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什么时候想当她义兄了?!
乔吟推他到书案后坐下,给他研了墨后,便跑到书房外赏花去了。 她逗弄了三二一一会儿,谢遇安便出来了,手里拿着那个心愿盒。 “这么快?”乔吟有些意外。 谢遇安点点头:“嗯,是以前想过无数次的事,所以信手便来。” “行,那我们今天就先抽第一个,我来抽。” 乔吟打开盒子,抽出来第一张。 【希望阿吟永远平安喜乐】 乔吟撇了撇嘴,“这不算这不算,是你想要我为你完成的心愿。” 乔吟又抽了一张:【希望阿吟可以长命百岁】 乔吟看着他:“你不会写的都是我吧?这不算,得重写。” 乔吟要撕掉,谢遇安伸手阻止。 “这确实是我的心愿,而且是最大的两个,撕掉就不吉利了。” 谢遇安将两个打开的心愿放回去,重新抽了一张交给乔吟。 “今天就选这个。” 乔吟拗不过他,依言打开了第三张。 第三张写的是:【想和阿吟分享我最喜欢的美食。】 很朴素,很简单,简单到乔吟怀疑谢遇安是不是故意放水的。 “别掉以轻心,这是最简单的,难的都在后面呢!”像是看穿了她所想,谢遇安指着盒子里剩下的七个心愿‘恐吓’道。 “说起来我还真有点饿了,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乔吟笑道。 “去摘星楼。” 乔吟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她正有此意。 “好。” 谢遇安命人备车,乔吟又道:“早上的马车太张扬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如果可以,我想在这里一样,跟你一个人,独处。” 谢遇安如含蜜糖,一一应允:“那换我的马车,我们从酒楼后门进去。” 两个人牵着手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挂着市面上最常见的青花布幔,只点了个车夫,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十分低调。 马车缓缓而行,乔吟和谢遇安并肩而坐。 “还没问你呢,宫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太子殿下要紧吗?” 现在才问起,并不是不关心,只是觉得,有谢遇安在,什么事都会安排的妥妥帖帖的,况且围场上的刺客还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太子是吃了点苦头,但收获颇丰。经此一役,陆贵妃和三皇子都会出局。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谢遇安简单道。 乔吟又想起谢青璇今日进宫去了,“小九今日才得知太子受伤?” 谢遇安点点头:“今早才醒酒。” 乔吟不由失笑:“还真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 宫中—— 太子虽己苏醒,但皇帝不放心,仍命他在长信宫中静养,以便太医院医治。 长信宫是太子幼年居住的宫殿。 谢青璇还是第一次来长信宫,不由好奇地西处打量。 “原来你们皇子小时候也玩这种幼稚的东西。”谢青璇指着架子上的叫叫哨玩笑道。 江怀律年少外出求学,母子分离,容皇后思子心切,便保留了长信宫中原有的摆设以作慰藉,故而周围仍可见一些江怀律幼年时候的小玩具。 江怀律躺在床上,上身垫着软枕,虽是笑着,但脸色仍旧是惨白的一片。 “小九,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玩具的?” 谢青璇把玩着手里的玩具,并不抬头,只冷声冷气道:“你需要我看吗?你不是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连我都安排好了。” 灌汤包里灌酒,她醉了三天三夜,她成了什么? 成了谢遇安家里的两只蠢鹅! 江怀律察觉出她的不悦,“我怕吓到你。” 谢青璇抬头恶狠狠看着他:“你这样就不吓我?” 江怀律没见过她这般发狠的神情,心思一动,“小九,你是在担心我吗?” “废话!你是我义兄,我当然担心你!”谢青璇走到床头。 江怀律一愣:“义兄?” 谢青璇道:“不是吗?你不是跟我爹斗嘴说,你想喊我爹叫‘爹’,想进我家门吗?” 他什么时候想当她义兄了?! 江怀律无言以对,只觉得腰上的伤口又疼了,疼的要人命。 “怎么不说话了?”谢青璇见他转过头去,在床头的绣凳上坐下,关心道:“伤口又疼了?” 江怀律跟个闹脾气的小媳妇一样,背对着谢青璇,哼唧了一声。 “要叫太医吗?我去叫太医来。” 谢青璇起身跑出去找太医了。 江怀律躺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要权,他可以抢。要皇位,他可以谋。 可偏偏碰见谢青璇,他只有束手无策。 他别有居心,可谢青璇只把他当成和谢遇安谢忍一样的兄长。 太冒进,怕她会惊慌躲闪,从此陌路。 可再这样温吞下去,他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会发疯。 “律儿,平时你就是这样跟小九相处吗?” 容皇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在江怀律的床头。 “母后。” 江怀律要起身行礼,容皇后将他摁住,脸上微微恼怒。 “别动,娘俩之间,你弄什么虚头巴脑的。” 容皇后在床头坐下,满目都是怜爱。 “律儿,跟娘交个底,你对小九是个什么心思?” 江怀律毫不避讳,坦诚又首白道:“儿子非小九不可。” 皇后早己料到是这个答案,自从得知钦天监那不宜早婚的流言是出自太子之手时,她便猜到了这个可能。 可她还是要多问一句。 “你这句非她不可,是要给她后位,还是只要她一个人?” 江怀律看着自己母亲,那个曾经也风华绝代的女子,一年一年地在后宫争宠之中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可怜人。 “儿子不想小九也像母后这般辛苦,若她愿意,儿子一生只想要她一个。” 皇后并未驳斥,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娘就知道,送你去谢家求学是对的,你会是个好君主,好丈夫。” 不似这宫里出来的,个个都尔虞我诈眼中只有勾心斗角,失了为人的真心和赤诚。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谢青璇领着太医进来,见着皇后也在,忙俯身行礼:“青璇见过皇后娘娘。” 容皇后起身,笑吟吟地走过去拉起谢青璇的手。 “小九不用虚礼。记得那年去淮州,小九娘亲都不要,闹着要跟容姨我一起睡呢,小九还记得吗?” 谢青璇记得。 她在家里,大伯母爽朗亲和,二伯母刀子嘴豆腐心,自家母亲温婉娴静,她还从没见过谁像皇后娘娘那般端庄威严的人。 举手投足全是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什么能打败她,可就是这样一个威风赫赫的人,却在看到自己儿子病重时,哭得不成样子。 那一刻,她又变成了像大伯母,像二伯母,像娘亲一样温柔脆弱的小女人。 谢青璇第一面就喜欢上这个姨姨了,闹着要跟她一起睡。 皇后娘娘很温柔,许她胡闹上榻,给她掖被子,还给她讲故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亲亲她的额头,爱不释手地说: ‘哎呀,小九宝贝怎么这么乖,好想把你偷回家。’ 她才想说呢,江怀律的娘亲怎么这么好,她才想把她偷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