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酒盏花枝/带你走进古代娱乐圈

第19章

   “我那是走累了揉了下脚。”骆银瓶扶额道。   ……   最终筛选,王新晴被淘汰了。   但骆银瓶仍留在前五,幸运地留下来了。   自然有人不服,   说骆银瓶一没才华二没善心,亦不进取向上,只知道吃喝玩乐,这出园一天,一丁点值得表扬的优点都没有。   质问,她凭什么仍能名列前茅?   主考的名士沉默半晌,又与左右接耳交头,最后给出的回应是:“她真实。”   兴许,真实的才是最好的?   王新晴打包行李,离别牡丹园。   见骆银瓶过来送她,王新晴自嘲笑道:“收拾包袱滚蛋咯,修房子的银两还是没赚到!发现我这人就不能提前说,一出口准实现不了愿望。”她跟骆银瓶相处久了,受了影响,有时候也敢说一两句粗俗又直接的心里话。   骆银瓶竟朝她握拳,许诺道:“新晴,无论我夺不夺魁,都会把赢来的银子全给你。”她自己分文不取。   王新晴:“那你……”   “我家又不修房子,用不上的。”   四不过三,到了第四轮,便是决赛了。   剩下的五位小娘子,要经历两回合考核,   首先,是集体考核。名士们集体选出《涅槃》,取自凤凰重生,颠倒涅槃。小娘子们都跳这首曲,从一样中选出不一样来。   二回合是自行选取,小娘子们选择自己喜欢或适合的曲子,自行来跳。   第一回合,五位娘子集体出场,同跳《涅槃》。   骆银瓶全程带笑,跳得轻松,自个认为表现完美。   但名士们却皆沉吟,有三两名士低声轻语,结果给骆银瓶判了暂居第三。   群芳大会结束许久后,碧云先生才告诉骆银瓶,彼时跳《涅槃》,若论相貌、身段、舞姿,三者合一骆银瓶当属第一。排在第三,是因为众名士觉着她这一舞,美则美已,却有灵性无佛性,比起前两名,缺了魂灵。   第二回合,骆银瓶选的《凌波》。   恰逢牡丹绽放,台后是大片大片的牡丹丛,赤红、粉白,交错争艳,一点也不友好。风吹过,她的广袖顺着风的方向一抖,好似清波,唯有流动才是永恒的。她的眼睛里永远闪闪亮亮,透着少女的灵动。在俯仰旋转之间,平直凛冽的锁骨和肩线露出,温柔如花瓣上的露珠,又似白浪拍打着崖壁。   都是水,既翻江倒海波澜壮阔,又静谧无声清澈宁静。   一曲终罢,连萦绕的余音也散去,牡丹园里却安静无声。   日头照着骆银瓶,又照着她身后的牡丹花,远耀眼过星辰的亮光持续闪烁,透过花丛,安静又有力地落在丛后高高悬挂的牌匾上:国色天香。   后来,也是碧云先生告诉骆银瓶,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觉着《凌波》就是她,她既《凌波》。   排在骆银瓶前面的二位。第一位求稳,跳了普通的胡璇,除了左右转如飞,再无其它亮眼之处。而第二位一心想超过第一位,博个大的跳了《霓裳羽衣曲》,结果出现失误。   骆银瓶成为最终的第一,牡丹花神。   碧云先生挽留她在洛阳跳舞,骆银瓶却想先回家见家人。   碧云先生问道:“骆娘子不打算再跳舞了?”   骆银瓶道:“跳自然会跳,但是喜好不是生计。我回家与爹娘弟弟在一起,也许一年半载后,技痒了,会来洛阳找先生,跳上一两回。”   碧云先生听完,含笑着递给骆银瓶一打写过的纸。   骆银瓶攥在手里,只扫一眼:“这不是参加群芳大会时签的状子么?”现今都赛完了,重拿出来看,有何意义。   碧云先生叫她再仔细瞧瞧。   骆银瓶再研究,才发现这不仅是状子,还含着一份契约。碧云先生引荐她参加群芳大会,而她需在结束后在洛阳跳舞演出,所得抽成,与碧云先生五五分。   她签过名姓,画过押,这是个哑口黄连亏,告上衙门也是碧云先生赢的。   第14章 第 14 章   碧云先生笑问:“已经签了,难不成骆娘子是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   “呵,白纸黑字我骆银瓶签了,自然会信守诺言,言出必行。”骆银瓶立马回应道。   就这样,骆银瓶寄钱去江州,又托人捎信去家里,自己则留在洛阳,跳舞为生。她在回雪和游龙皆有演出,依照碧云先生的安排只跳《凌波》,场场满座,一票难求。   当时国家最有名望的宫廷画师顾老还乡,途径洛阳,观骆姬《凌波》,连观三日,禁不住为她作画——可惜不久后顾老便仙去,画也流落遗失了。   骆银瓶名气越来越大,除了舞舍外,碧云先生开始安排她参加某些富商或贵人,甚至单独跳给他们看。骆银瓶自是不肯,只觉这些人肥头油腻,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她开始挑地方,挑人,经常罢跳。而在回雪和游龙,也觉《凌波》跳厌了,竟私自改了上台曲目。就算跳《凌波》,也随性更改动作。   这些肆意妄为的举动,一次两次,碧云先生或劝或忍。不久后,除了跳舞,碧云先生还安排她上台演戏,还是主角儿,骆银瓶毫无经验,也无甚演技,自然一塌糊涂。   不少洛阳观众不禁笑起来,道她只剩漂亮,似个瓶儿罐儿,只能摆着好看。   骆银瓶在台上同台下对呛,最后还是碧云先生来收场。焦头烂额中,碧云先生同骆银瓶吵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呵斥她。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的吵架。   而这时,洛阳城里,开始流传起揭露骆银瓶恶行的小册子。   虽然作者匿了名,但骆银瓶觉着自己能猜到。“这册子是钱师师写的。”她跟碧云说道。   碧云冷笑:“你觉得就一个钱师师写你?”厌恶她的人,多了去了。碧云放下书,又道:“今晚有场舞,去申家大宅。”   是夜,申家大宅。   骆银瓶跳完《凌波》,被拉着陪酒。期间申爷嘻嘻笑笑,上下其手,骆银瓶倏地站起来,右腕果决一抖,一斛酒尽泼在申爷脸上,身上。碧云先生押着骆银瓶赔罪,她不仅不低头,还踹了碧云一脚。   碧云先生一怒之下,不再允许骆银瓶跳舞,全城大小舞坊,她都不可以再登台。   骆银瓶道不跳就不跳,她乐得潇洒自由。   盛怒的碧云先生提醒她,契约还在他手里。骆银瓶执拗要解除,碧云便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其一,不仅限于洛阳,无论何地,她都不可以再做一名舞姬。其二,支付给碧云一大笔赔偿金。   骆银瓶没思索多久,就答应下来。这世上,什么都不能同自由痛快相比。   她把大半年挣的银子全交给碧云,还剩下三十两的债。   那时候的骆银瓶觉着,三十两,小数目,挣钱很快的。   她回了趟家,探望父母。然而这一探望就走不了了。   尚未成人的弟弟见风消竟撑起大梁——父母皆病重。   骆银瓶:“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同我讲?”又道,“怎地才半年,爹娘就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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