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交代的时候,下药的事情没讲。 警察将在场的人全部都盘问了一遍,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家都躲着。 只‘杀手’和‘警察’可以四处走。 对这两个,警方盘问的时间比较久。 让他们对当时的情况,仔细的讲了几遍。 之后,警方又去事发房间搜证了一番。 何东隽和徐晏清被单独问话。 盛恬是生日会的主人,自是也要仔细盘问一番。 下药的事儿,没有人提起。 那么这件事,就只是何东隽和林毓之间的事儿。 问完话,何东隽被带走,徐晏清则跟着警察走,去了医院看林毓的情况。 毕竟他现在算是林毓的男朋友。 路上,他给徐振昌打了个电话,询问要不要通知林毓家人。 徐振昌得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到医院的时候,林毓还睡着。 徐晏清待在病房门口。 徐振昌面色冷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徐晏清:“我也不是很清楚。” 徐振昌目光深沉,在他脸上逡巡了许久。 徐晏清也没避着,眸色定定的,回视他。 半晌,徐振昌才又开口,“这人不是你带出去的吗?出了事儿,你不清楚?” “当时在玩游戏。” “什么朋友?” 徐晏清:“正常朋友。已经报警了,警方已经取走了她身上的液体,等林毓醒来,明天我会陪她去警局。总能给她一个清楚的结果。” 徐振昌微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紧拧着,沉默片刻后,问;“对方是什么人?” “何家老五何东隽。” 徐振昌微的愣了下,这名字,他倒是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 徐振昌进去看了林毓一眼,眼角挂着泪,估计是没睡,在装睡而已。 他也没有戳穿,坐了一会,便又出去。 “人是你带出去的,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也得负责。这件事,不要外泄。她父母那边也不必说了,总归你们俩还是结婚,正好结完婚去国外进修,也好把这些事儿给忘了。” 徐晏清没说什么。 第二天。 林毓接到研究所那边打来的电话,叫她赶快过去看看。 林毓觉得奇怪。 等到了,才知道是何东隽在大门口,搞了一个非常浮夸隆重的求婚仪式。 现场还有记者。 只是,何东隽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毓脸色一白。 何东隽穿着西装和黑色大衣,他长得本就清俊,认真拾掇之后,满身矜贵公子的气质,像个商业精英。 他走到林毓跟前,认真的说:“嫁给我吧。” 林毓一步上前,想要挥开他手里的玫瑰花。 却被何东隽先一步抓住了手,“有记者在,你想让事情闹的更大也行,我愿意陪着。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身败名裂的嫁给我,要么便是清清白白的嫁给我。” 徐晏清站在旁边,并未上前,记者的镜头一直对着他们。 林毓咬碎了牙,死死瞪着他,“为什么?我认识你吗?” 何东隽笑了笑,“你热爱研究,日常埋头工作,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我认识你就行了。” 这时,徐振昌也从里面出来。 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有记者在,这场面必然要上新闻了。 不等林毓有所反应,何东隽已经亲了上去。 徐振昌没再看下去,扭头就走。 盛恬和陈念离开别墅,已经是中午。 昨晚上睡的迟,盛恬上午都没起来。 谁也没提到下药的事儿,她自然就没什么事儿,心态平稳的很。 也亏得当时何东隽说不需要给林毓下药,若是下药了,被检测出来,就不能像现在这么顺利安逸。 反正,现在她跟徐晏清的关系可以更近了。 当时床单上竟然还有血,如此徐晏清就更不好随随便便打发她了。 只要能把陈念的嘴巴封死了,一切就能更顺利。 想到这里,盛恬不由的侧目看了陈念一眼。 此时的陈念正在刷小视频,突然刷到了何东隽的求婚仪式,还有他亲林毓的画面。 她讷讷的说:“何东隽求婚了。” 盛恬凑过去看了眼。 这求婚场景是下足了功夫,怕是半夜就开始搞了。 可昨晚上,何东隽应该是被带去警局了啊。 不过,像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在做这种事情之前,就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现在又搞这一出,林毓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只不过,何东隽至于拿自己的婚姻来帮盛恬来做这么个局吗? 陈念不由的侧头看了盛恬一眼。 很显然,盛恬也没料到,啧了声,说:“这是什么路数?” 回到酒店。 盛恬喝了点水,余光看向坐在桌子前,低头看手机的陈念。 在别墅里,人多口杂,事情有多,她没工夫教训她。 这会,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跟徐晏清的那段视频,已经删干净了。 就算现在陈念亲自去给徐晏清说,徐晏清也不会相信,空口白牙,谁信呢。 盛恬上前,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全数泼了出去。 所幸陈念一直注意着她,有点准备。 见她扬手的瞬间,就躲避了,但那水还是泼到了她的肩膀。 盛恬冷笑,“你倒是有防备啊。” 陈念抬起头,定定看着她,问:“为什么要泼我?” 她笑了笑,“当然是因为你不听话啊,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要嫁给徐晏清的,你竟然还爬到他床上去。郑悠,我当你是好姐妹,你当我是什么?” 陈念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盛恬双手撑住桌面,对着她的目光,说:“跟他上床你很开心吧?” 陈念:“你到底想说什么?” 盛恬一把捏住她的脸,“我想说,你要是敢跟他多一句废话,我一定让你好看!” 陈念没有半分畏惧,慢慢的眼底生出一丝浅浅的笑,“你为什么这样说?难不成,你后来顶替了我?让他以为他睡了你?你想用这个方式,让他娶你?” 盛恬瞬间恼怒,猛地扬起手。 陈念看着她,不躲不闪,说:“暴力只会适得其反。” 盛恬眉目微动,哼笑起来,“你好像是在威胁我。” 陈念伸手将她扬着的手拉下来,“我是在同你好好说话,并不是威胁。” 盛恬依然盛气凌人,猛地将桌上那只玻璃杯扫到地上,“你以为你能威胁我?” 陈念不急不缓,平静的反问:“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