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笑着点点头,拉出他胸口处挂着的那根鸡心项链送到唇边吻了吻道:“放心,我答应你,你的这堂心灵补课,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上完它的!” 重生 后来的日子,便朝着我的既定目标一点点的实行着。除了在奥地利各地不断的打听着维罗尼卡的下落外,我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去一次柏林,打听爷爷的近况。过了不久,眼见一切努力都音信全无,我索性又在奥地利和德国的各大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登报寻找维罗尼卡和施耐德叔叔,比起我一个人象大海里捞针一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报纸那巨大的信息网或许可以带给我更多的惊喜。可得到的反馈消息总不是令人满意的,因此实在是有些让我小受打击。 到了10月18日,在德国东南部城市纽伦堡,审判战败国战犯的国际法庭成立的消息终于传来,这也不就意味着象爷爷这样的军事战犯都要陆续开始被送上法庭审判了吗?得到消息后的我,立刻又起程赶往柏林,天天在柏林日报社门口等着号外发布。结果,到柏林后的第三天,我没等来爷爷开庭审判的消息,却等来了令我心寒的消息——外蒙古独立了! 10月20日,在蒙古全体人民投票公决下,蒙古人民共和国脱离中华民国政府而独立!这片归属历届中国政府管辖的15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在美、英、法等国和境外分裂主义以及国内投降主义的共同作用下,从原先中国的版图上分离出去了,原来那片象海棠叶一样美丽的国土图生生被挖走了一大片,变成一只公鸡图案了!父亲当初的担忧果真变成了现实,属于我们的国土被分割,这绝对是我身为中国人能感到的最大的痛心! 1840年,清朝的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直到今天,整整100多年的时间里,我们的国土面积由原来的1300多万平方公里,逐渐被那些侵略者鲸吞蚕食,这些贪婪的侵略者们纷纷从我国土地上割走一块又一块肥沃的土地,外兴安岭、库页岛、海参葳、琉球群岛……太多太多的土地被无能清政府捧手相让,而那些原来依附着我们的小小属国也都不知感恩图报,趁我国国势衰微之时,倒戈相向之余毫不顾念旧情,伙同侵略者一起将战争的矛头又指向我们,简直是一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现在又有一块大好土地被从我们的土地上分割了出去,原来世界第一大国的面积只剩下了不到1000万平方公里,这岂不是国耻吗?我们的国民政府在干什么!蒋委员长又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任由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下去吗? 我愤怒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10月25日,我国中央政府的代表陈仪在台北接受日本占领军的投降,通过广播向全世界宣布了“台湾及澎湖列岛正式重入中国版图,所有土地、人民、政事皆已置于中国政府主权之下”。 这个消息传来,终于让我原本沉重的心情好过不少。台湾,这片被日本侵略者占领和奴役了长达50多年之久的土地就象与母亲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现在终于也能重回母亲怀抱了! 多年前,著名爱国志士闻一多先生写了脍炙人口的《七子之歌》,其中旅顺和大连、威海卫、广州湾已经通过中国人民的努力得到收复,但是香港、澳门和九龙却已被清政府出借给英国政府,目前是收复无望。原本以为台湾的收复也困难重重,却没想到而今它终于也能回归故土了,在经过外蒙独立这样大悲之后的这个大喜,实在是让我这个身在海外的游子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起了那首在中学时便能倒背如流的《七子之歌——台湾》: 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 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台湾。 我胸中还氤氲着郑氏的英魂, 精忠的赤血点染了我的家传。 母亲,酷炎的夏日要晒死我了, 赐我个号令,我还能背水一战。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母亲,我要回来!现在的台湾,离散多年的孩子啊,终于又重回中国母亲的怀抱了啊! 日子就在我不停奔走在奥格斯堡、柏林、维也纳和艾森斯塔特之间快速的流逝着,虽然生活过得很忙、很累却也很充实,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目标都让我的人生变的更有意义,我现在的人生走向一点也不盲目,为了我爱的人,为了我的朋友、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啊! 终于,在举世期盼的目光中,迎来了11月20日,纽伦堡国际法庭正式开庭了。那天我特地赶了大早,和无数观望的群众一起热切地等在国际法庭的门口,看到了第一批审判人员的名单。我紧握着拳头,紧张的将整张名单看完后,发现爷爷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名单上的时候,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当我微微发抖着从汹涌的人潮中挤出来,扶着墙走到一边喘口气的时候,这时才感觉自己的背后的衬衣早已被紧张沁出来的冷汗而浸湿了。我往墙上重重一靠,擦了擦不知是紧张的冷汗还是被人群挤出来的热汗,为爷爷的暂时安全而放心一些。 要知道第一批被公审的名单上出现的人物,全都是民间呼声最高,最要求执行死刑和无期徒刑的重型战犯,象威廉?凯特尔,德国陆军将领,国防军最高统帅部长官;阿尔弗雷德?约德尔,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国防处处长,作战处处长;卡尔?邓尼茨,潜水艇舰队司令,海军总司令,希特勒任命的第二任国家元首,尽管他当这个倒霉官职的时间并不久…… 这第一批名单中的24个人估计有一半都得判处死刑,另一半则可能终生监禁,因此,爷爷不在名单中,至少说明他的量刑不会象这些人那么严重,这或许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吧。 就在纽伦堡国际法庭上正公审着举世瞩目的战败国战犯时,针对德国军人如何处置的问题也开始提上了审议的日程。时间也一点点的进入到1945年的年末,看管德国奥格斯堡战俘营的美国人也根据国际形势开始逐渐松动起原来一直禁止战俘对外通信的规定,当这年的圣诞节来临的一个月,美国人已经允许战俘们往外寄明信片。 于是所有的战俘纷纷开始往自己知道的原来的家里地址上寄一封明信片,不管他们的家还在不在,也不管他们的亲人能不能收到,每个人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做,因为这在他们看来,这个举动不但是向自己的亲人宣告自己还活在人世,也更是为了加强自己的信心,他们都要自己相信自己还是有亲人在世的,自己不是孤苦无依的! 当丽佐收到洛克和叔叔从战俘营里寄出的明信片,当我收到沃尔特和约瑟夫的明信片时,尽管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他们健在的消息,尽管我也已经多次看到他们,但我们俩还是激动地热泪盈眶!因为在明信片上他们告诉我们,不久之后,他们可以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