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大名府(四) 南缇闻言,冰冷的内心生起一丝暖,冻僵的身子也软了一分。她注视柳月池的目光生起感激,忽想起一事,便急问他:“之前我听横江说,你拿我同王爷换了一块玉佩。”骤思及毗夜,南缇的语速更快了些:“那块白玉佛佩现今可是在你身上?” 柳月池碧绿若潭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不在本座身上呢,王爷说那块玉佩放在大名府,他请大名郡主来正是商谈此事。”柳月池骗人撒谎从来眉眼都不眨一下,安心坦然。这会欺骗南缇,他却莫名产生丝丝内疚,竟觉对不住她。 因为内疚,柳月池的声音放低,极为轻柔:“本座打算过些天,去大名王府亲取白玉佛佩。” 柳月池这个慌撒得十分慌乱,“佩”字尾音发颤。为了掩饰,他匆匆在南缇额上印上一吻。 南缇却浑然未觉破绽,她麻木又灰心地应了一声:“哦。” 一个“哦”字,听得柳月池心内无故一痛。 柳月池闭起眼睛,将他的唇自南缇额头一寸一寸啄下,抚过她的眉心,亲过她的鼻梁……直到与她唇唇相印,柳月池的心疼才稍稍缓和。 柳月池抬手刚触及南缇领口,南缇就问他:“你又要撕衣服了么?” 柳月池手臂一僵,脱口反驳:“不撕。”他想了半天,想出个理由:“只是这身衣服配不上你,把你衬不好看了。”柳月池低低俯着身子,咬南缇耳朵:“想本座给你换一身,你喜欢什么样的衣衫,尽管说来。” 南缇想到毗夜的僧衣,就回答柳月池:“我喜欢白色的。” “好。”柳月池迫不及待挥手,竟夹杂了几分取}悦的意味。 南缇身上原来的衣衫不见,唤作一袭尾地纯白长裙,朦胧似纱。 南缇缓缓抬起自己的右臂,打量白裙的广袖,她这个举动却令柳月池视线上骤然罩起一层白色氤氲,如烟如雾,皆是世间最轻柔的事物。这一刻,他的心忽然跟着烟雾软化,变作柔得不能再柔。 柳月池失神片刻,方才回过神来问南缇:“本座为你着的这条裙子,好看吗?” 南缇点点头。 柳月池心头一悦,勾着嘴角更进一步问南缇:“喜欢吗?” 南缇再次点了点头。 柳月池更加开心,一喜之下,竟举起南缇的右脚,在她罩纱的脚掌心狠狠啄了一下。 这一啄犹如击中了闪电,柳月池心神一荡,抓着南缇右脚的手情不自禁往上滑。他的掌心从她的趾间开始滑起,一路摩挲过脚踝、小腿、膝盖,慢慢贴上南缇大}腿}内侧。 柳月池温厚的手掌在南缇腿}根处转了转,流连辗转数次,忽止了动作。 他温柔的安抚骤停下来,南缇也禁不住低头去看他。 柳月池仰头与南缇四目相对,笑一笑,倏地将他的下巴凑过去,唇贴上南缇的唇。 四瓣唇紧紧相粘,柳月池将自己的舌尖探进去,抵一抵南缇的舌尖。南缇将舌移开逃走,柳月池的舌尖就追上去,追着她的舌满嘴的转,似乎非要舌尖相缠,他才罢休。 南缇含糊着哼哼出声,心头一狠,她的舌尖不再躲避,反倒越过牙关齿墙,翻进柳月池嘴中。柳月池的眉目五官全笑起来,猛地就吮起嘴,吸住了南缇的舌。他将她的舌牢牢锁在他嘴中,不再放行。 柳月池也哼哼哈哈,含糊地大笑起来,仿佛终于遂愿了般! 许久,柳月池将唇离开南缇的面,目光隔着五、六寸的距离望她。他摸摸南缇的面颊,指尖滑过她脸侧的轮廓,凝视着征询南缇的意见:“让本座进去,好吗?” 南缇对视了柳月池半天,闭起双眼。 柳月池便也闭起一双闭眼,轻柔地掀开南缇的白裙,慢慢地将自己的利器推了进去。 他缓缓推着,另一只手同时在她前面的蕊上轻绕慢揉。 推至顶处,柳月池禁不住低吼一声,双齿轻轻咬上了南缇的脖子。 南缇底下本能地一缩,禁锢住柳月池。柳月池就顺势一直停着,待到南缇松开,他才缓缓拉出来。 南缇再缩,柳月池就再推进去,推推拉拉,次次遂着南缇的意愿,无一次故意吊着她不给,全部给予她最大的满足。 南缇全身紧绷,心神却逐渐全部放松,不知不觉中坐在椅子上的她,将两只腿勾住了柳月池的腰。 南缇两只脚踝相勾,将柳月池圈了起来。 柳月池腰间一震,底下利器上竟抖出几滴晶莹出来。这几滴晶莹滴在南缇汪汪的泉水里,温润融着温润,身心沉浸在安抚中南缇并没有察觉柳月池的不对劲。 柳月池却楞了下,接着隐隐皱起眉头。 柳月池随后将两眉放宽,却自此开始留意自己的动作。他保持至一场做尽,也没有再泄出半点晶莹。 房内的空气弥漫着欢}爱过后的特有靡离,两人身上都混杂着对方的味道。柳月池将南缇抱在膝间,轻柔搂着她。 “我也打算去大名府。”南缇的脑袋靠在柳月池肩上,喃喃对他说:“我若从地面上坐马车去大名府,你是跟我一道去,还是自己在天上飞去?” 柳月池将搂着南缇的胳膊紧了紧,捋捋她的长发,柔声呵道:“自然是跟你一道从陆上去。” 翌日,大名郡主离开汝宁王府的时候,南缇就跑去门前拽住了大名郡主所乘马车的缰绳。横江拦不住南缇,只听着什么包袱也没带的南缇说要跟大名郡主走,去大名王府陪伴郡主左右。 南缇自然是想去大名王府,暗中寻找白玉佛佩了。 大名郡主见南缇忽然相通,愿意与她作陪。郡主喜出望外,不顾尊卑顾忌,当即拉着南缇上了自己的王驾。 大名郡主和南缇共乘一辆马车,车队轱辘轱辘往北行了数个时辰的路,风燕然才来迟一步,赶到汝宁王府门前。 横江正好出门办事回来,碰上风燕然。风燕然见眼前少年是王府侍卫打扮,不由分说拽着横江衣领,逼问横江南缇去了哪里? 横江本欲抬手打掉风燕然的手,忽听他提到南缇。横江呆滞片刻,如实将南缇去大名府的事告诉了风燕然。 风燕然得知自己千里迢迢赶来,结果却是同南缇错过,霎时喉头涌上一股血腥。他将这口血重新咽下,对着北方大吼一声:“南缇——” 这一声吼在横江心中,少年侍卫站站风燕然旁边,第一次有了心碎的情绪。 横江心中默默复述了风燕然的呼唤:南缇。 横江缓缓抬眼,见刚才吼叫的锦衣男子已经翻身上马,向北奔驰而去。骏马的一双后蹄踢踏,扬起飞天的尘沙,一时迷住了横江的双眼。 是夜,汝宁王府的侍卫横江离府出走了。 无人知道横江去往何方。 ****************** 南缇坐上大名郡主的马车,是忐忑不安的。 马车制作精良,布置华贵,却依旧止不住颠簸,上震下颤。南缇坐在车中,身子跟着马车同一频率的颤,心却比马车跳动得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