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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媚姑 痴娘 2863 2024-05-18 02:30
   他心中那个猜测更确定了几分。   鸿冥扬头笑问:“那看来就佛陀的说法,这业力断然是不好的了。”鸿冥的中指在袖内悄然反扣食指,问佛陀:“那这业力怎样才能除?”   如来答道:“修般若智慧,得清净心。”   “嗯。”鸿冥又颔首:“本座想起昔年你同本座讲过,得了般若智慧,如炬烧尽一切烦恼痛苦,从此一切自在,无惧、无疚、无忧,身心寂灭,再无杂念。”魔君鸿冥很难得会同除了媚君之前的人说这么长一段话,他不紧不慢问如来:“想来这便是断了业力吧?”   如来垂目:“善哉善哉。殿下一念悟了。”   鸿冥心里笑:他一念都成魔了,一条路走到黑,怕是永生不可能会悟了了!   既然已经横心,他便不破不立,大胆做出一个决定:“佛陀,若是本座想断了业力,皈依你门下,你可欢迎?”   如来不悲不喜,只轻道:“善哉善哉。”   鸿冥嘴角勾笑:“佛陀果然慈悲为怀。”接下来,鸿冥竟也双手合十,微微垂首道了句“善哉善哉”。   魔君鸿冥拂袖离去,干净利落步伐生风,若有若无留给如来一句话:“本座明日就来皈依。”   鸿冥回魔界,媚君没有像往日那样迎他,只坐在白骨上。她瞧见鸿冥,淡淡地说:“你回来了。”   鸿冥不答,盯她半响,俯身吻住她。媚君被封了双唇,含含糊糊就要再问,鸿冥却开始窸窸窣窣用手拨她的衣服,似忙乱又似有章法的剥干净。他心肺脏腑全发着燥热,散出来,成滚烫的炙汽,全扑在他和媚君的周围,蒸他和她的每一个毛孔血管。   愈发的热、烫、燥。   “音奴,我打算去出家。”鸿冥捏着媚君的丰丘说,揉得她雪}白的双丘变形,丘上数寸挂着的白玉佛也跟着晃。玉佛有时候摆下来,鸿冥手大,动作又躁动,一个不留神就将玉佛收入掌心,混着丰丘一起揉搓。   但玉终究是硬凉凉的,哪及白肉温软,又被鸿冥从掌中剔除,指尖一挑将它远远拨开。   “音奴,我打算去出家。”鸿冥又向媚君强调一遍。   媚君这次才有了反应,平静说:“好啊,鸿冥,你这是善念。”   鸿冥却咬她的脖颈,咬她的肩头,咬她丘上的樱桃,留下一圈圈齿印,一道道红痕。   “那你还要出家么?”鸿冥问媚君,他的脑袋埋在她的丘间,发丝挠在她的雪}肌上,蔓进她的心神。   媚君不置可否。   鸿冥心里却自想:无论她是真想出家,还是被控得出家,他都替她出了。若有痛,他来替她承,若有苦,他来替她受,若有忍耐折磨,他来替她煎熬。   媚君只需远远的站在他身后,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鸿冥伸臂,环住媚君的身子,血海上呼啸的劲风扫在他背上,她吹不到。鸿冥双手再上抬几分,捂住媚君的耳朵,血海上肆虐的浪声响入他耳中,她听不到。鸿冥再低头吻上媚君的唇,尽在咫尺,她的视线里只有他,云层压迫得人喘不过气的阴暗黑天也被他挡在脑海。   他为她营造出来一个无风无雨无愁无忧的世界。   他将自己底下没入她。   一场欢}爱,两颗痴心,三界不惧,四目相凝,五觉蔽障,六欲勃}发,七情尽露,八肢绞绕,九曲回肠,十指紧扣,百感交集。   千丝缠着难理顺,万万年亘古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鸿冥缠着媚君不断地要,变换十数种姿势,坐坐卧卧,跪跪立立,从他回来做到要离去。   鸿冥暗中将自己九分之八的功力输给媚君,这九分之八又再均匀分作两股:九分之四明里堂皇留在她体内,另外九分之四则暗里汇在她密处通道里,只有他自己知,亦只有他今后再同她欢}好时才能取出。   鸿冥此番涉险,选一条不破不立的路走,实是胆大。他必须先预留好对策,以防万一之时,自己不会走入绝径。   鸿冥紧盯着眼前不是爱人的爱人。   为防说出来让旁人听去,他心头对自己默念:音奴,予我数年时间,定救你还归本心、本身。   鸿冥魔君第二日先召集众魔,宣布自己即将皈依三宝,不等诸魔反应过来,他就将自己剩下的九分之一法力取出来,挂于宝座上。   魔君舍弃一身法力,头也不回去往灵山。   鸿冥跪在蒲团上,如来遣弟子阿佛尼来为他剃度。阿佛尼垂垂老矣,他的寿星眉垂下三尺长,却若禅定后的身躯不曾飘摇。阿佛尼询问鸿冥:“这一刀落,便是皈依我佛,再无杂念,你可考虑清楚了?”   蒲团上,一身赤衣的鸿冥冷冷无情道:“考虑清楚了,请师傅替弟子断绝凡缘。”   “善哉善哉。”如来在首座上俯视,淡道:“今后你的法号便为毗夜,步步修佛,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直至般若。”   般若为导,净土为归。   毗夜双手合十,亦淡道:“我佛教诲,弟子谨铭于心。”   得了般若智慧,就得了解铃之法了么?   应该是的。   第一个十年,毗夜修习佛法,学着如何布施。   他有时候会不知不觉去看媚君,她还在魔界,凤女仍只当媚君是胚形,并未待她如何。   第二个十年,毗夜开始遵循如来的规定,学会持戒,渐渐忍下来,去看媚君的次数就少了。   第三个十年间,毗夜某次又去探望,发现媚君不在魔界。   毗夜平视凤女,询问:“凤女,你将她移去了哪里?”   “尊主,你不是断情出家了么?”凤女恨声质问,又想起毗夜出家这三十年,魔界诸事繁杂,她一个人累得都忙不过来。凤女不由更恨,咬牙切齿提醒毗夜:“尊主,你已经不是魔了!”   说完这句话,凤女忽然意识到毗夜不是魔了,她却仍唤他尊主。   凤女自相矛盾,好不尴尬。   她想了一下,掩饰般急急出口,似嘲似斥毗夜:“做和尚如何还有欲念,还记挂着那具胚形啊!”   “贫僧已无欲。”毗夜手持念珠道。   凤女仰头一笑:“我也是想着尊主你已无欲,以后怕是用不着媚姬,就将她送人了。”凤女笑意更满:“虽是人偶,但也不可浪费了她一身媚骨媚气。”   毗夜思忖少顷,忽然顿悟,瞬觉百蚁噬心。   毗夜一颗颗转动自己手中念珠,转身离去。   凤女望着毗夜离去的背影,倍感寂寥。她无意触到腰间匕首,忽生一念:不如再雕具胚形出来?陪她,亦可听话地帮她分担魔界事宜。   凤女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忘了。直到又过了七、八年,她才重新记起来。   凤女就拿起匕首开始雕,起初她并没有想好自己要雕个什么样的胚形,甚至连这胚形要是男、还是女都没考虑好。凤女只是慢慢地雕,自我幻想她这些年来对鸿冥的付出都打了水漂,酸得很。她心中渐渐开始恼恨,恨鸿冥,恨得脑海中浮现出鸿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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