头夕阳落山,余辉尽收,早一步有小丫鬟过来道,二爷要来了。 思伽忙重新穿好了全套繁琐的层层嫁衣,头上的首饰也戴起来,妆也补上,坐到chuáng边上等着。莫嬷嬷忍不住轻声嘱咐道:“姑娘别怕,待会儿多顺着,依着二爷来,女儿家这一遭都要过的。” 思伽深吸一口气,绞着帕子点点头。两辈子都是处女,那啥啥的真不是很懂,理论上也不懂。思思是个乖乖女,家教又严,还是上了大学,满了十八岁才开始探索男女的差异,岛国动作片没有剧情,没有情感,思思看了一部就觉得和理论上的想象不对,转投一些大尺度露三点的文艺片,还没有琢磨出味来呢,就魂散了。年纪到了,生理心理成熟,本能的驱策下,也好奇得想尝尝禁果的味道,怕是一定的,毕竟没有看过一个男子立体的身子,同样的,对那种神秘的事情,也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一股酒气弥漫而来,两个粗壮仆妇扶着韩昭旭脚步跌撞进来,放倒在屋子里的榻上。阿芒拿了红包谢了两个仆妇,仆妇谢了二奶奶,恭敬的推出去。 屋里热帕子,醒酒汤,醒酒石,薄荷油早就备下了,曼霜南霜熟练的绞帕子试汤水要服侍韩昭旭,思伽看着不自在,下了地,挽上嫁衣的广袖,接过南霜的帕子,自己给丈夫揩脸颊,又把衣领解开一些,再喂了醒酒汤。前面的酒宴,好几桌都是皇上亲掌四卫军的儿郎们,多是勋贵武将子弟,十几二十的男人们酒桌上闹起来刹不住也是有的,韩昭旭不实实在在的喝几杯真走不了,不过,古代的酒好,新郎的酒更是酒中的好酒,喝多了不上头,解得快。阿芒要扶着思伽往chuáng上坐,思伽不依,坐在绣墩子上守着韩昭旭,数着那一根根颤动的眼睫毛。一时空间静谧,几个大丫鬟面面相窥,也不能阻止。 “醒啦?”思伽看到韩昭旭缓缓挣开眼睛,眼眸恢复了清明,用尽量自然的语气,道出了着两个字,可惜,啦字加了颤音,还是能让人听出心里的紧张。 韩昭旭看了眼案上臂粗的绘彩龙凤大红双烛,知道自己才模糊过去一会儿,似笑非笑,道:“我看了,衣服什么的都换了吧。” 思伽羞着底了脸,自去梳妆台上卸着首饰,散了头发,刚刚好,镜子能照到韩昭旭坐在榻上看着自己背影的样子,虽然镜面模糊,思伽还是竭力捕捉着他的眼神。直看到韩昭旭起榻去净房。 思伽这里,拆了头发,也去另一个净房,洗了洗重点部位,按照赵氏教导的那样涂了香jīng,换了一件嫩huáng色鱼戏莲的肚兜,穿了件软如青烟,色如红霞的寝衣,是两件套的,里层是细软棉,外层是蝉羽纱,头发也不束了,都披在后面,最上层的头发挽了个篆,插了根簪子。慢慢走到chuáng上坐了,过不一会儿,韩昭旭穿了一身绫缎中衣出来,也在chuáng上坐了,屋里人纷纷退出去gān净了。 两人幽静的深眸对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看着女孩子炙热大胆而又像小鹿般纯净的眼神,忽而笑了,起身放下最里层的chuáng帐,思伽乖觉得脱鞋子躺在chuáng里面。金色的烛光透过红纱帐洒进来,烘焙出似明似暗,如实如虚的梦幻,在梦幻里,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用最原始的jiāo流,以期达到生命的契合。 韩昭旭虚虚的压在思伽的身上,拔掉了她束发的簪子,抽掉了寝带,细细抚摸女孩子的眉眼,只觉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柔软,思伽忐忑等待了片刻,迷茫地睁开眼睛,韩昭旭正好俯□来,吸着思伽的唇边,先是碾压,又用牙齿轻咬,最后温软的舌头滑过去,共享甘露。手指一路往下走,挑开衣服的阻隔,摸到少女温软丰盈,轻轻握在揉搓。身下的身子发热发颤,自己的身子也在绷紧蓄势。 思伽被原罪诱惑,每一个毛孔都沉醉在男子独特的气息之下,渴望着更深的贴合,一手勾着韩昭旭的脖子,品尝甘甜,一手滑入对方的衣襟。这个年轻的男子习武十年,触手所到的肌肉紧实平滑,线条流畅,皮肤之下蕴藏着让女人陶醉的力量,欲之化作一滩chūn水,包裹住这份刚阳。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破坏了这份和谐,思伽本能的要躲开。 韩昭旭敖红了双眸,下意识地便止住扭动的腰肢,上半身再次压到思伽的身上,头挨在一起,鼻尖触碰,呼吸jiāo错,灼热的气息融化了思伽身心的缔结。 虽然痛得很,可是这种感觉痛苦中又有从没有尝过的隐秘的快乐,这一点点神秘的乐趣或许韩昭旭感觉更甚,看着思伽瘫在chuáng上任君采撷的模样更加癫狂。托着少女的粉臀往自己压。 也不知过了多久,思伽已经浑身汗湿,一滩烂泥,□火辣,想要抽身而去了,韩昭旭还不竭的征伐着。思伽无奈地追溯另一种快乐,揽过男人的脖子寻找濡湿温软的慰藉,哪知道韩昭旭被快感左右,把思伽的舌根绞得生疼。 疾风骤雨停歇,思伽还在失神中,不知道自己bī出了面脸的泪水,雨打花娇,媚态横生 韩昭旭心生爱惜,把思伽拘在怀里,食指第二节指骨揩尽其脸颊上的泪水。 ☆、第74章牛rǔ 或许是换了chuáng,或许是身体不适,思伽一晚上睡梦里很不安稳,早早的觉醒,还未睁开眼睛,忽而就先想起睡前做的……做的男女之事,先羞了,自然的把头往被子里埋,昨儿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的里间还是外间。娘说,侍夫者为妻,不管是寻常百姓之家,还是高门大户之家,妻子最根本的任务,便是要时时刻刻的准备着伺候丈夫,所以,在chuáng榻上,男里女外,妻子要睡在外面,丈夫夜起的时候,递水什么的都方便。思伽回忆着昨天最后的记忆,被褥下的手往左探,伸了一臂之长,没有摸到温暖的体温,翻了身,被褥下的手更加紧张的往右边移,还是没有。思伽的心沉了沉,缓缓撑开眼皮,入目的一切,只有一片火红。 “来人!”思伽暮然拥被坐起,他为什么没有睡在身边?脑袋一团杂乱,新婚之夜被丈夫抛弃的可伶小媳妇淆然泪下的画面自动跳入,思伽握起拳头砸砸自己的脑袋。 思伽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叫喊得响,隔间值夜的人立马披衣过来,挽起三层帐幔。 “二爷去哪里了?”思伽一眼先看到阿芒,忙问道,语气里有带着一点点委屈和恐惧。 一般值夜屋内是留下一个警醒的大丫鬟,不过,沈家陪嫁刚刚驻进韩家,各处当差都要重新学习,是以,阿芒和曼霜都守在耳房里。曼霜虽看见二奶奶是问向阿芒的,可自己是负责伺候二爷的丫鬟,连忙答道:“二爷在院子的日子,平旦时刻就要去院子左侧的武厅习武半个时辰,今儿已经去了。” 平旦,天天五更起chuáng!思伽看着外面还是灰朦朦一片,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快五刻了。”阿芒道。 在这个全然陌生的房子里,略微熟悉的只有一样。思伽掀开被子,阿芒把烘在暖炉上的衣服拿过来,忍着身体第一次开发后的不适,思伽穿好了衣服,罩了一件月白色缎面夹鸭绒毛的披肩,随意把所有的头发挽在一起,便出了正房,往左转。曼霜在前引导,阿芒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