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穴内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还是等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正色的说完这句话后,崔少愆便开始朝着……镇墓兽的身躯,仔仔细细的摸索了过去。 一遍又一遍的,在口中默念着“镇墓兽就是吉祥物”的她,担惊受怕的,将其全身,都探究了一遍。 过分到……连镇墓兽的尾巴,都摸了不下两遍后,仍旧没有找到机括开启方法的她,将希望的眼神……瞥向了军师的方向。 “我倒是觉着……开启此石门的法子,还藏在那幅壁画中。” 同样一无所获的洛染,无奈的朝着众人摇了摇头后,便转身走向了壁画跟前。 “定是与三脉七轮有关系了。可是眼下,我们去哪里找那三根脉去啊?!等等?!难道是它们……已然出现了?!” 低声喃喃思考着的崔少愆,蓦地想起了壁画上那……不完整的图形,以及因着赑屃脑袋的出现,而带来的不一样的影响。 彻底想清楚后,便大步朝着壁画而去的她,在瞧到洛染仍旧紧皱着的眉头之时,心中立马便咯噔的一下,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预感。 “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待崔少愆踮起脚尖,准备细瞧一番,洛染便先声夺人的,将答案给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再三确认壁画上,确实是没有那三条脉出现后,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的她,不经意的一瞥,却瞧到了辛云谦衣袍上的血迹。 回忆起在太原旧城中的血祭方式,整个人都一哆嗦的她,还没打算再多想几回呢,她的手指尖。却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来。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如于一微尘,一切尘亦然,世界悉入中,如是不思议……此外,石碑上还有一个‘新’字出现了,不会是……历久弥新的意思吧?!” 又一次努力的,回忆了一遍……辛云谦话语中的描述后,已然有了些头绪的她,却是再一次的,沉默了起来。 “可是还有其他的顾虑?!” 洛染就好像有读心术一般的,再一次恰到好处的,将她的纠结……给搬到了台面上。 “也算不上顾虑……只是……有些犹豫罢了。眼下,我们唯一逃出去的机率,便只能,是从这扇石门走了……对吧?!” 沉着心,将内心深处涌起的恐慌,给压下去后,崔少愆再一次的盯向了洛染的眼神。 “少愆兄弟!你这说的不都是废话么?!九死一生……也总比活活在这里……等死强吧?! 况且,咱们困在这里多久了,大家都并不得而知。我们可是身处在纪律严明的军营中啊!你是忘记了你刚不久前的——‘斩立决’了吗?!” 陆引看着像个娘们儿一样……杵在那里磨磨唧唧的崔少愆,忍不住的开口提醒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将崔少愆给浇了个透心凉。 伸头一刀是死,缩头退一步……还是死!她……忽然就能够体会到……陈胜吴广的境遇了…… 原来人被逼急了……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啊!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中脉、左脉、右脉这三脉,恐怕也需要我们几个人,进行一次……血祭了。 而当这三条脉,都出现以后,我们便能在镇墓兽的身体上……对应的找到它们了。恐怕只有这样,我能才能……将这扇石门给打开了!” 略一沉思便开了口的崔少愆,可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她的推测都说了出来。 她那突然之间,便像倒豆子一般口若悬河起来的反差模样,让围在她身旁的三人都……很是莫名其妙又……习以为常的……给接受了。 “那便咱们仨儿来吧!三秦,你且呆在一旁等着!” 颇是豪迈的撸起了袖子,陆引作势,便要当那……第一个放血的人。 “你们两个一左一右的,权当是对应上了那左右二脉,至于这中脉么……便由我来好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上一次……关于她自己血液的“实用性”,崔少愆这次,倒很是痛快的……将七星剑给抽了出来。 “既然是三脉七轮,我们便按三、七、三的分布,去找到那三脉的位置。 这颗具象之树的最中间,便应是我的位置所在了。从此处开始,你们二人先尝试着……各往左右三尺试试看。” 尝试着将她们几个的血液,少量的涂抹到壁画中些许……不需要几人,再做多余一步的测试,从梧桐树的树根开始,便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