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就这么放心自己啊,难道不怕自己把钱给赔光了? “媳妇儿,你不是那种随意而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的那种人,既然你跟我说这个事情就表示你已经把期间有的情况想过了,若是你没有把握的话,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更不会说给我听了。”闫谨行双眼盯着宁熙的,眼中透着对宁熙的信任,那是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这让宁熙的心为之颤抖。 闫谨行没说出来的是,就算是赔钱了也没关系,就当是买一个教训,反正这钱还是能赚回来的,不是吗? “谨行,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谢谢你的信任。”宁熙想,这不知道是要有多深的感情才会对自己这样的信任。 她手上的那些钱,夸大一点来说,就是闫谨行目前所有的家当,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全部的家当交给自己的妻子做那些不知道结果的事情,放眼她所知道的人,也就只有闫谨行一个人吧! “傻媳妇儿,我的还不是你的吗,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地去做吧,别怕,你身后还有我呢。”闫谨行拍了拍宁熙的肩,给宁熙一份坚定的力量,让宁熙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嗯!” “谨行,轮到你了,快过来,妈给你量量。”宁母那边量的差不多了,就差闫谨行了。 “好。”闫谨行朝着宁熙点点头后,便起身朝着宁母那边走去。 宁熙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看着宁母拿着软尺在闫谨行身上比划过来比划过去,在他们身边的闫婶子她们脸上也挂着喜悦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宁熙在想,人生最期盼的怕是就是眼前的画面,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的在一起。 视线再一次看向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宁熙眼中溢满了柔情,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一生交给他,真的不悔! ※※※ 闫婶子她们回去的火车票是上午的,宁父托了关系买到了两张座位票。 在给闫婶子收拾行李的时候,宁熙按照之前同闫谨行商量的那样,往闫婶子换洗的衣服里面用手绢包了二百块钱在其中,然后把包好的钱放在衣服兜里,用毛线捆好后,再把衣服好好的包起来,塞进闫婶子的布袋里面。 当然在走之前宁母也把特意给闫婶子她们买的东西全给装上。 于是在闫婶子她们走的那天,和来的时候差不多一样的行李让闫婶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买这些东西的钱估计放在她们村里,是能够让一家人吃上大半年的呢。 “这些俺们就不带了,你们自己留着好了。” “亲家母,这是特意给你们买的,拿回去尝尝鲜,这些留在家里我跟老宁也很少碰,久了不也给放坏了吗?再说豆豆这孩子正是馋嘴的时候,你们大人不需要,就不许孩子尝了?现在瑾玉也有了身子,需要营养的时候呢,可不能再拒绝了!”宁母态度很坚定,就是要闫婶子收下。 回去了可就没有这么好东西了,考虑到闫瑾玉跟豆豆两个,自己不需要保不准她们不需要啊,所以闫婶子还是同意了,收了下来,“还真的是多谢亲家母了!” 人家连着瑾玉她们都考虑到了,自己若是再拒绝的话,那就是有点不近人意了。 “收下不就对了!”见闫婶子收下后,宁母这才露出笑容。 给秀莲的复习资料宁熙已经是给准备好了,在给闫婶子她们整理行李的时候顺带地放进了闫瑾玉的行李里面。 在走之前,宁熙还是没有忘记叮嘱了闫瑾玉一番,“姐,你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些复习资料交给秀莲啊,这是我答应她的呢。还有,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面还揣着一个呢,回去后不要忘记把晏微澜给你开的安胎药喝了,家里的重活也不要去做了,交给姐夫就行了,还有麦收的时候就让队里给安排一些轻松点的活,工分少赚点就少赚点,现在手里头也不像之前那么紧,不要一直就是省,舍不得花。” 宁熙在那边插队三年的时间,哪里能不清楚农村那是能省就省,家里有点底子的,还不都是省出来的。 “你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唠叨的老太太那样,一直不停地唠叨着。”闫瑾玉知道宁熙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在点头之余也不忘逗弄下宁熙。 “姐!说正经的呢,这可不是说笑啊!”宁熙抗议道。 “好了,俺会的,你放心好了,等明年的时候,你就安心当舅妈吧!”闫瑾玉保证道。 “姐,小西说的没错,该注意的还得注意,家里有什么困难,不要忘记写信告诉我们。”闫谨行加入其中。 “这俺清楚,你自己也部队也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俺们。”闫瑾玉知道这个弟弟向来就是个心思沉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担着,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嗯,妈那边一个人住着,还要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多过去看看。”闫谨行当然也不会忘记交代闫瑾玉多注意下他们寡居的母亲。 “这俺会的。” ※※※ 离别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但是人生没有别哪有下次的聚,即使是亲人也是如此。 京城的火车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有接人的,同样也有来送人的。 买了站台票进去,闫谨行帮忙把大部分的行李提上火车,宁熙抱着豆豆同闫婶子她们跟在闫谨行的后面。 把闫婶子她们安全送上火车,行李都放好后,火车没多久就要开动了。 乘列员把送人的人员都赶下火车,然后上火车的梯子一拉,门一关,火车真的是要走了…… 站台上站了很多送人的人,每个人的眼睛都看着火车上的人,不舍,不愿分离,却奈何不住现实的残酷。 宁熙看着车窗那边朝着他们挥手的闫瑾玉,心里是五味陈杂,今天送走了闫婶子她们,明天,她要送走的人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不想分开的心情让宁熙的心情有些低落,离别的愁绪更是让宁熙整个人处于很失落的状态。 察觉到宁熙有些不对劲,闫谨行低声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舍不得妈跟姐走,一想到明天你也要回部队去,我这心里就更难受了。”宁熙没想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舍就是不舍,有的时候需要掩饰,有的时候则没有必要去刻意掩藏。 闫谨行听了宁熙的回答,他自个儿的心情也不好受,在他的眼中的宁熙一直是很坚强的人,可现在的她给他的是一种脆弱的感觉。 想也是的,女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很坚强,她们也会伤心,也会难受,也有哭泣的时候,更有生气的时候。 他一直不想委屈宁熙,但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才是给宁熙最大委屈的人。 他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就注定了他身后的女人要承担各种的重担,家庭的,以及社会的,更是注定了她要一个人独自品尝各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