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迷迷糊糊间,就看到徐京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无法反抗,甚至看到他用手机拍照片和视频。 孟安筠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单纯善良的徐京墨,竟然会存了这样邪恶的心思。 她觉得万分痛苦。 那时候,她对徐晏清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只希望他能够救她出火海。 也只有他可以。 她不敢告诉家里,她知道徐汉义很重视徐京墨,她很怕这事儿一旦说出去,说不准他们就会让他们两个结婚。 以孟家和徐家的交情。 这件事,是一定不会闹开的。 其实徐晏清说的有什么错呢?一定程度上,她就是用来连接两家人关系的桥梁。 能让两家人亲上加亲。 只是她有时候不明白,徐家明明还有一个徐婳,为什么就一定是她呢? 她的父亲,她的爷爷,从小就给她洗脑。 徐晏清和陈念一起出事那两个多月,她自己想了很多,生活变得平静,那种恨意逐渐的消失。 她想起了在缅北的事儿,想起陈念冲过来救自己,两人一起互相扶持着努力活下去。 然后便是落水的事儿。 她都无法理解,当时的自己,怎么会拿别人的命去试探,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所以,是恶有恶报,如果她没有做这件事,又怎么会被徐京墨威胁。 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眼泪又要下来,却咬着牙忍住,哽咽着说:“京墨,我们回去吧,好不好?你看你自己,你自己的手都长冻疮了,你不痛吗?” 徐京墨掐住她的脸,“回去?回去让你继续害我?” “不会的,我怎么会害你,我从来也没有害过你。” “你会。”他的手劲很大,掐的孟安筠脸颊生疼。 终究是将她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徐京墨亲了亲她的眼睛,亲掉了她的眼泪,说:“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在这里生活,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你也不用再看到三哥,不用为三哥而难受。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爷爷会找我的……” 徐京墨慢慢低下头,嘴唇贴住她的脖子,尖尖的虎牙,轻轻划过她脖子上的动脉,而后停下来,轻轻的吸允。 他的声音带着阵阵凉意,说;“不会的,除了我,谁也找不到你。” …… 翌日。 徐汉义早早起来,整理了一下家里的东西,穿戴整齐后,坐在客厅里,等着孟家人的到来。 徐振昌跟徐庭一块过来,顺便给老爷子带了早餐。 孟钰敬到了北城之后,给徐汉义打电话,想让他们去他的四合院。 不过徐汉义没答应,只让他们来清荷园。 约莫十点多的时候,孟家一行人都到了。 这次来的,也只是孟钰敬和孟清平。 他们先过来,如果事情棘手,到时候孟彦平和孟海平会一起过来。 虽说他们孟家重心挪到了东源市,但也不代表在北城没有人脉。 孟钰敬脱下身上的大衣,在沙发上坐下来,与徐汉义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 不等孟钰敬先开口,徐汉义道:“京墨跟筠筠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京墨是个什么情况,老孟你是知道的。他是断然不会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我知道筠筠因为晏清的事儿,对我们家的人有诸多不满,并且怀恨在心。可这些,跟京墨有什么关系?” “他从小就有自闭症,愿意对筠筠敞开心扉,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事儿。我见过他跟筠筠一起开心的样子,我想筠筠说什么,他一定都会听。” 徐汉义闭了闭眼,苦笑一声,说:“我倒是没想到,我徐家孙子辈,一个个都是情种。不管不顾,只愿意听女人摆布。” 孟钰敬心头一沉,还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吗。 “你想了一个晚上,就想了这一番话,来对付我,是吗?”孟钰敬眉眼冷了下来,“看来我们这几十年的交情,到今天是要彻底决裂了。你知道筠筠为什么特意在北城多留几天吗?” 徐汉义面不改色,“你是想说京墨缠着她不放?” “她是真的打算放下了,还劝我,说两家人没了合作反倒更好,没有合作才能成为纯粹的朋友。你为了保护京墨,用这种话来恶意抹黑筠筠,其心可诛啊!老徐!”孟钰敬笑着摇摇头,“我也是真没有想到,咱们现在不是商量着怎么找人,竟然率先推卸责任!徐汉义,你的脑子是被徐晏清牵着走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中气十足,满是怒意。 徐汉义很平静,“大家到最后自然是会帮自己人。” “我懂了,我明白你的用意了。” 孟钰敬站了起来,“我也多余过来跟你见这一面。徐汉义,你可不要后悔你今天说的这一番话。” “我希望我们京墨可以快点回来,也请你高抬贵手。研究所的合同已经签完了,没有任何还转余地。” 孟钰敬眸色深谙,重重的点头,深深看了徐汉义一眼。 转身就走,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当然,徐汉义也没打算要跟他商量什么。 …… “孟钰敬他们只在清荷园待了大概二十分钟就离开了,看孟钰敬的神色,他们应该谈崩了。” “徐京墨和孟安筠还在宁口厂。你这个弟弟,倒是有点手段,还挺会折磨人,昨天夜里他后面草堆里挖了个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们做了防护,他们暂时找不到人,你打算做什么呢?” “李薇安原本昨晚上要走,被我们弄了回来,现在在李岸浦那儿。陆国华还在着力安排,倒是尽心尽力。” 徐晏清的手机放在书桌上,上面是多人语音通话。 陈念这会在厨房里做午饭。 徐晏清收拾一点东西,要带去M国。 陆国华当然尽心尽力,戚静姝跟陆国华可是初恋。 多年再遇,自己的白月光落魄,陆国华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两人现在也是有感情的真夫妻。 这时,陈念来敲门。 电话那头几个都噤了声,分别都挂了电话。 陈念:“可以吃饭了。” “好。” 徐晏清把手里两本书放进箱子,而后跟着陈念出去。 “想去见见戚静姝吗?” 陈念想了下,笑着说:“好啊,是应该要见一见的,该跟她好好聊一聊。要不然,她那么大个人,老欺负我。”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