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解地看着闫婶子,不明白闫婶子拿出这些出来做什么。 沉寂在大伙儿之间弥散开来,只是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闫婶子,都希望闫婶子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闫婶子露出一下浅笑,然后把盒子往宁家人所坐的方向推去,然后示意他们把盒子打开。 宁家人这边不解闫婶子这番举动是为何,面面相觑一小会儿后,最后还是宁母拿起一个四方形的木盒,把木盒上面的铜扣捻起,木盒的盖子给打开,木盒里面所放的东西让宁母登时瞪大眼睛。 宁母的娘家雷家在清末的时候,算是南方那一带的望族,宁母在小的时候也见识到不少的珍贵玩意儿,但是宁母很明显地能看出来,她手上端着的这个,算是精品中的精品,而且在这动荡年代后,闫家还能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这多少还是让宁母好生惊讶了一番。 “这,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收。”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他们若是收了,这怎么能说的过去,经过这十来年的动荡,这些基本上都是别人家最值钱的了,所以,绝对是不能收。 “这可不行,你们若是不收俺们家送来的聘礼的话,那岂不是不愿意同俺们闫家结亲家吗?” 闫婶子知道宁母拒绝的原因,但是她很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给闫家的子孙在结婚的时候下聘的,当然女儿出嫁的东西也是不会少的。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带来的东西真的是太贵重了。”从玉上的花纹,还有雕刻的手艺来看,宁母敢保证,这块和田玉定是从明代那个时候传下来的。 她小的时候因为家庭环境,识玉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因为对这个感兴趣,小时候家里人也有让她跟着一个玉石师傅学过怎么去辨识玉,所以她一看就知道这块玉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宁熙也从刚刚宁母打开盒子的时候见到躺在木盒里面的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闫婶子给来的聘礼会是这么重的东西。 宁熙想起之前在返城前的时候,她总有种感觉闫家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凡,只是自己当时也没有去探究别人的**,也就作罢;但是在今天从闫婶子所带来东西就能看得出来闫家并不简单,怕是后面藏着很大的秘密吧。 “大妹子,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东西都是俺们闫家祖传下来的给闫家后代的,现在俺们家谨行要求娶你们家的小宁,按照俺们那边的习俗,聘礼这万万是少不了的,还有现在要娶妻的聘礼都要四大件,这些年谨行在部队也寄了不少钱回来,俺都给存了起来,就等着谨行结婚的时候用来办聘礼。”闫婶子解释道,但是解释也只是这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闫婶子并没有多说,然后闫婶子再把一本存折放倒桌上,又接着说道:“这是谨行这八年在部队俺给他存的钱,虽然说不是很多,也有一千来块,俺也不知道这些钱能不能买上四大件,还希望你们家不要嫌弃才是。” 宁母从闫婶子的话里听出来,桌上的这些东西是闫家给宁熙的聘礼,还加上后面的这个存折,先不说这存折,单单就说刚刚自己拿来看的玉就是价值不菲,这就不难看出闫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这样也好,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她也就不用担心女儿给人欺负。 “大姐,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去了,我们要是还拒绝的话,那就显得是我们不识好歹了。”宁母点头,“这些都是你们给囡囡的聘礼,等囡囡正式出嫁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些交给囡囡的。” 见着宁母愿意收下了,闫婶子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出来,刚刚她可是很担心宁母再去拒绝自己的聘礼,“大妹子,别这样说,除了给小宁的聘礼,俺们也不能落下你们这岳父岳母的,这两件是给你们俩的,你们可不能再拒绝不收了啊!”说完,闫婶子再拿出来两个木盒,一个是长形的,一个还是方形的。 打开,木盒里面摆着一块黄玉还有一个画卷,这让宁父宁母再一次惊讶了一下。 经过刚才,他们对闫婶子能拿出来这些东西就已经不好奇了,宁父有些好奇地拿起画卷,解开上面捆着的细线,入眼的是一幅画,一幅字画,随后,宁父这会儿真的是给惊吓到了! 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这幅画在之前他就一直又听说过,而且又加上这近十年的动荡,吴道子的真迹已经可以说是难以寻到,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得到这幅画。 “哎,这吴道子的画是可遇不可求啊,我还真的是有幸能见到啊!”宁父感叹着。 “大兄弟,喜欢就好,俺就想着你是个有文化的,比起其他的,俺想,送这个比较好点。”闫婶子没有想到一幅在她眼中不值钱的话会让宁父有这么大的夸奖,还真的是误打误撞撞对了。 说实话,今天闫婶子给宁家的惊喜真的是让人开了眼界,当然也包括闫谨行两姐弟。 虽说在闫瑾玉出嫁的时候闫婶子也了她好几件贵重的东西,不过很多都是偏向于女人用的,不过闫瑾玉可不觉得她妈偏心,她是姐姐,很多方面都要照顾着点弟弟,不过她也清楚,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跟别人说,当然也包括了她男人,她可不想因为这些而弄得家宅不宁,这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从这方面开看,也不得不说,闫瑾玉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宁熙帮她也是没有帮错人。 闫谨行和宁熙明天订婚,两家商量着,早上让闫谨行和宁熙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后面的事情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因为长辈们都会帮他们准备好的。 宁熙政审的表格在昨天就全部办理好了,再加上闫谨行的那张结婚报告可是随时带着,还有两人的户口薄,也都准备好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闫婶子有预感似的,来的时候就是顺手把家里的户口本给带来了,所以闫谨行和宁熙去领证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也不是说不办结婚宴,现在闫谨行也没有请婚嫁出来,也就是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操办婚宴,而且准备也不充分,再加上宁熙现在也忙着复习准备高考,这么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再怎么急,也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堆在一块儿,事情总有个急重轻缓嘛。 加上用闫婶子的话说,这可是闫谨行一生一次的大事,她可不会就这么马马虎虎办理了,当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把该请的人都请来才行。 所以两家商量了,等年底闫谨行请好婚假,宁熙也考试完了,然后安安心心地回东北那边办婚宴。 经过这样的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第二天太阳起来的很早,连着宁闫两家的人都起来的很早,因为今天是闫谨行和宁熙的订婚宴在,又岂是懈怠耽搁的? 草草地吃过早饭后,拿上登记要的材料和户口本,宁熙就和闫谨行出了门,朝着民政局的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