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静静悄悄,李明珠一边奇怪为何屋内没看到丫鬟,一边往里间走去。 来到里间后,李明珠发现,八仙桌上放置着一只金色雕花铜炉,袅袅轻烟从铜炉中徐徐腾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浓郁异香。 沈富贵身着一袭梨花白衣衫,正背对她躺在名贵的黄花梨床榻上。落地薄纱随风轻轻摇曳,仿若淡金色的云雾般,将他的背影晕染得朦朦胧胧。 李明珠犹豫片刻,抱着装灵芝的锦盒走到床前,轻声道:“沈老爷,我来看你了。” 听到动静,沈富贵缓缓转过头来,起身拉开床前的薄纱帐,将那一抹薄纱置于床头的挂钩上。 李明珠望着沈富贵,不禁一下子楞住。 明亮的烛火下,他胜雪的衣衫半敞,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肌,长长的墨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此刻,他斜倚在床头,正懒洋洋地看着她笑。 淡金色的烛光,照在他绸缎般的墨发上,反射出耀眼光芒,越发衬得他剑眉星目,神采飞扬,就好似月色下一颗璀璨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令人惊艳。 “你……汤管家不是说你生病了吗?”李明珠脸色一变,一边愤怒地质问,一边将装有灵芝的锦盒放在八仙桌上,“你骗我?” “我没骗你,”沈富贵走下床,伸手轻轻一带,令李明珠防不胜防地扑跌到他怀中,“我真的生病了。” “你看起来好好的,哪里像生病?”李明珠怒冲冲地问道。 沈富贵低低地笑,将李明珠的小手按在他的心脏处:“我的心生病了,相思病,除了你之外,无药可医。” “你!你太可恶了!你放开我,我要走了!”李明珠气得俏脸发白,挣扎着想离开沈富贵的怀抱。 气死她了,沈富贵居然装病骗她,害得她白白担心了大半天! “你想往哪儿走呢?”沈富贵轻笑一声,放开了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如我送你一程。” 李明珠说的本来是赌气话,目的就是希望沈富贵马上道歉并哄她,哪知道他竟然同意让她离开,还说要送她一程! 于是,她更气了,狠狠瞪他一眼,二话不说就气鼓鼓地冲出思莲阁,朝着大门跑去。 跑到大门前,她用力想拉开门,谁料试了半天也没能拉开。 “别白费力气,汤管家已经把门锁了,”沈富贵紧跟出来,在她身后悠闲地笑道,“小丫头,今天你插翅难飞。” 李明珠惊慌地回头,却见沈富贵含着笑,悠哉乐哉地走向她。 阳光下,他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中,释放着烈焰般危险的目光,就好像她是他的专属猎物一般,志在必得。 李明珠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后背紧贴在朱红色大门上,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惊喜。 惶恐的是,或许今天她就要背叛五兄弟了;惊喜的是,沈富贵并未打算放弃她,他仍然喜欢着她! “我们的第一次,你希望在哪儿进行呢?”沈富贵有力的手臂一伸,搂过李明珠的纤腰,低头在她的颈侧吐纳着灼热气息,“是在床上,树上,温泉里,还是在杏花林里?” 李明珠俏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去拽沈富贵的大手,想把他不安分的手拽开。可是,不管她如何使力,他的手仍然紧箍在她的腰上,纹丝不动。 “既然你不肯说话,那就由我来选择罢,”沈富贵一把将李明珠打横抱起,“就去杏花林好了,此时春光明媚,在杏花林里欢爱,若是花瓣落满你的全身,那景象一定会很美。” “不!不要去杏花林!”李明珠立马花容失色,被沈富贵惊世骇俗的话给吓得半死,“现在是白天,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沈富贵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笑道:“放心,绝不会被任何人看到。这里是沈府的禁地,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不得进入,擅闯者死。” 停顿须臾,又道:“更何况,就算有人闯进杏花林,也绝对无法找到别院。因为我在别院周围,以数万株杏花树布下了乾坤**阵,在整个桃花村里,除了我和汤管家以外,绝对无人能破解此阵。” 李明珠听得似懂非懂,问道:“乾坤**阵是什么?是指用数万株杏花树布成的迷宫吗?” “不错,换句话说,乾坤**阵的确是一座大迷宫,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别院,刚好位于迷宫的中心。所以,我们只要在别院门口的杏花林中寻欢作乐,那就绝对无人能前来打扰。” “那汤管家呢,万一他突然出现怎么办?” “汤管家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除非得到我的命令,否则他不会再次出现在别院里,”沈富贵笑了起来,斜睨着李明珠道,“怎么样,现在你彻底放心了吧?”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李明珠红着小脸,嗔道,“你别想歪了,快放我下来!” “好,马上就放你下来。”沈富贵挑眉一笑,抱着李明珠,纵身跃出别院围墙。 随后,他几个起落,来到附近的一处露天温泉前,将李明珠放在温泉旁的一张白玉床边。 李明珠盯着床上的一对白玉枕头,脑海中瞬间闪过沈富贵那二十个妻妾的、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来,问话的语气随即变得酸溜溜的:“为什么温泉旁边还有床?这张床上睡过多少女人了?” 沈富贵低笑两声:“你是第一个进入别院的女子,在你之前,这张床从未有女子睡过。本来床上只有一只白玉枕头,想到你要来,我特地命人又买了一只,凑成了一对鸳鸯枕头。” “我才不信,你少骗人了!”李明珠愤愤然地说道。 “若我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沈富贵就低下头,对准李明珠红艳的唇狠狠吻下去,舌尖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玉齿,缠绕住她的丁香小舌,霸道地吮吻。 他的吻又快又急,狂野而粗暴,就好像暴风骤雨一般来势汹汹,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想起他的嫡妻和妾侍们,她心里蓦地涌起一种罪恶感和内疚感来,她作势想推开他。 面对她的推拒,他显然相当不满,大手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撕开她的衣领。 明媚的日光下,她白嫩的脖颈上和胸口上,那密密麻麻的清晰吻痕,立刻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狭长的凤眼眯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胸口的血红色吻痕。 “这么多吻痕,小**,昨晚被五兄弟干了一个通宵吧?”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在寂静的杏花林里,随风缓缓飘散开来,显得磁性悦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挑逗。 “没、没有……”李明珠的脸刷地红透,她又羞又急地想捂紧衣襟。 “别装了,上回你和五兄弟在后院的秋千上行乐,都被我看到了,”他将滚烫的薄唇印在她的脖颈上,在那些暧昧的红色吻痕上轻咬慢舔,“真没想到你和五兄弟玩得那么疯,又进后/庭花,又是性虐……你很喜欢被男人虐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