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姐夫那张麦色的脸上因闫瑾玉的话而带上一抹憨厚的笑容,“看俺的孩子。” 从钟家姐夫的举动可看出来,两夫妻对新生命到来的期待;而钟家姐夫刚才的话既没有说的儿子,也没有说是女儿,就说是他的孩子,这不难看出钟家姐夫并没有对孩子的性别过于在于,这对闫瑾玉来说未尝不是个好事? 毕竟在农村里面,无论是任何时候重男轻女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 “这人真是……”闫瑾玉嗔道,不过很快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宁熙身上,“小熙,你们两个现在也可以考虑要孩子了。” 闫家就靠闫谨行传后,闫瑾玉身为闫家的女儿,对娘家这边还是放不下。 “顺其自然吧。”宁熙没有开口说话就给闫谨行抢先说了,“只要有了我们当然会生下来。” 闫谨行这举动让宁熙心暖了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闫谨行这样做的理由,结婚生子的人生的大事,按照传统来说,现在婚结了,就是生孩子,在农村里面结婚不生孩子那是绝对不允许的,那是要背上断人香火的罪名的。 而闫谨行这样说主要是为了她,不出意外的话,三月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会到,月底就要开学,若是在这个关口怀孕的话,那在上学期间肯定是万分的不便,所以这都是为了她考虑,宁熙能不心暖吗?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完全保持沉默,让闫谨行一人去担着,“孩子的事情强求不来,缘分够了自然就来了。对于孩子,我们当然是希望他能早点来。” 来了也能圆了她前世没有当上母亲的遗憾。 “嗯,说的没错,不过你们有这个想法就好。”闫瑾玉也不是非要宁熙现在就怀上,她这样说也只是稍微提醒一下小两口,孩子的事情耽搁不得。 “对啊,我们不会忘记这事情的。”宁熙点头道,趁着闫瑾玉还在闫家这边,宁熙也把养殖鸭子的事情提了上来,“姐,上次在京城的时候我跟你提的事情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 宁熙没有忘记现在土地的集体公有,所以她估摸着这事情要实施的话多少还是有困难,不过不去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到底有多难。 “这事情俺们暂时停了下来,现在很多人都认为俺在搞资本主义,说俺搞资本主义,那县城里黑市那般搞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说,这说的啥话嘛!”说到这个闫瑾玉就来气,本来她也没打算在今天说的,不过宁熙既然提出来了,她也就直接跟宁熙说了,看看宁熙那边有什么主意,这样自己也不用跟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始终是没个头绪。 宁熙听完闫瑾玉的话,心里还是叹息了一下,果然如她所想,遇到困难了,不过听闫瑾玉话里的意思,这件事短时间内的办不了的,看样子是非得等到七九年的土改才能动手啊! 不过也不用等多久,现在七八年,七九年也就是明年,最晚在年底土地分配也就完成了,到时候再抓紧时间弄也不算晚,而且在土改完后,土地也允许租借了,到时候趁着政策好,把种植重要的地也弄好,剩下的就是中成药的研发。 这说起来简单,要做起来,前面要走的路还真的很长,其中的风险又大,看样子回京后她得赶紧把成衣这门生意给做起来,有了足够的资金,就算风险大,也有上了一份保障。 而眼下她要做的,就是安抚好闫瑾玉。 “姐,这事情既然政策不允许,那咱们就先停下,等政策允许了咱们就可以不用受约束,放开拳脚地大干一场。”宁熙劝着闫瑾玉不用生气,以后会有让她大展拳脚的机会,现在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现在她肚子里面还揣着个小的呢。 “俺这不是气这事,俺是气那些得眼红病的!”要不是那些眼红病,说不准事情就办妥了。 “这有啥,等以后咱们做大了,眼红的人会更多,你跟着气,那哪里忙的过来啊!”宁熙劝说道。 “噗,就你这张嘴会说!”闫瑾玉给宁熙的话逗笑了,说话间都带上些许无奈。 听着两人的对话,闫谨行这算是明白了之前张乡长跟他说的这个事情,不过看情况,这事情怕是他媳妇儿起的头了,现在他不方便询问,等到夜晚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再问也不晚。 “总之这件事情不用着急,一切到时候会有解决的法子。”宁熙告诉闫瑾玉,语气很坚定,让闫瑾玉和钟家姐夫相视一眼后,点头同意了宁熙的话。 也是,事情既然是一口吃不下,那就小口小口来! ☆、第92章 吃过闫婶子做的晚饭后,一家人都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去睡了,宁熙他们也没打算晚睡,在打发闫婶子和闫瑾玉他们去睡觉后,两口子泡会儿脚后就睡觉。 闫谨行给宁熙倒好水后,两人的脚丫子泡在脚盆,小脚踩着大脚的脚背上,嬉弄着水珠。 两人独处的时光让宁熙笑开颜,透着昏黄的灯光,闫谨行看着宁熙的笑容,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这媳妇儿怎么看,怎么让他心软到不行…… 嬉闹了会儿,脚盆里的水也变得温了,闫谨行用帕子擦干自己的脚套上鞋后,蹲下准备给宁熙擦干脚丫。 宁熙的个子不是很高,所以脚丫也不长,给闫谨行握在手里就显得更小了。 白嫩的脚趾头在闫谨行的手掌里颤颤巍巍地轻抖着,显然脚趾头的主人对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害羞的,这让闫谨行眼底染上笑容。 拿干帕子把脚丫上的水擦拭干净后,闫谨行就端着水出去倒水去了。 宁熙坐在炕上,看着闫谨行出去的背影,在其消失后,视线又打量着整个屋子。 新房就是闫谨行的房间,毕竟是结婚,闫婶子在之前就把房间给收拾的干净整齐,还在房里贴上不少的大红囍字,被子这些的也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看着这些,宁熙不由地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的情景,也是大红色的床单被子,也是贴着大红囍字的房间,那个晚上…… 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宁熙嗔骂自己,跟闫谨行睡一张床上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去害羞的! 可话是这么说,骨子里保守的习惯又岂是这么容易而又简单地改掉的? 所以在闫谨行再次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媳妇儿呆呆地坐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双眼有些失神地盯着一点看,很显然她的思绪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媳妇儿在他们正式的洞房之夜失神。 关好门后,闫谨行拖鞋爬上炕上,然后长臂一伸,就把宁熙给揽到怀里了。 “在想什么?”闫谨行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宁熙的耳边响起来。 “没想呢。”闫谨行的动作让宁熙回过神来,然后她的耳朵应为闫谨行的话而微微发痒起来,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这人,怎么就喜欢突然袭击! 看着小妻子的举动,闫谨行低低地笑了起来,宽厚的胸膛微微震动着,这让宁熙有些恼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