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
知趣是信任她的,于是点点头:“好,那奴婢打水过来先给王妃清理一下伤口。” “嗯。” 知趣出去没多久,门口突然多了一个挺拔稚嫩的,小小一只的身影。 “娘亲!” 许如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肉团子撞了个实在,“安儿,你回来了。” “嗯,宝贝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娘亲受委屈了。” “你不是求师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她记得苏熠宸说过苏亦安被安排去万崇山拜师学艺来着,至少小半年都不会回府。 她一开始是反对的,毕竟那么小的孩子早早就被迫独立,许如卿说什么都舍不得。可苏熠宸态度很坚决,说苏家绝不出平庸之辈,他生在苏家就必须要接受严厉的训练,况且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早些历练对孩子的将来也有好处。好说歹说最终还是把苏亦安送出去了,仔细算算他们娘俩自过年之后已经快两个月没见面了。 “宝贝要保护娘亲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许如卿笑了笑:“瞧你说的,娘亲又没有受到伤害,你保护我什么呀?” “宝贝都听说了,老头儿娶了一个坏女人回来,娘亲你别害怕,宝贝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让那个坏女人欺负你。” 看着小奶包削尖的轮廓和挺拔的背脊,眉眼间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属于那个男人的坚毅和霸气,许如卿恍然,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吧唧~”一口亲在苏亦安的脸上,她这个好大儿啊,总算没白疼! “奴婢老远就听见笑声,原来是小世子回来了。”知趣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她上前抬起许如卿受伤的手,用浸湿过的帕子轻轻擦拭着。 这一举动很难不引起苏亦安的注意,只见他软软的小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坏女人干的对不对?” 许如卿还没开口,就被一旁的知趣率先抢答:“是啊小世子,王妃的伤就是被楚侧妃给弄的,就在您来的不久之前。” “该死的坏女人竟敢伤害我娘亲,小爷这就去找她算账!” 许如卿一把拉住了他:“安儿,不许去!” “为什么?” “楚侧妃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你不必去。”她一只手抱起苏亦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娘亲要告诉宝贝,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管,更不要去招惹楚侧妃,听到了吗?” 小奶包的性格许如卿最了解不过,和那魔头一样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担心小奶包会在楚玉手里吃亏。 苏亦安只好暂时罢休,愤恨的小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自责:“要是宝贝早来一步就好了,娘亲你是不是很疼,宝贝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为了让小奶包放宽心,许如卿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安儿还是与娘亲说说你去万崇山做什么了?” “老头儿让我去万崇山选一个武尊做师傅,宝贝这两个月就是去选人的。” 万崇山人杰地灵,是江湖武林高手的汇聚地,听说苏家军每年都会从那里招纳翘楚,能称得上武尊的都是在武术领域上有着非凡成就的人。 “那宝贝心中可有心仪的人选了?” 苏亦安郑重点头:“嗯,不过那人不是武尊,他只是万崇山一个小门派下的弟子。” “能被宝贝选中就说明那人肯定有着过人的本事,不然宝贝也不会放着武尊不选而去选一个普通人做师傅。” “嗯,他可厉害了,娘亲可还记得宝贝上次背的九九乘法表,就是他教我的。他还教我认天上的星星,说夜里最亮一颗星叫做北极星,如果迷了路北极星会指给你回家的方向。” 夜里最亮的星星叫做北极星,如果迷路了就抬头看看天,北极星会指引你找到家的方向…… 又是这句熟悉的话,这已经是第二次从小奶包嘴里听到了。 许如卿心里疯狂分泌猜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说…… 她不敢相信。 “宝贝可否告诉娘亲那人叫什么名字?” 苏亦安却是摇摇头:“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不过万崇山的弟子都叫他十七。” 许如卿点点头,若有所思。 “娘亲问宝贝这些,难道是认识十七师傅?” 许如卿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听你说起所以好奇罢了。” “正好一个月后要办拜师宴,行拜师礼后宝贝才算正式拜他为师,娘亲到时一见便知。” 说话间知趣已将伤口包扎好,她说道:“到晌午时候了,王妃和世子都饿了吧,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送饭菜过来。” “好。”许如卿本来想小奶包回来亲自下厨的,不过看看自己受伤的手,决定还是算了。 …… 魏王府玉禾院内。 “侧妃你慢些,小心门槛。” 楚玉被扶着走到床前坐下,丽卡急忙拿来软垫给楚玉垫上,可刚一靠上去背上那阵锥心的痛感突然传来,疼得楚玉倒吸一口凉气。 楚玉气急败坏,抽出软垫摔在地上骂道:“拿这么硬的东西给我靠着,是嫌本侧妃还不够疼吗!” “奴婢知错,侧妃请息怒。” “都怪你个贱婢,尽帮倒忙,不然我也不可能吃那么多苦。比起针刑我倒愿意挨板子,至少还可以到皇上面前告一状!” 丽卡跪在地上,除了默默承受楚玉的怒气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看丽卡一言不发的模样楚玉更加来气了:“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本侧妃拿药来敷上,要是疼出内伤了你负责啊!” 丽卡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起来:“是,奴婢这就去。” 楚玉疼得满头大汗唇色苍白,那刑部的人也真够狠的,她都亮出自己侧妃的身份了,可那些人不为所动照样对自己下了狠手。 虽说只是受了二十针,但那二十针绝不是随便扎扎而已,那些明晃晃的长长的银针,专门往不会见血的地方扎下去,它会慢慢扎进你的皮肉里直到刺到骨头再也刺不进去为止,那种疼痛和恐惧是无法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