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的吻有些急切,像是隐忍了很久,这一刻彻底爆发。 隔着卷帘门,老爷子跟人聊天的声音入了南栀的耳朵里。 她不停的挣扎,人都站了起来,想把他给推开。 她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可应淮序就这么直接被她给推倒了。 他的手拽着她不松开,两人就齐齐的倒在了地上,碰到了旁边堆放着的那些东西,哗啦啦一声,全掉了下来。 南栀惊叫了一声,应淮序抬起胳膊,保护她的脑袋不被砸到。 外面的聊天声戛然而止。 周围瞬间就安静下来,静谧无声,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老爷子敲了敲卷帘门,“你俩拆家呢?” “悠着点的。” 这几个字,引得南栀脸颊发烫,赶忙从应淮序身上爬起来,压着嗓子,说:“你能安分一点吗?” 下一秒,人又被他拉了回去。 应淮序这会头有点疼,起不来身,就把南栀摁在身侧。 对视数秒之后,二话不说,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倒是温和了不少。 南栀的反抗也温和了一些,力气再大一点,这小店铺真得拆了。 应淮序的手牢牢扣着她的头,手指轻轻拨弄她的耳朵,嘴唇一下又一下的浅浅吻着。 她一反抗,他就停。 她不动了,他就上嘴。 一直反反复复,南栀被亲到没有脾气,他的嘴唇再次碰上来的时候,南栀张开嘴,直接咬了他一口,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声说:“你还不快放开!一会老爷子该想歪了。”齐聚文学 “他替咱们拉上卷帘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想歪了。” “放屁!” 应淮序:“其实我是有点头晕,刚撞到头了。” 他闭上眼,抱着她的手仍不松开,“再一会就好了。” 南栀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外头老爷子又开始跟人聊天,还有小孩嘻嘻哈哈的玩闹声。 老街虽鱼龙混杂,可也充斥着一些江湖气息。 南栀没再反抗,索性就这样躺着,听着外面人说话的声音,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她微微仰起脸,应淮序闭着眼睛,她脑子里浮现出应瑶那张脸。 所以,他应该也不是从一而终的喜欢她吧。 是在长久的喜欢中,也尝试过跟别人在一起? 所以,婚前收到的那张女孩的照片,其实也是真的。 “我发现,你还挺喜欢骗我的?” “嗯?” 南栀:“你之前说瑶瑶是假的,婚前我收到的照片也是假的。” 可其实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人,所以他为什么要说是假的。 应淮序睁开眼,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这一次,南栀没有躲避,她认真看着他,想要一个答案。 狭小的空间,两人面对着面的躺着,身边都是乱七八糟的物件。 应淮序:“告诉我,你心里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栀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说:“现在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是我已经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应淮序沉默了好一会,他眸色很深,且微微发沉。 就在南栀准备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应淮序突然把她拉的更近一点,“你以为的关系是假的。” “这是个秘密,懂吗?” 南栀吞了口口水,仿佛摸到了什么惊天大瓜似的,可她明明什么都还不知道,心就已经跳的很快了。 她蹭一下坐了起来,“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她捂住了耳朵。 这显然触及到了应家内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脑子里瞬间就冒出来,‘知道的越多死得快’这句话。 她看到应淮序动嘴,立刻瞪眼警告,“别说了啊,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满嘴跑火车。指不定这孩子就是你的。” 应淮序笑了,并不跟她诡辩。 之后的半小时,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帮方老爷子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好,有破损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哗啦啦一声,卷帘门拉上去。 小老头抬了下眼,瞧着两人出来,说:“都给我收拾好了?” 应淮序:“有几样东西摔坏了,您看一看,我按照原价赔偿。” 方老爷子摆摆手,说:“那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觉得价值连城的,已经被你给霍霍了。钱我就不要了,但你不能让这傻丫头哭。” “还有啊,隔三差五的带她来跟我吃顿饭。她要是长时间不来看我,那就是你有问题。” 南栀一把抢过了方老爷子手里的蒲扇,“您还是多要求要求您自己儿子吧,来的路上我问了关于您的三个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他捡来的父亲呢。” 话音未落,南栀就拉着应淮序跑了。 老爷子站起来,假模假样的追了两步,“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的。” 南栀抓着应淮序过了弯,才停下来。 她插着腰,缓了一下呼吸,说:“下次我来拿杯子的时候,我会跟老头说清楚。他啊,就是仗着自己身手好,总是喜欢恐吓人。” 说这话的时候,南栀没有去看应淮序。 应淮序深深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沉,淡声问:“你回哪儿?” “回四季云顶。” “我送你。” 南栀原本想说自己叫车,但刚刚的事儿,让她心有余悸,便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闷。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层捅不开的隔膜。 应淮序将她送到大门口,南栀解了安全带,跟他道了声晚安。 应淮序的车停着没动,直到南栀的身影消失,他也没离开,降下车窗开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努力克制着烦乱的情绪。 半包烟抽完,他的情绪仍无法平复。 旋即下车,径自进了小区,他站在南栀家别墅落下,看着二楼南栀房间的位置,那里亮着灯,很快就有身影出现,拉上了窗帘。 他拨通了南栀的电话,“可以借个洗手间吗?” 南栀这会站在窗帘后面,她的目光落在窗帘的缝隙上,心怦怦乱跳,她有预感,如果现在把他放进来,估摸着就会发生点什么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杯红酒的缘故,她的心在这一刻特别悸动,这种悸动从老街那里,他握着她的脚开始就有,起起落落,到现在他这个电话进来,又将她的心绪给挑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