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封上戚容仪的唇。 突如其来,戚容仪身子后倾躲开贺衾衾的吻,又定住,然后前倾迎了上去,一把将她拘在怀中。 戚容仪一只手搂着贺衾衾,另一只手将她手上的烛灯接过来,又小心翼翼放到几上。 “不要拿在手上,当心烧着了手。”戚容仪又是叮嘱,又是怜惜:“以后夜里,我来为你执炬。” 贺衾衾像火苗一样摇摆,大胆道:“烧着了不怕!”她又径直向戚容仪袒露心声:“我看见你,整个人早已烧了起来。” 戚容仪听她的话,望她的人,不觉呆了。 眼前的少女真的是一团火,她热情,她炫目,她给他带来光明。 戚容仪情不自禁抱紧贺衾衾的躯体,果然如火一般炽热温暖,烧得他滚烫滚烫。 于是戚容仪低下头,一面扒贺衾衾的衣衫,一面如啃噬般疯狂地吻起她来。从肩头开始咬起,到锁骨,到玉丘,戚容仪的下巴抵在贺衾衾的左丘上,双齿一把咬住丘上樱核,撕提一下又弹一下,痛得她长吟出来,却又越痛越畅快。 贺衾衾禁不住对戚容仪说:“还有右边……” 不可厚此薄彼,她的右丘也想要。 戚容仪就立马将唇齿移向贺衾衾的右边樱核,又怕她左边冷落难受,用手替代双唇,在她的左丘上大力揉搓起来。 贺衾衾又听到“哗哗”的水声从底下传来,但是究竟是船底的水,还是她裙底的水,贺衾衾已经迷乱得分辨不清。 她双眼迷离的模样,微张的嘴唇,摆动的身躯,令戚容仪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地融嵌进她的身子里。 戚容仪青衫没有全部褪下,就已将利器抵在了贺衾衾身上,他握着它,在贺衾衾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呼着热气央求:“我欲与卿卿同燃!” 贺衾衾目光灼灼,答应了他。 戚容仪得到允许,就将利器轻轻一顶,他虽是初次,但同窗那或多或少看过几本风月书册,虽不娴熟,路径还是知道的。贺衾衾也是初次,但她女儿家没看过那种册子,之前都是自己无意识的亲昵。到这会亲眼见着真蛇,她还是本能地紧张了,情不自禁就将腿夹缩,戚容仪五寸利器,被她夹住头部一寸,痛到刺骨。 但他却忍着疼痛,关切问贺衾衾:“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贺衾衾摇摇头。 戚容仪俯□,在她唇上亲一口,又往下抚去她的丰丘,启声轻柔道:“你双}腿稍微张开些……” 贺衾衾闻言,僵硬着扩大了腿间的距离,她对戚容仪的桎梏也随之松开。 没了桎梏,戚容仪借水助力,顺势贯穿。 刹那,青衫粘染鲜血,绿叶燃绽红花。 贺衾衾痛了一下,但只一下。她发现初次并没有姐姐们说的那样疼,其实更多的是紧张。 等她的紧张消失了,就只剩下欢愉。 贺衾衾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欢愉的感觉,戚容仪在里面的时候,她就像享受抚慰的左丘一样紧绷畅快,戚容仪在外面的时候,她就像没有慰藉的右丘一样空虚渴求。 但无论在里面在外面,都源源不断}痒刺激的感觉。 这感觉令人上瘾,她尽索求了一夜。 贺衾衾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几上烛火已经燃尽熄灭,舱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戚容仪也醒了,他搂着贺衾衾,令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十年风雨同舟,百年枕头共眠。”戚容仪低头凝视怀中佳人,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家府上?”他在她额上再啄一口:“我明日就去你家提亲。” “我——”贺衾衾刚要告诉他,戚容仪却突然昏了过去。 贺衾衾骇然瞧见白衣圣僧矗立在舱内,就在她和戚容仪咫尺之遥。 “你该走了。”圣僧冷漠无情地说。 “神佛!”贺衾衾猛然坐起身,也不顾衣衫不整,向圣僧脚下扑倒匍匐,磕头哀求:“我不能割断自己的四肢,求神佛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贪心不足。”白衣圣僧叹了一句,而后告诉贺衾衾,如果她真的想同戚容仪长相厮守,他可以教她一招让戚容仪去五十九年后的法术。 贺衾衾听后大喜,当即求圣僧教她。 佛却说:这项法术不能白给,但可以用一样东西同她交换。 贺衾衾自然应允,同白衣僧人一物换了一招。 戚容仪半个时辰后在船舱内苏醒,见贺衾衾凭空消失,就立即披衣登岸,在梧州城里挨家挨户地寻她。 城里找完,又找到郊外。 贺衾衾就施展法术,让戚容仪穿过树丛的时候,直接穿到了五十九年后。 戚容仪进客栈,慕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而后耗时半年多,两人最终结为夫妻。 白衣僧人为贺衾衾和戚容仪证完婚,就飘然而去。而时间也凝固在了圣僧离去的那一日——戊午年六月初五。 成为一点,日日往复。 “他让你拿什么东西交换的?”南缇听完贺衾衾的回忆,立马就问她。 贺衾衾嘴角绝然一笑,说不出来的味道:“神佛说,法术被破之日,他会回来取我身上一物。” “他要取你的什么?”南缇继续追问。 “神佛说,到时候他要取我七魄中的一魄,问我愿意将哪一魄给他。”贺衾衾平静地回答南缇。 人有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肺臭。 七魄又同七情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 南缇刚想问贺衾衾给了哪一魄,她还没来得急开口,贺衾衾就自己说了出来:“我说那就爱魄吧,没了爱魄,不会再爱人。那么法术破了,就算面对垂暮苍老的夫君,我也不会觉得痛苦。”贺衾衾说着抬眸去寻南缇的目光对视住,竟绽开一笑:“你说,我这是不是两全其美的选择?” 这时候,风燕然不知是仅仅怀疑,还是夹杂了更多的目的,他问了贺衾衾一句:“老板娘,那个说要取你爱魄的白衣僧人,是不是他?” 风燕然的手指向毗夜。 “不是!” “不是。” 两声“不是”,其中比较高亢的那句否定是南缇说的,她比贺衾衾还抢先一步回答。 “你怎么知道不是?”风燕然质问南缇,他吞咽数下,仿佛有骨鲠在喉,极不痛快。 “肯定不是。”南缇分析给风燕然听:“时间凝在六月初五,说明白衣僧人白天刚刚走,我们晚上就进了客栈。毗夜师傅一路和我们同行,怎么可能□?”她顿了顿,又说第二点原因:“再则,佛家慈悲普度,断然不会做以一物换一物的事情,更不可能邪到取人魂魄,定是……是什么妖怪化作了神佛的模样。” 贺衾衾听南缇前半段话的时候,一直在点头,听到后半段话,她脸色顷刻变白。 “会是妖怪么……”贺衾衾呢喃道。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南缇:“其实那位神佛,样貌很像跟在你们后头进来的龙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