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后退了一步,陡然想起襁褓中的孩子来,不,她不能就这样死的,她要逃,能逃就逃,不能站在这里等死。 “别过来!”她将那已经破掉的油纸伞朝那黑熊砸过去,转身拚命朝前跑起来,脚下深深浅浅,脸上雨水一片,她钻进灌木丛里,使劲的拨开灌木,顾不得脸上被刮得生疼,拚命的逃,逃。 而黑熊,在身后发出愤怒的吼叫,立即追了上来,那股刺鼻的腥臊味浓烈得让映雪全身发麻。 随即她便被扑倒在那滩泥地上,被死死压着,溅了一脸的泥浆,“不要!”她凄厉出声,使劲在身下挣扎,衣衫发上全被裹上泥浆。 “是我!”从背后压着她的人在吼,紧紧抓着她挣扎的手腕,用整个身子将她覆盖在身下,“你别动,别出声,我们等一下。” “……”她颤抖的哽咽一声,将头颅软软的垂着,任他浓重的身躯将她压着,屏住呼吸。这个男人怎么出现了? “我们现在身上沾了泥浆,只要我们不动,它发现不了我们。”男人在她耳边轻道。 “嗯。”她乖乖的应了声,没有动。如果黑熊发现了他们,他打算将他自己做饵吗?他这样裹着她,只会将他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随即他陡然将她一掠而起,脚尖轻点在树杆上,搂着她快速飞身上参天古树。她被搂在半空,看到那硕壮的黑熊正在转身,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动静。 而他搂着她上了树,趁那黑熊又转过头之际,再次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一直抱着她在跃来跃去,直到停歇在一棵有十人合抱粗的古树上。 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而他的心,也是。 “进去吧。”他在微微喘着气,将她放在粗壮树枝上搭建的小木屋前,托着她的腰,爬进来。 原来是以前猎人捕猎用的废弃鸟屋,建在最高最粗的古树上,防止夜里猛禽偷袭。虽然小,却很安全,很坚固。 “一个人上山来做什么?”他的俊颜被雨水冲刷得干净而苍白,英挺的剑眉拧起。 她一身湿,坐在鸟屋里铺了干草的地板上,拧着长发上的水:“上山采些草药和蘑菇。”鸟屋很矮,人只能窝在里面睡觉,根本站不起身,她反感这个男人脸上的质问。 “营里有人会采!”她知不知道她这样陡然不见,会让他以为她偷偷的离他而去了!幸亏看到孩子还留在营里,不然他真的以为她已默默离去。他无心发怒的,只是当他冲上山来疯狂的寻她,看到她差点就被那头黑熊扑倒的瞬间,他急得想杀了自己。 他伸手去拨粘在她脸上的湿发,嗓音柔和起来:“以后别再这样一个人独自上山,你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采,好吗?” “啊欠!”她鼻子一酸,轻轻打了个喷嚏,发梢和脏乱的衣衫还滴着水。而他,同样好不到哪去,一身墨衣比她湿的还透彻,一头墨发濡湿,水珠滴下来,将他饱满的额头衬得更性感。 见她打喷嚏,他望望木屋四周:“这里估计不能燃火难,但是幸好有枯草。” 说着,竟是窸窸窣窣去脱他自己湿透的衣裳,并道:“你也将这身湿衣裳脱下来吧。” 她自然不肯,侧转螓首看向外面的雨帘子:“你是怎样寻到我的?” 他已经将上衣脱下来了,露出他古铜色的精壮上身,只着长裤,在给上衣拧水:“我看到了那个小篓子,以及黑熊的吼叫声,不过女人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在黑熊的眼皮底下逃窜。你可否知道你越是逃,黑熊的攻击力就越强!” 她抿抿唇,抬头看他:“你又何苦亲自上山来寻我,如果刚才黑熊发现了我们,你也会死的……” 他深邃的眸子一暗,大掌扶上她的肩:“你舍不得让我死吗?” 她默默回望他,沉溺在那片深邃里,“不会。” 他剑眉一挑:“口是心非的女人!”大掌一掀,在扯她前襟。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要这样。” 他继续在脱,笑了声:“呵,不要怎样?” “啪!”剥下她湿透的外衫,继续脱她湿透的中衣,俊脸上噙着抹笑。 “连胤轩!”她以臂交抱在胸前,捍卫自己,使劲往后面退,抵在木头墙壁上:“我现在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这样!” 他扯住她的细腕,一拉,重新拉回来:“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以为我要哪样?”一手拉开她捍卫碍事的手,一手继续剥,剥掉中衣只剩玫瑰红肚兜,外裤脱掉,露出只截膝盖的亵裤。 “转过去!”她对他吼,胸前气得不断起伏。 他深沉的眸子在那处高耸处瞥下,再瞄瞄她莹白如玉的双臂和小腿,喉结滚了滚,眸中黑得要滴出墨来:“转过去了要怎么取暖?” 她愣住:“取什么暖?” “互相抱着取暖。”他唇角邪魅勾起,睨着她:“这么大的雨,又不能生火,你觉得我们该怎样取暖?” “我不需要!”该死的,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无赖! “如果这样湿着过一夜,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涩风寒。你懂医术,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踞傲的笑,用看小猎物的眼神盯着她。 “啊欠!”她瞪他,不等开口,又是一声响亮的喷嚏。 “好了女人,别强了。”他笑,猿臂伸过来搂她。让两人双双倒在松软的干草上,用他宽广的胸膛从后抱着她,将她煨的暖暖的。 “你不冷吗?”她窝在他怀里,背部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外面的雨声。 “不冷。”他在后面抱着地,很安静,火热大掌贴在她的小腹,没有动。 她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全身放松着:“你失踪了,营里会乱成一团的。” “没事。”他的鼻息些微粗起来,搁在她颈窝的脸磨蹭着,陡然用唇去含她白嫩的耳珠。 她身子一僵,抓住他往上移动的掌。 两人的心跳都很快,“彭彭”的快撑破胸膛。 他轻叹一声,火热的辰吻上了她的颈项,留下一路湿滑,而后蜿蜒到她赤裸的圆润香肩,细细的吻,很轻柔。而他的大掌,已突破她的阻碍,在轻轻揉捏她饱胀的胸部了。 她被他的鼻息撩得全身颤抖,身子缩起来,而后在他翻过她的身子时,没有拒绝,闭上了眼睛。 “把眼睛睁开。”他将身子撑在她的上方,哑声喘息着。 她却是陡然一把勾住他的颈项,将他紧紧抱着,双腿攀着他粗壮的腰,不住的颤抖。而后在他急切寻找她红唇的时候,她仰起脸,激烈的回应了他。 他的气息立即粗重起来,舌尖不断探索她的檀口,大掌扯去她的肚兜,湿吻一路往下,在那片雪白上留下点点吻痕。 “轩。”她轻轻唤了他一声,抱紧他流连在她高挺乳房前的头颅,下颌贴着他的发顶,“轩……”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用更疯狂的吻去爱她,吻痛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