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他用力之大,令那剑刃微微一抖,发出了清晰的震颤之声。 李玄夜捏着剑,没有松手,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殿下,刀剑无眼!”赵子仪这时才是真正的急了,冷汗大颗大颗自额头坠落,脸色铁青得可怕,眼底燃气暴怒的火光,“你要杀要剐,冲着下官便是,微儿何其无辜!” 李玄夜无动于衷,眸光中冷意更盛。 赵子仪加重了指尖力道,狠狠地攥住了锋利的剑刃,掌心瞬间一片殷红,他近乎嘶吼道:“太子殿下!不要逼臣!”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那剑刃之上,但太子殿下习武多年,内力远非常人可及,便是如顾寒苏之流也要落个下风,更何况是赵子仪一介文臣? 只僵持了一会儿,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殷红的鲜血至指缝流出,如一颗颗鲜艳的红豆,沿着剑身,缓缓滴落。 “父亲!”赵昔微心中狠狠刺痛,一股热气翻腾而出,千言万语都噎在了喉咙口,只哽咽叫道:“你快放手!” “不……”赵子仪却笑了起来,“爹说过,只要有爹活一日,就要护你一日……” “爹!”眼看他的血染红了整个手腕,赵昔微狠狠一咬牙,抬手就要向剑刃抓去—— 身形微动,李玄夜指尖倏然一收。 她抓住时机,顺势侧身,一手护住赵子仪! 剑锋如霜,擦着她的发丝,让她心尖就是一缩。 她经历过很多危险,经历过很多袭击,但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那么惊心动魄,仿佛置身阴司地狱,呼吸之间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李玄夜,是真的冷酷无情! “太子殿下——” 有尖叫声再次响起。 恍若闪电划破长空,一道淋漓的鲜血,飞溅而出一道弧度,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暗红,令人触目惊心。 赵昔微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 耳畔传来“噗通”一声,有人痛苦闷哼,栽倒在地上, 她惊愕抬眼,只看见一滩血淋淋的颜色,随后便有清冷香气袭来,一只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拂,恰好落在她眼前,挡住了那一片殷红血色。 她眨了眨眼,视线所及,只是一片耀耀金纹。 “李玄夜!!”太后暴喝一声,“你在做什么!那是哀家身边的人!那是伺候哀家的人!那是哀家最信任的常英!” 赵昔微这才反应过来。 拨开挡住她视线的袖子,微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护着自己的人,目光充满了探寻。 他…… 杀了常英?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她瞬间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本来,以李玄夜目前的能力,他要杀谁、什么时候杀,都是他的自由。 但—— 太后手上有兵权。 太后在朝中还有一股坚定的势力! 以前他就因为忌惮这些,太后做得多过分,他也没真正触过她的逆鳞。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他突然杀了常英! “一个内侍而已,皇祖母何必如此痛心?”他收回长剑,也懒得擦上面的血迹,直接插入剑鞘,然后丢给身后的侍卫,这才懒懒一笑,道:“这个内侍不太懂事,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惹得皇祖母心烦意乱——” 最云淡风轻的语气,最冷酷无情的手段。 他拿出手帕,缓缓地擦干净手,那金线密织的衣袖随着动作缓缓翻卷,折射出绚丽夺目的光芒,明亮而强势,如同日华流转,朗照大地,俯瞰众生。 他将手帕也丢给身后的侍卫,含笑看向太后:“今日也是孙儿一时情急,知道皇祖母舍不得他,改日必定挑几个伶俐乖巧的,亲自送去长信宫赔罪,皇祖母您看如何?” 还能如何? 太后看看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常英,又看看面前春风徐徐的太子,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提示:这章等会儿看,作者君正在赶更新,嘤嘤嘤我写完了贴上来,刷新一下就好了!【捂脸遁走】 ———————— 赵昔微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 耳畔传来“噗通”一声,有人痛苦闷哼,栽倒在地上, 她惊愕抬眼,只看见一滩血淋淋的颜色,随后便有清冷香气袭来,一只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拂,恰好落在她眼前,挡住了那一片殷红血色。 她眨了眨眼,视线所及,只是一片耀耀金纹。 “李玄夜!!”太后暴喝一声,“你在做什么!那是哀家身边的人!那是伺候哀家的人!那是哀家最信任的常英!” 赵昔微这才反应过来。 拨开挡住她视线的袖子,微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护着自己的人,目光充满了探寻。 他…… 杀了常英?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她瞬间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本来,以李玄夜目前的能力,他要杀谁、什么时候杀,都是他的自由。 但—— 太后手上有兵权。 太后在朝中还有一股坚定的势力! 以前他就因为忌惮这些,太后做得多过分,他也没真正触过她的逆鳞。 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他突然杀了常英! “一个内侍而已,皇祖母何必如此痛心?”他收回长剑,也懒得擦上面的血迹,直接插入剑鞘,然后丢给身后的侍卫,这才懒懒一笑,道:“这个内侍不太懂事,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惹得皇祖母心烦意乱——” 最云淡风轻的语气,最冷酷无情的手段。 他拿出手帕,缓缓地擦干净手,那金线密织的衣袖随着动作缓缓翻卷,折射出绚丽夺目的光芒,明亮而强势,如同日华流转,朗照大地,俯瞰众生。 他将手帕也丢给身后的侍卫,含笑看向太后:“今日也是孙儿一时情急,知道皇祖母舍不得他,改日必定挑几个伶俐乖巧的,亲自送去长信宫赔罪,皇祖母您看如何?” 还能如何? 太后看看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常英,又看看面前春风徐徐的太子,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 他将手帕也丢给身后的侍卫,含笑看向太后:“今日也是孙儿一时情急,知道皇祖母舍不得他,改日必定挑几个伶俐乖巧的,亲自送去长信宫赔罪,皇祖母您看如何?” 还能如何? 太后看看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常英,又看看面前春风徐徐的太子,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