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 有人发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间单独的水泥房,应该是以前这户人家,违章造的杂物房,里面有动静传出来。 因为是夜间,加上房子周围的杂草树木都没有清理。 小屋只有一个透气的窗户孔。 警方的人闯进去的时候,徐晏清把陈念压制在身下。 警方立刻将两人拉开,徐晏清先被带出去,陈念已经没太多力气,被警察扣着也没再反抗,只是嘴巴一直念叨着结束两个字。 女警过来跟她交流,安抚她的情绪。 两个人都有些狼狈。 谭子锐暂时没让他们俩再见面,先把他俩先后送出去。 他先留在现场。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市里。 徐汉义第一个接到消息,徐晏清和陈念获救,徐庭当场身亡,同党还未抓获。 徐汉义放下手机,转而拿过水壶,给自己到了杯水。 林伯在房里听到动静进出,就看到徐汉义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喝茶。 傍晚的时候,谭子锐那边就说徐晏清他们有了消息,警方立刻行动。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林伯:“结果怎么样?” 徐汉义这会格外的沉静,说:“徐晏清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林伯这会辨别不出徐汉义的心情。 紧跟着,徐汉义又说:“徐庭没了。” 林伯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汉义微微扬起下巴,眼睛盯着餐桌上方的筒灯,这个灯跟家里的装修风格其实并不太匹配。 这是当初徐庭的妈妈买的。 好像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 过了太多年,徐汉义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性格开朗又热烈的姑娘,也很聪明,跟徐振昌十分般配。 两个人工作差不多,平日里共同语言自然也很多。 虽然是相亲结婚,但两个人婚后感情还是很好的。 头两年确实是甜蜜的。 徐庭的妈妈对待徐家的人也都很积极,很想融入其中。 两人之间有爱,才会想要融入对方的家庭。 其实这个屋子里,有不少东西是当初徐庭的妈妈给换的。 徐汉义在这些方面,从来也不讲究。 所以,她做了很多事,徐汉义却未必能记在心上。 林军涛一直在旁边陪着。 良久,徐汉义一个字都没说。 等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后,便起身往外走。 这会,林军涛才察觉到徐汉义是穿戴整齐的,是等着要出门。 徐汉义挂了电话,说:“我自己去一趟就行,你继续睡。” 看他是打定了主意,林军涛也就没多说,点了点头,道:“好,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事,你睡你的。” 徐汉义拿了放在旁边的手杖,戴了帽子和围巾就出门了。 …… 徐晏清没去医院,他身上除了原本的伤口裂开,没有其他情况。 他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在家里就可以处理。 宁昶比他们先一步到玫瑰园。 这边的房子,是裴堰给准备的。 独栋别墅,两个人住的话,还是很舒服的。 徐汉义到了以后,给裴堰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出来,接他进去。 徐晏清已经处理好伤口。 宁昶自然少不了要唠叨一顿,正说着,就有佣人来敲门。 “徐先生,裴总说老爷子来了。” 宁昶停了话头,把药箱收拾好。 徐晏清说:“你去陈念那边看看。” “先管好你自己。” 没一会。 裴堰带着徐汉义上来,徐晏清正在换衣服,站在床尾,门推开,他的衣服还没穿上去。 他身上的一些伤痕,便清晰的落在了两人眼睛里。 裴堰停了停,说:“抱歉,我以为你现在躺在床上休息。” 徐晏清自若的拉下衣服,说:“本来想洗个澡,宁昶话太密,就先不洗了。” 伤口其实还是有点疼,穿衣服的动作有点牵扯到,他眉头略微皱了一下。 他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徐汉义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徐晏清坐下来,说:“麻烦你给泡个茶上来吧。” 这话是对裴堰说的。 徐汉义摆手,“不用,大晚上喝茶,也不利于休息。我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 裴堰:“茶不需要,夜宵还是要的。这么晚了,老爷子既然不辞辛苦的走一趟,那今晚就留宿这里吧,我让佣人给准备房间。” 徐汉义拒绝,“别麻烦。” 裴堰也没多客套,自觉退了出去,顺便给关上了门。 这房间里就只有一把沙发,也没其他椅子。 徐汉义扫了一眼后,在徐晏清旁边坐下,“伤还没好,就这么折腾,你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徐晏清淡淡一笑,讽道:“多谢爷爷关心。” “不过还好,你算是成功了。现在我们家,就只剩下我跟你了。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们之间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你直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最后想要的又是什么。” 徐晏清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含着浅笑的眸子,让徐汉义平静的心情开始有些起伏。 两人对视良久。 徐汉义闭了闭眼,站了起来,“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身体伤着就好好休息,再这么继续折腾,下一次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 徐晏清:“多谢爷爷提醒,我会把您的话记在心上。” 徐汉义点点头,行至门口,手他搭在扶手上,半晌没动。 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 裴堰站在楼梯边上打电话,看到徐汉义下来,朝着他笑了笑,“夜宵还没做完您就下来了。” 徐汉义:“不打扰他休息。” 裴堰把他送到门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不知道您还记得当初借的那个五千万吗?” 徐汉义停了停,“什么?” “最近有股东提到这个问题,正好文兰镇那边最近在网上热度很高,他们就想着去那边搞个旅游业,顺便把这老宅子利用起来。” 徐汉义:“你什么意思?” 裴堰道:“我的意思是,这笔钱是有期限的。您要是一直还不了,我只能征用了,要不然,我也没法跟那些股东交代。” 徐汉义哼笑一声,眼神锋利无比,厉声道:“你敢!” 裴堰笑而不语,只是上前拉开车门,说:“这么晚,路上怕是不安全,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徐汉义僵着没动。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