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窒息,生命即将离她远去,她惊恐地叫了起来:“你杀不了本宫的,这是施了仿佛的护--” 长公主话到一半止住,她的法术对梁英诗根本不起作用,他可以继续掐紧她,一点一点夺去她的性命。 梁英诗根本也懂这个法术,而且还会长公主不会的破解之法! 梁英诗杀掉长公主,望着身子如纸片般后仰倒下去的女人。他对着她苍白永远不会再重新红润的脸,告诉她:“梁某平生从不受任何人要挟。”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主线前的最后一个故事,梁英诗也跟主线里的一些人物都有关系,所以这个故事会比前三个故事长。不过应该明天男女主出来~\(≧▽≦)/~ 明天可能早上就更了,因为晚上我估计电脑上不来网。 28武昌府(七) 梁英诗杀完长公主,穿着夜行衣,握着杀人的宝剑,直接回家。他踏进梁宅大门,梁香词照例靠在门柱上等他。 梁香词傻傻望着梁英诗这身打扮和他脸上衣上的血,她的脸吓得有些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梁英诗却走过去,伸出左手干净的那一面掌心,遮盖住梁香词的视线。他另一臂膀伸出来搂住梁香词,问她:“香词,你喜欢现在活着的这个世界吗?” 梁香词想了片刻,摇摇头回答:“不是很喜欢。”但她却告诉梁英诗:“不过因为有哥哥在,这个世界也不算太讨厌。” 梁英诗听了沉默少顷,问妹妹:“那你愿意跟哥哥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吗?” “另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梁香词旋即问梁英诗。她被他捂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抬起头,样子就好像她在直视着他。 “不知道。”梁英诗从不欺骗妹妹:“我也没有去过,但是我想……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那我愿意和哥哥一起去!”梁香词毫不犹豫地说。 梁英诗什么都没有再说,他躬身抱起妹妹,一步一步向房内走去。 最后一场缠}绵。 梁英诗的利器停留在梁香词的最深处,他感觉到妹妹的回应又流了出来,就伸指在她的密处抚了抚,将沾上水的指尖轻轻触及梁香词的唇。 “你尝一尝,我经常吃,很好吃。”梁英诗对梁香词说。 梁香词尝了一点,立即点头:哥哥果然没有骗人,好吃得就像糖水苦瓜。她伸臂搂住梁英诗:“我喜欢和哥哥在一起,好开心。” 他亲她锁骨一口:“我也永远只有你,我的妹妹。” 两人缠绵过后,穿戴整齐,手牵手着走出来,一起站在庭中看巨符在天上飘过。 符中有他们的躯体纠缠,有梁英诗的持剑杀人,但是两个人目光都是坦然清澈的,竟无一丝愧疚。 直到兄妹俩被冲进梁宅的士兵捉捕,梁英诗的左手和梁香词的右手依旧牢固相牵。 审讯是在三天后进行的。 付知府一心想替侄子报仇,自然要重判梁氏兄妹。但知府的几位同僚却爱惜梁英诗的栋梁之才,暗地里嘱咐了梁侍卫,教他这般这般说:就说天上符文是妖人作法,符中所现一切皆是污蔑,俱不属实。 再加上知府大人并未在梁宅内搜到证据。凶手用剑,梁侍卫却众所周知只使刀。 几位同僚循循告诉梁英诗:“只要你不承认,知府大人未必能治你一死。若是判了远远地流放,过几年挣扎回来,还是一样的。” 梁英诗听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嗯。” 审判堂上,梁英诗起初不愿下跪,还是梁香词拉他,他才同妹妹一起并排跪下。 接着,梁英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举堂哗然。 更令公堂哗然的是,昔日的梁侍卫坚称自己无罪。 “大胆梁英诗!你身为公人却以身试法,犯下连环血案,更残杀皇亲长公主。又不顾伦理常仁,与自己亲生妹妹苟}合,你竟说你无罪?”付知府一敲醒木,喝道:“那你告诉本府,你、你、你十恶不赦,犯下多条大逆死罪,究竟哪来的脸皮说自己无罪?” “都是我做的。”梁英诗仰起脖子,虽是跪着,却与知府目光平视。他先是承认自己的所作为,接着却不愿多说,只道四个字:“梁某无罪。” 四周寂静,付知府又一敲醒木。两排差役犹滞在震惊中,一时皆未反应过来,导致满堂竟无一人喝“威武”。 又过数天,付知府将此案上报朝廷。举国震动,小皇帝亲派下御史专查,更兼肖太妃凤驾亲临。 最后判的是梁家兄妹双双凌迟处死。 梁英诗和梁香词各自被绑在柱子上,相隔数寸,一起一刀一刀挨剐。梁英诗瞧着妹妹眉头紧皱,便轻声问她:“痛么?” 刽子手的钢刀正好剐至梁香词小腿,割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来。她疼得钻心刺骨,却忍住震颤,用平静地声音对梁英诗说:“有哥哥在,不痛。” 梁英诗的右手绑在柱子上,挣扎着向前伸一点,梁香词左手也伸一点,两只手又握到了一起。 最后梁家兄妹在武昌城东门前被各自剐去数百刀,毙绝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梁英诗和梁香词除了头颅,俱只剩下一具白骨。他和她的双手仍然牢牢握紧,十根白骨指节相嵌。 梁英诗和梁香词双双由人变鬼。因为死于凌迟,二人变作鬼魂后依旧是五官面目尚在,身上却是无一丁点肉的白骨骷髅。 很快,兄妹俩没面前出现了两个男鬼,左边那个一身黑衣,右边的男鬼则穿了一袭白衣,二鬼脸色皆像糊了墙灰般惨白,张口吊出自己长长的红舌头。 不是黑白无常又是谁? 黑无常哭丧煞面,头戴着长帽上写着“正在捉你”四个字。白无常则眉眼弯弯,一脸笑意,他戴的长帽无字,右手中却举着个木牌,上书“你可来了”。 白无常摇晃着脑袋,甩动着舌头,笑嘻嘻将牌牌推到梁家兄妹面前:嘻嘻,你可来了。 “嗤!”南缇坐在风上,看到喜魄里的这一幕,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缇本来是和毗夜一起在风上站着的,奈何武昌府路途遥远,站着站着她就改成坐了下来。 毗夜垂眸望了一眼坐没坐相的南缇,他也没禁止她的行为。 过了会,毗夜双手合十,身子也缓缓旋着坐下,在风上盘膝打坐。 南缇和毗夜又重新并肩在同一水平线上。 渔女和和尚一起在喜魄外看喜魄里的故事,看到白无常滑稽出场,南缇突然就憋不住了。 “别笑,勿对神官不敬。”毗夜少见地开口禁止了她一句,南缇却依旧弯着嘴角,边看向毗夜边说:“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原来竟长成这样。白无常比较可爱,但若单论五官面貌,我觉着黑无常长得相对较俊。” 毗夜听了,少顷长长叹出一口气,似是对南缇所说的话感到无奈。 他摇摇头,对南缇说:“继续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