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婧摸了摸脸颊，笑说：“这么多年过去，我就没见过一个比他长得更帅的男人。”　　 吧台离他们的位置挺近，陈念能听到他们说话。　　 南栀啧啧了一声，说：“你这个思想危险的很。“　　 曲婧来了劲，“我后来真找过他，可惜没找到，信息都是假的。”　　 赵逢颐：“我怎么没觉得有多帅，只觉得他总是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我。”　　 曲婧哈哈笑起来：“因为你本来就是笨蛋，反正我觉得他很温柔又有耐心。”　　 南栀掰着手指算了下时间，“十一年了，你还能记得他温柔？你没事吧。”　　 陈念端着酒回来。　　 南栀适时的说：“曲婧，我看你是真老了，年纪大了才回忆过去，惦记老男人。像我们这种单身贵族，就只朝小鲜肉看。”　　 “小鲜肉有什么劲，还是老男人好，老男人体贴。”曲婧扬扬眉，开始炫耀老公了。　　 几个人一边聊一边吃东西喝酒，加上氛围烘托，陈念心情还蛮好的。　　 酒精总能让人飘飘然的高兴。　　 赵逢颐从南栀那边知道陈念的情况，“我有个侄子，要考高中”　　 “我时间满了，估计抽不开时间。你如果要找高博这边的老师，我帮你问问。这几年东源市的教育内卷的很，家长跟打鸡血一样，好的老师，很难约到课。”　　 她认真跟他讲现在的情况。　　 赵逢颐微笑点头，也知道她不接受施舍。　　 也对，陈念以前的家世，以前的生活，注定了她的心性和脾气。　　 她不喜欢跟他们来往，就是想跟过往彻底斩断。　　 而他们这些，都是她过往生活里的人。　　 九点多的时候，曲婧的老公亲自过来接她。　　 长得还行，挺儒雅一商人。　　 跟他们打招呼也是客客气气，看起来对曲婧很宠。　　 没一会，赵逢颐家里有事，也得回去，走之前跟陈念加了微信。　　 陈念跟南栀又继续坐了一会。　　 她捏着杯子，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提了母女的事儿，她现在一时是拿不出钱来付手术费，但这事儿急，她没办法只好找南栀救救急。　　 南栀侧着身，一只手托着头，静静看着她。　　 陈念：“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看你纠结了一个晚上，原来是为了这个？”　　 “借钱这种事，哪里那么好开口。”她又喝了口酒，脸已经红扑扑的了。　　 南栀伸手勾住她的肩膀，说：“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年没有联系，我确实交了很多朋友，但你相信我，你在我这里，永远是可以排在第一位。所以，你有任何事，只要我能帮得上，我肯定会帮你。咱们以前可是磕过头，滴过血的好兄弟。之前，你不来找我就算了，现在还要把你和我们划线，那就过分了。”　　 陈念笑了笑，靠在她肩膀上，想想以前，是南栀依偎在她怀里的。　　 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念把小女孩的基本情况都给她说了一下，治疗费用做了保守估计。　　 南栀二话没说，就给她打了钱。　　 两人都喝了酒，南栀找了代驾。　　 这条路，正好路过徐晏清家。　　 她想了想，说：“我还有点事，在这里下车。”　　 南栀往外看了看，“你要去逛街？我陪你啊。”　　 “不是。我是有点事，你不用陪我。”　　 陈念下车。　　 南栀有点不放心，被陈念挡回去，并让司机开走了。　　 快走到公寓楼的时候，陈念有点犹豫。　　 这边的物业很严，没有电梯卡上不去，反正陈念这样的是进不去。　　 她在附近花坛边上站了一会。　　 刚准备给徐晏清发个信息，陈淑云的电话又进来，估计是催她回家。　　 她正准备接的时候，徐晏清开着车过来，在她身侧停下，陈念想了下，拉开车门上车。　　 电话没接。　　 徐晏清余光瞥了眼，正好看到她手机界面妈妈两个字。　　 笑了下，说：“今天不听妈妈话了？”　　 陈念整了整裙子，“今天阿姨没请假。”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好。　　 徐晏清拿了电梯卡，两人一块下车。　　 一前一后，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陈念低着头，看到他的影子斜过来，抿着唇，一步跨过去，踩在他的影子上。　　 徐晏清余光看过去，就看到她抿着唇偷笑的样子。　　 她今天的衣着跟平日里不太一样，怎么看都像是隆重打扮，出去约会的。　　 到了电梯口，他刷了下卡。　　 再转头，陈念又是一脸沉静，跟着他进去。　　 “你刚下班？”　　 徐晏清往后一步，靠在电梯壁上，双腿交叠，手撑着扶手，“不是。”　　 他最近手伤着，工作量一下减轻，晚班几乎没有。　　 现在都快十点了，他才回来。　　 不过陈念也没继续问下去。　　 他去做了什么，跟她自是没什么关系。　　 进了门。　　 陈念还没脱鞋子，就被他抱起来，放在鞋柜上亲。　　 直入主题，没什么废话。　　 陈念喝了果子酒，嘴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两人吻的气喘吁吁时，陈念突然整个人一绷，立刻摁住了他的手，脸颊很红，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点尴尬。　　 徐晏清：“怎么？”　　 “姨妈来了。”她涨红了脸，想找地缝钻。　　 她忙把他推开，从鞋柜上下来。　　 徐晏清懒懒的往边上一靠，余光看着她。　　 陈念打算走，只听到他说：“你耍我？”　　 她顿了顿，回过头，可怜兮兮的说：“早知道我也不会来找你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丢人。“　　 他眉眼疏淡，看着她的眼神瞧不出喜怒，“是吗？”　　 陈念脸颊更烫，“我这就走。”　　 徐晏清没让她走，让她在家待着，自己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了裤子和需要的卫生巾。　　 公寓离商场很近，附近超市店面也多，买东西很方便。　　 陈念一直待在卫生间里，没敢乱走动。　　 听到动静，就立刻开门，探出个脑袋，喊他，“我在这里。”　　 徐晏清看过去，就见她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身子完全掩藏在门里。　　 脸红扑扑的，神情里带着几分羞赧，看他一眼，就立刻避开视线。　　 她接过袋子，“谢了。”　　 徐晏清没有松手，而是进一步，连着袋子一块抓住了她的手。　　 陈念愣了愣，心里一紧，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弱弱的问：“怎么了？”　　 他黑深的眸子，几乎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