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这还用合计,带上换洗衣服,坐车走呗!”丁爸满脸笑容地,轻松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轻松,衣服带不带无所谓,这粮食得带吧!常胜他们也不富裕,在去这俩能吃的小子,还不把常胜给吃穷了。”丁妈没好气地说道。 丁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不提醒我还只能忘了,带,粮食给孩子带上,常胜上次给二十斤的富强粉,都带走。孩子们的前程要紧,这饺子不吃也饿不死。” “爸妈,这是妹妹给你们过年包饺子的,哪儿能让我们都带走啊?”丁国栋说什么都不同意。 “这事我们说了算!”丁爸拍板定案道。 “这恐怕不够吧!”丁妈看着他琢磨了一下道。 “怎么会不够,国栋只要成为工人,就有粮食了,就国良一个,我看足够了。”丁爸掰着手指仔细算了算道,“再说了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这时间咱们村肯定发一回粮食,要说白面没多少,可怎么地也够除夕一顿饺子了。这粗粮玉米面还能不够!我是大队长,发多少粮食我清楚的很!” “那好,咱准备,准备,送孩子们走。”丁妈行动派立马下炕道,“对了,你们俩把给杏儿做好的棉被也炕走。” “好!”丁国栋应道。 “大哥、二哥都走了,我怎么办?我也想进城玩儿。”应解放羡慕地说道。 “快过年了,你就老实的待在家里。”丁明悦摁着他的肩头道。 “解放,等过了年,哥也工作了,哥接你去玩儿。”丁国栋拍着胸脯道。 “快过年了,我们还回来吗?”丁国良看着丁爸、丁妈问道。 第303章 天差地别 “别回来了,读书要紧。”丁爸想也不想地说道,“家里有我们呢!你别担心。” “国良啊!你姐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要是再考……” 抱着棉被过来的丁妈,闻言就将棉被推到了丁爸怀里,“你这老头子,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许给孩子压力。” “我老丁的儿子,就这点儿压力就受不住啊!那还是我儿子嘛!”丁爸将棉被放在炕上,看着丁国良道。 “爸、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丁国良保证道,双眸放光炯炯有神。 丁爸那小眼神得意的瞟向丁妈,‘看这才是我的儿子。’ “瞧把你给能的!”丁妈看着他挤兑道。 “对了,舅舅、舅妈,这好事咱不宣扬、宣扬。”应解放黑曜石般的双眸闪着兴奋地光华道。 丁国良眸光深沉稳重地说道,“哎!我的事不要宣扬,这万一没考上大学,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大哥的事情可以宣扬出去,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妈,舅舅、舅妈,你们没意见吧!”应解放兴致冲冲地看着三位长辈道。 “去吧!去吧!”丁爸看着他挥手道,“这皮猴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嗖……的一下,应解放如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大哥、大嫂,今儿我做饭,你们给孩子们收拾一下。”丁明悦起身道。 “那就麻烦小姑子了。”丁妈客气地说道。 “跟我你客气什么?”丁明悦笑道,“咱们今儿吃一顿好的如何?” “行!他姑姑,杏儿不是寄来的风干鱼,干脆铁锅炖鱼贴饼子。”丁爸一拍大腿干脆地说道。 “姑姑,我帮你烧火。”丁国栋跟着出去道。 “你给我先把你身上的土去外面拍拍去,别给我饭里加了料。”丁明悦推着他埋汰道。 “是,姑姑!”丁国栋挑开棉帘子出了堂屋,拿起挂在门头上的小扫帚。 “给我走远点儿。”丁明悦冲着门提高声音道。 “姑姑,我在院子中央呢!”丁国栋原来已经拿着小扫帚走到院子里开始扫身上的土。 “爸、妈,我上去把课本收拾一下。”丁国良赶忙说道。 “去吧!去吧!”丁爸挥手让他离开。 丁国良如猴儿似的,蹭蹭的踩着梯子爬到了晒棚上,浑身都透着喜悦。 “你这小子,给我小心点儿,万一摔下来可咋整啊!”丁妈看得心惊胆战道。 已经爬上晒棚的丁国良探出脑袋道,“爸、妈,您看没摔着我吧!这地儿我都上下多少回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收拾你的书去吧!”吓得丁妈赶紧说道。 丁国良笑嘻嘻地进了晒棚,开始翻找自己的书,带那一本书合适。 人一下子走光了,丁妈蹭到丁爸身前,压低声音道,“这国栋、国良要走,带多少钱合适?” “带钱?带什么钱?国栋是去挣钱的。”丁爸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道。 “你这个老头子糊涂了是不是!”丁妈气的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道,“还没干活,人家单位会发工资,出家在外,咱不得先给孩子们些零花钱。”眯着眼睛看着他道,“难不成还让杏儿出钱?” “穷家富路,一人给他们二十块钱。”丁爸狠心咬牙道,“幸好今年孩子们能干,加上我的工分总算缓过来,不倒扣了。” “行!”丁妈点头同意道。 就是那么巧,两家的信一前一后来的,与丁家喜气洋洋相比,郝家看着长锁每个月都寄五块钱和五斤粮票,尽管心里不痛快,聊胜于无吧!好在今年老天爷给脸,虽然还是吃不饱,但总算不用挖野菜、啃树皮了。而且这个月由于过年,还寄来一块藏蓝色的斜纹布的料子给老头子做件罩衫还是可以的。 可是当听到丁家国栋要进城当工人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都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做饭去,等着我给你们做啊?”郝母黑着一张脸拍着炕桌道。 吓得郝铜锁拉着铁锁和锁儿一起出了里间,郝父瞪着杵在炕前的郝银锁,气都不打一处来,“银锁你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你们冲我撒什么气?”郝银锁黑着脸道,“咱们家现在在村里就是一场笑话。” “你这个混球。”郝父随手拿起炕上的笤帚疙瘩朝他扔了去,“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 郝银锁躲了过去,捡起笤帚疙瘩,放在了炕上,挑开帘子,走了出去。 郝母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老头子,这可咋整啊!那丧良心的混球,他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他不管咱了。” “够了,你别吵吵了,吵得我脑仁生疼。”郝父拍着炕桌狠声道。 吓得郝母立马住嘴,“你不让俺说,我也要说,这马上都过年了,都这个时间人家新兵恐怕训练都快结束了,这长锁所谓的当兵,咋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今年咱们村都没有名额,当什么兵啊?”郝父苦着脸道。 “那人家海杏咋就办到的,你瞅瞅,又是衣服、又是风干鱼的,还有现在连招工指标都弄下来了,那招工指标多难啊!”郝母气呼呼地说道,“这娶了高官的闺女,咋一点儿不顶用,还jun zhang 呢?还不如人家一个tuan zhang本事大呢!”拍着大腿道,“这不但本事不大,往家里寄钱还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只是原来的零头,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