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威严的声音,几个太监捧着金册、金宝进来。 司礼太监高声宣读册后诏书。 宣读完,屋里除了皇帝,所有人齐齐跪地叩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萧逸挥挥手,“都下去吧!” 屋里众人退下。 顾如约抬起头,看着萧逸,“皇上初登大宝,后宫需要一个贤内助,如约不是那个人,如今天下已定,请允许如约离宫去西山养病。” 萧逸定定地看着她,态度同她一样的坚定,“如约,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萧逸的妻子,大梁的皇后,我身边站的人只能是你。” 萧逸说完,站起身,“新朝刚立,诸事繁多,等忙过这阵子,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顾如约既不挽留,也不起身恭送。 萧逸走到门口,对站在沉香和贞儿说;“把皇后冠服和金册金印好生收起来。” “是,皇上!” 沉香和贞儿进来,沉香劝道:“皇后娘娘,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已经够容忍,以后皇上来,皇后娘娘给皇上点面子。” 贞儿直来直去,“本来奴婢们听说东宫那边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闹心,现在好了,后宫之主是皇后娘娘,东宫那边是痴心妄想,皇上给足了皇后面子,皇后娘娘别同皇上生气了。” 堂堂一国之君,在皇后面前如此颜面扫地,不见皇上丝毫恼怒,皇上对皇后够好的了。 两人把皇后冠服和金册金宝小心地收好。 登基大典后,皇帝萧逸封赏群臣,有从龙之功的张承忠、周延玉、余平,吕道贤等人,朝中拥护支持晋王的文武大臣,论功行赏,封侯拜相。 镇西侯封为镇西王,顾仲方封太医院院使,容安追封为忠义侯,容安的父亲,大理寺卿加官进爵。 先太后的娘家,皇后的母家封爵。 皇帝萧逸又下旨封后宫,董月娇追封为贵妃,推恩母家,董月娇之父封爵。 楚氏封为妃,柳轻罗、罗红玉、姚杏儿、卫珺、何玉莲封为嫔,一宫主位。 姬侧妃的娘家上书请求姬侧妃回皇帝身边,皇帝萧逸答复不允。 后宫受封妃嫔,前往万安宫。 以楚氏为首的嫔妃站在万安宫院子里,等待皇后娘娘宣召行礼。 珠帘一响,沉香走入,“后宫新册封的嫔妃前来拜见皇后,给皇后娘娘叩头。” 顾如约本来不接受这个皇后位份,对沉香说;“出去跟她们说,免了,以后也不用每日来请安。” 沉香掀开大红猩猩毡门帘,走到外面,站在台阶上,高声说:“皇后娘娘口谕,众位嫔妃免了行礼,免了每日请安。” 以楚氏为首的嫔妃跪下,朝万安宫正殿叩拜。 皇后受礼,她们的皇帝嫔妃身份方能得到确认。 嫔妃们刚走,后宫有头脸的执事太监,掌事宫女,来给皇后娘娘叩头,跪了一院子。 折腾了一上午,万安宫里总算清净了。 管茶房的太监煮了茶水,沉香呈给顾如约,笑说;“皇后娘娘的待遇比晋王妃高多了,咱们万安宫专设个茶房。” 有太监专伺皇后娘娘茶水。 顾如约突然问;“沉香,过惯了奢华的日子,如果有朝一日跟主子过苦日子能习惯吗?” 沉香没明白主子的意思,道:“奴婢能吃苦,只要跟着主子,什么样的日子奴婢都能过。” 万安宫里的太监宫女,顾如约最信任沉香,名为主仆情同姐妹。 沉香又小声说:“奴婢不明白,在晋王潜邸时,柳夫人位份是庶妃,而楚夫人是侍妾,为何皇上册封楚夫人为妃,柳夫人反倒低一等?” 顾如约却明白,其实萧逸心明镜似的,这次册封后宫,董月娇和楚氏位份比其她几个姬妾高,这两个女人无宠,自身有缺点,可这两个女人对他是真心,愿意生死相随。 遂道;“男人即便不喜欢一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对他是真心爱慕,他也能关照一二。” 其她人,各怀心思,算共过患难,一宫主位,享受荣华富贵,也是她们所求。 这次册封后宫,唯独东宫义安郡主没有册封,继续住在凤鸾宫。 沉香和贞儿私下里议论,东宫哪位迟迟没有说法,不知皇帝怎么想的。 两人小声说话,看皇后睡着了,手里的书掉落在地上。 沉香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轻手轻脚地拿毯子盖在皇后身上。 明路急冲冲的脚步进了万安宫院子,看见贞儿,忙招呼,“贞儿姐,皇上让通知皇后娘娘,同皇上一道去庆王府。” 贞儿问;“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 ※※※※※※※※※※※※※※※※※※※※ 接档新文: 背景两部分,上半部古代背景,下半部民国背景,大家收一下, 第145章 “皇后娘娘在睡觉, 庆王府有什么要紧的事?”贞儿说。 “庆王府派人来, 皇上急着让找皇后。”明路道。 “我进去看看。” 贞儿转身进屋, 看见榻上的顾如约醒了,回道;“皇后娘娘, 皇上在前庭等皇后娘娘,庆王府好像出事了。” 刚睡醒迷糊中的顾如约一下清醒了,很快穿戴好, 跟萧逸出宫去庆王府。 辇车里,萧逸面色严峻,顾如约以为庆王醒了, 对庆王妃傅念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担心地问:“庆王妃出事了?” 萧逸叹一声, “庆王妃没事, 是老七自己断了一只手臂。” 顾如约感到很意外, “七皇弟为何自断手臂?” “庆王府来人没说。” 顾如约心想,庆王不知又闹得是那一出。 萧逸和顾如约到庆王府时, 庆王寝殿里乱成一团, 庆王萧暐断臂之痛,刚从昏厥中醒来。 太医顾仲方为他用上止痛药, 手臂断处的伤口已经处理, 难忍剧痛, 萧暐的冷汗已经湿透衣衫。 痛得浑身直打哆嗦, 唤了一声, “皇上。” 萧逸怒道;“老七, 你这是为何?新朝刚立,正用人之际,你醒了,朕很高兴,朕也有个膀臂,你却自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萧暐的脸上汗湿,忍痛道;“皇上,当年京师一役,是臣弟泄露军机,致西南军战败,成千上万的将士战死沙场,臣弟无能,内宅都不能平衡,给西南军造成巨大损失,影响皇上,没有提早攻克京城,天下黎民百姓受战乱之苦,妇人之过,因臣弟而起,乃臣弟之罪,臣弟本应以死谢罪,贪生怕死,断一只手臂向西南死难的将士及家眷谢罪。” 萧逸看自己兄弟一只断臂的衣袖空荡荡的,责备的话不忍说出口,“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也重伤昏迷几年,朕没追究你的过失,你何必自己钻牛角尖。” 生生断了一只手臂,萧暐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强挺着说:“皇上不追究臣弟的过失,臣弟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死难的西南军将士的家属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