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三号要是起用他那个棒槌,可是对咱极为不利的。”江山放下手中的扇子端起茶杯,轻轻掀起杯盖拨弄着道。 虽然他是个棒槌,极其不会做人,但带兵真是一把好手,那手低下的兵被他给练的像海龙一样嗷嗷叫。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 “谁去搭理他啊!就他说话能怼死个人,爱抱人家大腿,让他自个儿抱去呗!少了他张屠户,咱还吃那带毛猪了。”朱爱军无所谓道,带兵打仗的又不止他一个。 江山啪的一下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阴沉着脸道,“从现在起,不许姓龙的翘尾巴。” 朱爱军激动地搓搓手道,“我会看着办的。” “注意分寸,可不能再像……”江山交代道。 “一定,一定,我保证让他有苦说不出来。随便动点儿手脚,就能让他的小艇趴窝。”朱爱军眼中闪着寒光道,谁让你自己跳出来的,不把你摁下去,我怎么让眼前这位消气呢!他消气自己的日子就好过了。 朱爱军看着江山的脸色和缓,随即就道,“五号,不耽误您休息了。”接着站了起来。 “我送你。”江山跟着起身道。 “不用,不用。”朱爱军连忙摆手道。 江山将他送到了门口,满脸的喜色,明儿下午开欢迎会,我可是会好好的招呼你的。抢走了老子到手的位置,我能让你好过了才怪。 齐秀云从孩子们的卧室出来,由于门没关严实,他与朱爱军的谈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齐秀云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道,“新来的三号,你去年不是挺欣赏的。” 江山对自己家婆娘那榆木脑袋不抱希望了,“欣赏归欣赏,可不代表他抢了本属于我的位置。” “那是组织决定,组织让他做在这个位置上,就证明他合适。”齐秀云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的老婆。”江山气的直喘气,快被这蠢婆娘给气死了。 “我只是想说,你这么想心会舒服一些。”齐秀云声音没有起伏,不紧不慢地说道。 “舒服?我现在哪儿都不舒服。”江山火冒三丈地说道,“你的话什么意思?不是就说他比我强,组织才选他的。” “你别生气嘛?我在开导你,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齐秀云轻声细语地又道。 “你还是别开导我了,你越开导我就越生气。”江山气的拿起扇子呼啦、呼啦 “我听说人家也是有背景的,听说父辈在陆军也是高官的。”齐秀云提醒他道,“人家的人脉也不差的。” 老一辈都是从陆军转过来的,七连八扯的都能扯出个战友来,不是无根的泥腿子出身。 “他有,老子就没有嘛!我爹混的不比他爹差,再说了县官不如现管。”江山挥手道,“去去,睡觉去,看见你就心烦。” 尤其是她那对任何事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的样子,人怎么就没一点儿野心呢! 跟他说什么都一点都不激动、高兴的样子。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 也只有对待自己的病人或许脸上才有一丝热乎气。 “你也早点儿休息,别累着了。”齐秀云起身道。 你看看明明关心他的话,你温柔点儿不成,偏偏干巴巴的跟例行公事似的。好好的气氛被她给破坏殆尽了。 呼啦、呼啦手中的扇子又忽忽的扇了起来。 战常胜听完龙苍海‘简单的’介绍,对于基地这一年来的变化心里有了个底儿,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不过他不会偏听偏信,是人都会带有主观的个人感情色彩,他会亲自去深入一线考察的。 战常胜瞥了他一眼问道,“我记得去年就听你说,在艇上干了三年多了,怎么没动动。” “本来去年年底有一次进步的机会,教练艇长,可惜……”龙苍海摆摆手道,“不说了。”接着起身道,“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送你。”战常胜跟着起来,将他送到了招待所外,才转身回去。 第699章 唇枪舌剑 战常胜推开门,就看见丁海杏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蒲扇摇着。 “沧溟睡了。”战常胜坐到她旁边问道。 “早去跟周公下棋了。”丁海杏笑着说道,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打趣道,“这是积极像组织靠拢呢!” “调皮。”战常胜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扇子摇着道,顺便也给她扇着风。 “看你们活的真累,都说地方上弯弯绕绕多,我看你们也是不多承让!谁在给我说你们耿直,我就跟他急,讲个话都九曲十八弯的。”丁海杏伸手摸摸他扎手的寸头道,“不怕用脑过度,长白头发啊!”接着说道,“长了白发也不许染啊!对皮肤不好。” “就这点儿小事,你男人还不至于急的长白发。”战常胜施施然摇着扇子,淡然地说道,“真是演戏的不觉得累,看戏的却累了,累了就别看,安心过咱的小日子就成,外面有我呢!” “我就喜欢看你这自信满满样子。”丁海杏突然捧着他的脑袋,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 “这哪儿够啊!”战常胜双眸变的深邃幽暗道。 丁海杏捂着他的嘴道,“热死了,隔音不好。” “唉!”战常胜叹气道,呼啦、呼啦,摇着扇子呼呼作响。 转移注意力道,“我要真熬的长白头发了,怎么办?”上下打量着她嘴甜的说道,“我看着你可不像生过孩子的,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你可不许嫌弃我!”动手捏捏她的脸颊道。 “哪能啊!我给你染。”丁海杏拉下他的手握着道,“拿凤仙花,给你染。” “凤仙花是什么?”战常胜听的一头雾水道。 “就是指甲草,这回懂了吧!”丁海杏笑道。 “你就说指甲草不就好了。”战常胜轻笑道,“好了,洗洗睡吧!明儿一早起来我们搬家。” “好!”丁海杏点头道。 “那墙万一不干呢!海边本来就水汽大,潮乎乎容易起湿疹。”战常胜担心道。 “没关系,拾点儿柴火,不行了把炕烧起来烘烘。”丁海杏简单轻松地说道。 “烘?真亏你想的出来,那得多热啊!晚上还怎么睡。”战常胜闻言就感觉浑身汗津津的。 “晚上咱们在院子里睡,铺上席子,周围撒上驱蚊虫的药不就得了。热了不好办,凉了加盖被子不就得了。”丁海杏从容自若地说道。 “行,就听你的。”战常胜闻言点头道。 夫妻俩去招待所的澡堂里冲了冲,才去睡觉了。 吃完了早饭,朱爱军亲自带人来给战常胜搬家,其实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马。 可谁让他心虚呢!再说了他也就动动嘴,最多那些轻便的东西,意思、意思。 朱爱军看着搬进屋内的家具,樟木箱子、柜子还像个家具的样子,这谁家搬家,这破咸菜坛子、烂罐子还搬,这也太寒酸了吧! 朱爱军双眸微微一转,提高嗓门故意地寒碜他道,“三号,这咸菜大肚坛子放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