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为什么,这凭什么
海螺沙滩。 “你想要这个是吧?” 一个海螺壳忽的出现在那名神秘宠物面前,蓝色的宠物好像被吓了一跳,但它很快反应过来,转身就想跑。 “喂!别走!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墨寒急忙喊住了它,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灵摆不让它飞出去——君度给自己的时候完全没说过后劲儿会这么大啊! “你是在找这些生命留下的痕迹是不是?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帮你找,无论是蛇蜕下的皮,海螺壳,蜗牛壳都可以!只需要你听我说完!” 蓝色的宠物顿了一顿,转过身来看着他。 墨寒松了口气:“公主打碎了你的海螺壳,我向你道歉,可以把她还给我吗?” “还给……”蓝色宠物低声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再一次陷入沉默。 “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只是有些娇纵而已……”墨寒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很尴尬,接下来再说什么,虽然公主打碎了你见到的海螺壳,但罪不至此? 要是君度也跟上来就好了,这种时候最适合他那种动脑子的…不是 蓝色宠物还是在沉默。 “我猜她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如果早知道那枚海螺壳对很重要,是不会这么做的。” 蓝色宠物:“……” “小公主对我们洛克王国很重要,她的过去,我不想忘记,我也不想让洛克王国的人忘记。请把她还给我们!” 墨寒好像戳中了蓝色宠物敏感的一部分,它终于不再沉默,拿出了身上的蛋。 “既然你这么想见她,那你就陪她去吧。” “墨寒!”阿布吓了一跳。 在它的视线里,蓝色宠物的蛋周围空间发生了扭曲,扭曲的中心就是那个宠物蛋! 墨寒好像有点无奈:“真亏你在这种时候还能叫出我的名字啊……” …… …… 凯瑞尔发现君度看着沉稳,莽起来不要命不说,还非常的异想天开。 不,这已经不是异想天开的程度了。 好在他的提醒之后,君度立刻收了手。 对面国王的表情很复杂。 “君度,你今年……你的事情,我听格里芬院长说过,确切的说,是我率先同意了你入学这件事。” 君度略有诧异的看着他。 “为什么?” 包括奥贝斯坦似乎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听不懂国王在说什么。 (哎。这位国王陛下,居然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看上去很开明嘛。) 凯瑞尔赞叹。 (魔法学院确实很让我安心。)君度这么回答他。 “但是,你一定要说洛克王国有一名公主,并且你刚才,是想用魔法强行让我相信吧?” 君度:“……” (啧,看到没?你就是太自我了,也太自负了。以为谁都看不到吗?) (我头一次知道我自负。)君度很懊恼。 凯瑞尔:(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性格,很自卑?那你是否知晓,自卑到极点就是自负?) 君度摇头:“是我冲动了,抱歉。以及我不知道您会不会信,我虽然很闲但不会这么闲。” 顺便他也思考了一下国王同意的原因:(很明显魔法学院不会有个什么准入之书,所以,那天你真的没再做什么?) (我可是很忙的。)凯瑞尔否认。 国王叹了口气。 忽的,窗外飞来了一只鸟儿。 豹身,雕嘴,独角。 “蛊雕?” 蛊雕把头探了进来,它的口中衔着一封信。 奥贝斯坦把信接过来:“你是?” “墨寒的宠物。”君度替蛊雕回答。 蛊雕点了一下头:“昨天夜里,墨寒让我把公主失踪的消息带给了格里芬院长。院长对这件事很重视,写了一封信托我带来这里。” “这好像……不合理啊。”君度疑惑:“国王陛下都不相信这回事,为什么院长会信?” “本来院长是不信的。”蛊雕无奈道:“但听到墨寒去暗黑岭之后就信了。” 君度:“……” 国王大惊:“墨寒他去了暗黑岭?” 君度头痛:“不然您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暗黑岭,暗黑岭,墨寒那小子……”国王来回踱步,好像完全没听到君度的话,想斥责人又不在,最后只能叹气:“也还好是暗黑岭。” 忽的他又问:“恩佐没对他做什么吧?” 君度抱臂:“其实我很好奇,恩佐大人对墨寒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我看着他们长得也不像啊……” 国王又好气又好笑:“你在想些什么?你还见过恩佐的模样不成?” 因为一次意外其实是见过的。 几句话下来,君度已经确认了国王确实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但这却使他心头疑惑更甚。 还是那句话,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洛克王国!”国王有种荣与共焉又带有叹意的回答:“这里是最初亚瑟王想要建立的,理想中的国度。” 君度不言。就算这样能说得过去,墨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他是玄玉岛的人,玄玉岛那里有专门的魔法学院? “但是这么说,你说的那些难道……” 君度耸肩:“我承认,我的情绪上来之后经常不顾一些在常人看来很重要的东西。我的话以您的立场也很难去相信,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无论做什么一定要让……” “陛下,”奥贝斯坦适时把君度打断:“我相信他的话。” “你的表达不能委婉一点吗?”奥贝斯坦恨铁不成钢。 君度转过头去看他,漆黑的眸子如若深潭般无波不见底:“因为在我看来这件事荒谬到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也确定了我没办法用情感让你们相信,我对亲人之间的情感忘得差不多了,不明白一个女儿对父亲的体会,也不明白父亲对女儿是如何看待,比方说……” “依赖,嘴上说着长大了做事情却还是忍不住找父亲拿主意,认定父亲能为自己收拾烂摊子。而父亲在女儿失踪的时候,会有怎样的焦急,是生命不惜,还是不顾一切,而不是完全不信只等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在外奔波!” 君度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眼中被血意充斥了一瞬间又即刻消散:“我想知道,这为什么,这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