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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教主大人百杀不死 痴娘 2934 2024-05-18 02:28
   范团团对狗剩言之凿凿:“你看看你两位师兄——”   郑能良是个极为开朗的少年,为人处世也较师弟付任亮活泼热情。他听范团团一说,当即上前劝狗剩:“是啊,三师弟,平日里来学武功,要记得穿师傅发的衣衫,不然不给教武功!”   郑能良鼓起两腮告诫狗剩,他再一张口,带给狗剩扑面的怡人清风。   “嗯。”范团团颔首,很满意大徒弟的配合。她也亲身向狗剩强调:“身不正则行不正。不着我统一的衣衫,怎能学得为师一身正气的武功?”   范团团心道:等会上山随便给狗剩找件衣服穿了,末了他现今身上这件上等绸缎的白袍换下来,洗干净了去当铺当了,又是一笔钱。   狗剩似乎思忖了良久,再次扬起下巴,竟以一种毫不掩饰的怜悯目光俯视范团团。他哼哼地说:“衣衫费啊……可以。”   狗剩眨了一下眼睛,他长长的睫毛跟随颤动:“但是本教主非白衣不穿。”   范团团一愣,心想这是啥毛病,就听见狗剩徐徐又说:“就算要同一着装,样式可以依你,颜色却必须是白色的。”   “知道了。”范团团应声,果断答应了狗剩的要求。   范团团命两位徒弟先自行温习武功,自己则上山去给狗剩找白色衣衫。   范团团回到自己屋子里,满箱翻找,扒来扒去她渐渐犯了难。范团团的衣服大大小小都有,符合狗剩身形的有七、八件,但是却没有一件是白色的。   准确的说,范团团的衣衫都是蓝色的,而且全都是那种闪闪发光的蓝色,再无任何其它颜色。   这是峨眉掌门,范团团师傅的一个恶趣味。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峨眉掌门给七位徒弟定下规定,只许七人各穿一种颜色的衣衫。   范团团排行第六,轮到她的颜色正好是亮蓝。其他六位师兄弟分别是亮红、亮橙、亮黄、亮绿、亮青、亮紫。   每四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峨眉掌门带领七位徒弟的每一次现身,都会引起会场的沸腾和骚动。   峨眉掌门虎步伫立,身后七位徒弟一字排开,日辉投射在他们的衣衫上,放出闪闪七彩光芒。   峨眉派气势逼人,不怒自威,令敌人望而却步,捂眼遁逃。   范团团心念一动,抓了一件稍微浅一点的蓝色衣服塞进包袱,给狗剩带下山去。她又揣了笔纸,一本书,一瓶墨汁,也收在包袱里。   临出屋范团团犹豫了:狗剩那两条腿站不起来,要不要去药房预付了银子,给他抓点药呢?   然后再重金敲狗剩一笔。   范团团心头正思忖着,无意间瞧见五师兄换了个地方,不坐在槐树下的,他改坐在大石头上,还在喝酒。   范团团顿生一计,潜入五师兄的屋子里摸了一瓶骨酒揣进包袱。   五师兄屋内上千瓶酒,少了一瓶他不会知道的。而狗剩呢……嘿嘿,还是能敲他一笔。   范团团为自己无本万利的行为感到十分骄傲。兴许是因为身心愉悦,她这一趟下山走得极快,半个钟头就重返山底。   范团团瞧见狗剩,甩给他一件蓝色的衣袍——因为记起狗剩之前是将银票甩到她脸上,她便也将衣袍照着狗剩脸上砸去。   狗剩双脚不能动,但上身能动,他身子一倾,似乎很随意地就躲开了范团团的袭击。狗剩再一伸臂,在空中稳稳抓住了衣服。   他瞧了衣服一眼,抓着衣服的手立刻攥了起来,狠狠地几乎要将衣服掐碎。   “本教主……”狗剩咽了口气,盯着范团团,咬牙道:“要、白、衣。”   “嗯,知道。”范团团点头,拍拍狗剩肩头:“为师听力太好,明明记得你多说了一个“月”字。”   月白色就是蓝色,嗯,就是这样。   范团团招呼郑能良和付任亮:“大徒弟二徒弟,你们的师弟手脚不便,快过来帮他换衣服。”   狗剩偏头对视范团团,向她纠正:“本教主只是脚不便。”   “嗯,你两位师兄帮你换衣服,等下要向他们说声谢。”范团团见郑能良和付任亮跑过来了,就叮嘱狗剩:“要学武先学做人,知礼懂礼,就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课。”   狗剩将下巴稍稍低了点,范团团恍然觉得他的眼神是要把他吃了。   范团团背过身去,吩咐两位徒弟赶紧给三师弟换衣。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范团团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见着狗剩的第一面,他躺在地上,胸襟大开,雪肌狼头……   范团团忍不住就人不可察的偏了头,拿余光暗扫过去:果然!啧啧!狗剩此时被郑能良和付任亮强行扒了衣衫,裤子已经换了,上衫却还没换。狗剩上半身精光,不仅有雪白的肌肤,鸦青色的刺青,他还有八块腹肌排排整理地显露……   他穿衣服的时候干瘦干瘦的,完全看不出来啊。果然还是扒了衣服好看……   范团团又瞥见狗剩已被强制换了半身衣服了,却仍顽强挣扎,白面微红,额上泛汗,他蹙眉怒目的样子可真……范团团禁不止吞咽了一口口水。   范团团没由来的就想到狗剩的腿还伤着,她心里竟有些难过。   等郑能良和付任亮给狗剩换好衣服,范团团就拿着骨酒走上前去。狗剩刚刚被郑付两位大男人强行换衣,自认为已是受了莫大的羞辱,此刻见范团团蹲下来就掀他袍角,直连亵裤也被她卷起来。狗剩忍无可忍,连斥带讽出声:“你……”   狗剩发现范团团是在给他擦骨酒,气味刺鼻但是涂在腿上清清凉凉的,不知不觉浇熄了他的怒火。但是话已出口,岂有吞回去的道理?   于是,狗剩白了范团团一眼,改口道:“你就拿一瓶骨酒给本教主治伤?”   范团团笑呵呵抬头,手上仍不停在狗剩的腿上涂抹:“呵呵,擦擦就好了,呵呵。”   狗剩眼睛一白,面皮也跟着一白。末了咽下气来,用鼻息哼了一声:“愚蠢的女人。”他又轻挑眼皮问范团团:“可有笔纸?”   范团团包袱里正好备了笔纸,这会就拿出来给狗剩用。只见狗剩挺胸抬头,右臂悬空执笔,目光淡淡瞥着宣纸,一气呵成写下了一张单子。他虽着的是窄紧袖子的衣衫,却仍习惯性地以拇指和中指捋起袖口,姿态极雅。   范团团瞧着狗剩写字的样子,忽然后悔:应该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找件白衫的。   他写字的时候像一副画,如果把蓝衫换做广袖白袍就完美了。   下一秒,范团团肯定她方才的想法是被猪油蒙了心。   范团团低头却瞅狗剩写出来的那张单子,行云流水,铁画银钩,端得是好字。   写得一手好字啊!就是他写的字她都不大认得。   范团团绝对肯定自己不是文盲,于是她就有了勇气问狗剩:“你写得是什么?”她加重语气:“字太差!”   狗剩双眼一直盯着她,不言不语。   过了会,他重新抬起自己的下巴,偏过头用斜眼看范团团:“本教主给你写了张药方,照着这张方子去抓药来,每次煎药分早晚两次呈给本教主服食。不出一个月,本教主的腿伤便可痊愈。”他见范团团一脸痴傻望着自己,就冷笑一声:“哼……听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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