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他欲急驰而去。 “哥你去哪里?”简轻风大呼着喊他回来。 “驾——”李浊不答她,继续驰骋,只回头笑对燕云城主,满面春风高呼:“母亲放心,孩儿先回燕云一步了,驾——。” 燕云城主只冷冷看着他,默不作声,连下巴都没有点一下。 “驾——”李浊不再回头,将马飙得有多快跑多快,低头瞧见怀里的人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他满意地笑了:“乖,现在你考虑考虑,要不要乖乖告诉我你刚才想的什么……” “我刚才……”她扬起头对上李浊的眸子告诉他,可是话才刚一出口,就被他的唇吻住。 这一边,简轻风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大哥又肆意妄为,她瘪瘪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头一偏,见自己的母亲依旧和燕云大军一起,缓缓而归。简轻风将自己的马往右下靠近母亲身侧,嚅了嚅唇,低声唤道:“母亲。” “嗯。”燕云城主回过头来直对女儿的眼睛。 简轻风一时不能承受这般凛冽冰雪的眼神,她躲闪调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方才垂首恭敬道:“母亲,女儿觉着,方才母亲从哥哥剑下救的那位公子,长得十分的……像啊……”犹豫了一下,大胆出口:“简直就跟哥两年前,一模一样。” “此事暂不要提。”燕云城主很快回答了简轻风,但也不见她的神色有丝毫的异样,依旧是从从容容,平平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说更不动了,但是不会坑这个文,慢慢周更完,大家会不会抽我? 19、第十九章 ... “报主公——”前有士兵冲冲来报,急急跪下。 “什么事?”简轻风话一出口,心里就旋即生起一念:怕又是要报前头探到了天狼兵吧。 那个天狼王赵咫遥,说也奇怪,但凡母亲出行靠近天狼,必有天狼王的队伍在附近,但赵咫遥他自己却又从不露面,不知道是藏在哪默默等着母亲的军队走过去。 而母亲……简轻风抬起眼:母亲总是这般沉稳,不吐一言,亦不强求见他。 犹如飞鹰静树。 两人的生活全无交集,却又仿佛永远留驻于心底的牵挂。 她好像听过一些传闻,说是大哥的身世……说是母亲在与父亲结为父亲之前,同天狼王有过一段情缘…… “说。”燕云城主开口,士兵方才敢报。 “报主公,前有天狼军。” 果然,简轻风在心里叹一口气,母亲必然一句回答:照常行进。 “轻风,随我先行。”燕云城主这次却勒缰打马,她的下巴稍稍抬起,目视远方,凛冽淡然,内无一点浑浊。 整齐的燕云军,自动在中间让开一条大道。 “是!”简轻风楞了好长时间,才一点马鞭:“驾——” 马蹄声一声促胜一声,再不快点就追不上母亲了。 “母亲!”简轻风实在追不上,气喘嘘嘘地向前头喊。燕云城主一路策马,似乎早已熟稔于心。 以往报有天狼王的军队,她从不派人打探消息,甚至在经过的时候,从来没有侧目往过一眼。 但原来母亲她……他在哪,她一直都是清清楚楚的啊。 行至一片树林,燕云城主只一收马缰,不摇不摆稳稳停住,倒是简轻风驾着马冲快了,停不下来,眼看就要朝着树上撞上去,人仰马翻! “吁——吁——”她死命地收绳。 忽悠一只臂伸过来,不偏不倚抓住绳子,亦是不紧不慢扣住,仿若千钧之势——受惊的马儿渐渐温顺下来,垂下马首,甚至不敢有一声嘶鸣。 “多谢母亲。”简轻风伏在马上喘不过气。 燕云城主却是不说话,直往树林,一双幽黑的眸子,深不可测。 她轻轻合了眼,又重睁开,终是没有说话。 只有简轻风急促起伏的气息,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婉婉。”林内有人说话,继而悠悠出来,分开枝叶好似扶柳而出,赵咫遥提一提白袍和罩着的淡蓝纱衣,连弯腰低头都是这般的优雅。 “何事?”他猜到燕云城主是有事找他,方才出来相见。 “九哥。”燕云城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她翻身下马,表情严肃道:“入林内说。” “母亲——”简轻风欲言又止: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此时还在燕云城里,如往常般等待着母亲归家。 但简轻风还是没有问,守候在林外,任由燕云城主和天狼王入林里去——母亲既然带自己来,便是要告知自己,亦是做个见证:她于父亲,胸怀坦荡心中无愧。 简轻风吸一口气,又往母亲和天狼王的背影瞥去:他们两人步履一致,分开枝叶的动作配合极好,看起来彼此熟悉。可两人却始终保持着恰恰好的距离,三分,永不靠近。 简轻风不由轻声一叹,气息吹入身边马鬓,再无可闻。 燕云城主在一刻钟以后出来,翻身,上马:“轻风,随我归去。” “是。”简轻风忍不住往身后望去,林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树还是树,不知道天狼王在哪?他会不会透过缝隙,默默地注视着母亲? 简轻风想象出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只是,母亲马上果决,这次也没有回头。 她这次连叹也不敢叹,低了头,随燕云城主驰骋回去。 ***************************** 却说这边,李浊在马上稳住了东郭,长长的吸允,逼得东郭喘不过气来。 “唔,唔!”她嘴上沾满了他的口水,想打他,可马却颠簸快速得她只能死死抓紧他的衣领,怕极了会掉下去,被马踩踏。 “哈哈。”李浊松开了她的唇,但依旧仔细端详着东郭的脸,眉毛挑起,仿佛捉弄得来意犹未尽:“娘子如此抓着相公的衣领,这还未到家呢,未免有些太急躁了吧。” “你!”东郭又羞又躁,欲开口骂他,却:“唔,唔!!” 她又被他吻住。 李浊仿佛能掌握好力道,等她差不多承受不了的时候,再把自己的舌头从东郭嘴里拿出来,笑着望她。 “你!”她欲开口,却发现马已到路的尽头,再不拐弯,就要撞到土丘上去啦! “唔——”李浊又稳住了她,闭上眼睛,手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马绳,一个麻利的转弯。 …… 这一路路也迢迢,他就来来回回的吻她,只不尽兴。 “你够了没有?!”她终于能够完整的把这句话说完。 “不够。”李浊歪着头笑,一手把她按在自己胸前,另一手抓住缰绳,马不停步。 她靠着厚实的胸脯上,闻着自内到外,从麦色肌肤上透出来的雄浑味儿,想着这个人的可恶,真是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究竟怎样你才能够?!”她狠狠地质问道。 “我说了的啊,红菱花啊,再吻一个,你就要给我看一辈子。” “我要说不了?” “那老子就继续吻下去!”李浊说着,又霸道而果断地衔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