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稷?” 李稷的动作很轻柔,但被这么放到床上还是让嬴抱月有些吃惊。 “怎么了?我自己会走。” “我知道,”李稷笑了,“但偶尔就是想要这么做。” 他坐在床沿上俯着身,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只是隔着一张冰冷的面具。 但这个距离还是太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李稷微微有些失神,条件反射地想要起身,嬴抱月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抱月?” 这下惊到的人变成了李稷。 嬴抱月在极近的距离望着李稷的脸,笑了,“不知道你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李稷一愣,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你之前告诉我,不到等阶二不能摘下面具。”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这张面具无论是吃饭睡觉沐浴,他都未曾摘下来过。水法者能够隔着面具清理自己的身体,所以这么多年来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只是他面具下的身体一年年发生着变化,却不知道面容变成了什么样子。 “好在我应该过不多久就能破境了,”李稷握住嬴抱月的手,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眼,“等到我破境的时候,希望第一个看到我的脸的人就是你。” 李稷,即将破境等阶二? 嬴抱月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抱月?你怎么了?” 李稷愣了愣,他破境等阶二对他们这方来说应该是好事,为什么嬴抱月会是这么个反应? “没什么,”嬴抱月勉强一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身体受得住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 李稷觉得有点不对劲。少司命是世上少数几个到达等阶二的修行者,破境到底会不会有危险,她不应该再清楚不过吗? 按理说谁都可能会为他担心,但唯独嬴抱月不会。 可为什么嬴抱月会表现的如此不安?难道他破境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会尽量积聚真元,等到水到渠成之时再破境的,”李稷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为了急着见你就仓促破境的。” “那就好,”嬴抱月舒了口气,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闭上双眼,“一言为定。” 刚刚还一脸从容的男人瞬间僵住了。 不仅是因为嬴抱月主动抱住了他,还因为他们现在在床上。 床上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暧昧又太敏感了。 嬴抱月身体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柔软得像一朵云,身上好闻的味道在他小时候就令他魂牵梦萦。 “抱月……” 李稷既贪恋这种感觉,又希望嬴抱月赶紧放开,不要这么考验他的意志力。 他多么想能同样抱回去,肆意地渴求她所有的一切,可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机。 “嗯?怎么了?” 李稷叹了口气,“时间有限,你快些睡吧。” 言下之意,这样抱着你要怎么睡呢? 嬴抱月笑了,松开手,但往里面躺了躺,拍了拍身边。 意思是,你躺这里。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 李稷闭上眼,认命地躺了上去。但他人躺在被子外面,双手放在胸口仰面躺着,身体挺得笔直,活像一块钢板。 这人是躺在棺材里吗? 嬴抱月忍不住笑出声,“你至于吗?之前假扮夫妻的时候,我们睡同一张床,也不见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吃了他。 刚刚他把她抱上床的时候,她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呢。 现在看来,宋斋的担心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就算她不在乎未婚先孕,但某人恐怕没那个胆量。 “我不是吓成那样,”李稷翻过身背朝着她,叹了口气,“抱月,现在的我对你并不安全。” “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我是如何看你的,不要总是挑战我的极限,我并不想做下不尊重你的事。” 他现在既不是七年前的那个纯真的孩子,也不是假扮夫妻时有约定束缚的李稷。 他对嬴抱月的渴求欲相当强,强烈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程度。 可偏偏嬴抱月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还以为他是那个无欲无求的昭华君。 这真是……太要命了。 明明在她面前,他已经快撑不住正人君子这张皮了。 李稷忽然佩服起姬嘉树起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能忍这么久,真是非常人所能为。 “不安全吗?” 嬴抱月望着身边屏息凝神的李稷,后知后觉这人原来一直在忍耐。 他也许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已经相当正人君子了。 “宋斋果然担心过了头,那种事果然不会发生,”嬴抱月喟叹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感到高兴。 她和她师父比起来,还是差得远。 所以当初姬清远和姬安歌的诞生,到底是谁主动的来着? “琼华君?琼华君和你说了什么吗?”李稷怔了怔,转过身来,难道说林挽弓找嬴抱月,不是自己有事,而是帮宋斋传话。 “嗯,”嬴抱月也转了过来,和李稷面对面躺着,“他担心我过早地和你行了男女之事,提前有孕了。” “他……咳咳咳……咳咳……” 李稷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倒也不是胡说八道,”嬴抱月目光坦然,“毕竟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又并非为零。” 真想搞出孩子来,很快的。 “所以呢?你怎么回答他的?”李稷伸手捂住脑袋。 “我说没有,让他别瞎操心,”嬴抱月打了个呵欠,眼中浮现出睡意,“阿稷,你不用想太多,宋斋他就像我爹一样,所以才会东想西想……” 嬴抱月的声音逐渐模糊,李稷微微起身,为她掖好被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嗯,”嬴抱月于半梦半醒间,恍惚开口,“阿稷,你还记得你娘的事吗?” 正要闭上眼睛的李稷猛地僵住,不动声色道,“嗯,记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抱月迷迷糊糊问,“你喜欢她吗?” “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李稷直直望着床顶,“但如果能选择,下辈子我不想再当她的儿子。” 嬴抱月觉得身上有些冷,“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生下我,她不会死,”李稷平静道,“是我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