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又郑重其事的,递给了清临渊一记……他们二人分头行动的眼神后,崔少愆还又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来。 本以为对方,会良心发现的,还了他之前的……那半贯铜钱,不曾想那个混小子,竟是又将其给……收了回去?! “公事,我需要一笔银子。故尔……” 眼瞅着对方,竟是还想要将歪主意,给打到了他的身上后,臣巳水整个人的老脸,都有些过分的扭曲了起来。 浑身戒备着那混小子,再次狮子大开口之际,他的手中,却是接过了一枚……刻有伊玛堪的——鹰鹫玉佩来。 看着清临渊那……明显震惊,又不赞同的表情后,以为酬劳不够的崔少愆,又咬牙从荷包中,掏出了另一枚……“双手弓身玉龙”来。 这可是她从那地底下,顺出来的……唯一一件让她觉着,还算是干净,又顺眼的物件儿了。 虽说这也只是汉剑剑柄上的,一个装饰物罢了!但她还是颇为喜欢的。 当然,她也知晓这玩意儿,还是应当要还给墓主人为好。可是,她见到的棺椁中,不是满满当当的……一整棺流沙土嘛! 权当做这次,是她欠墓主人的了。等到她完好无损的,再次从大牢中出来之时,她定是会将它给……赎回来的! 眼神坚定的,看向了清临渊的方向,崔少愆再一次的,拉紧了刘衣紫的衣袖来。 “你这次……是认真的?!” 看着完全不把那枚,鹰鹫玉佩当回事儿的青年。臣巳水的心中,便升腾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枚玉佩,很有可能……可是关系着那——“白首为郎”提示的,对应骨器才是!眼前的这小子,是当真不把它当做一回事儿么?! 那还要他……再怎么玩儿下去呐!这里面最不能缺少的关键人物,可是非他眼前的那位不可呐! 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那两枚玉佩,臣巳水只能在内心深处,长叹一口气了。 很显然,这一次,这个冤大头也只能是由——他来当了。 因为他手中的那两枚玉佩,连一个,都拿!不!出!手!呐!!! 恶狠狠的瞥向了那,豁出去的二人后,臣巳水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过了身去。 在石郁眼巴巴的目送下,兄妹二人就那样坐着马车……踏上了通往南衙的路。 捎带着,剩下来的几个亲事官,也搭把手的,将温伏给绑了过去。 “我一定会还你一个,自由之身的!” 随着青年离开之际,那道铿锵有力的承诺还历历在耳,臣巳水紧闭着的眼眸,却是突然的睁了开来。 “人可是都走干净了?!” 看着面前,仅留下来的一个石郁后。臣巳水一甩衣袍,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回主子,都离开了。” 很是自觉的,将眼前的一地狼藉,都归了位后,石郁也一改常态的,跟了上去。 “这兄妹两,可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能折腾!” 抬手扶着额头半晌后,臣巳水颇是头疼的,抱怨了一句。 稳稳当当的,坐到了二进院子……正房堂屋内的他,盯着手中的鹰鹫玉佩,就陷入了沉思。 “你对崔少愆此人……如何看待?!” 低垂着眼眸半晌后,臣巳水突兀的,便朝着那,仍旧站立在他一旁的石郁开了口。 “武功不错,看似莽撞,实则步步为营。会让事态,走向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之处。只不过……却是有些,过于难控制了!” 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石郁便将二人这,唯一打过照面的一次经历,给很是客观冷静的……分析了出来。 “那你觉得……与他相比,你可还有胜算?!” 再次突兀的开口后,臣巳水抬眸,便直直的望进了对面的眼睛里。 “我未必会赢。” 认真的思考了半晌后,石郁又一次给出了一个,相当中肯,且还原事实的答案来。 “唉……仔细打点好了!即便是要流放,也别叫平昌给……平白受了委屈。” 想到“蛰伏”在温伏皮相下的……那个芯子,臣巳水又再一次忍不住的……扶起了额来。 果然,冯老看人的眼光,是毒辣又老道呐!哦不对!应当说他老人家……凭空推算八字的手段,可是一点儿都不差呐! 所以那老头,当真是凭借着一个……简单的生辰八字,与瞧不了几面的,他家小外孙的面相,就推断出了——崔少愆此人,日后的成就么?! 越想越服气,又越想……越不甘心的他,就那样矛盾着,轻笑出了声来。 “届时,我定是会让人偷梁换柱的,让温伏,给死在半道上的。” 想到自恃心比天高的平昌,也栽在了那个青年人的手中后,石郁忍着嘴角朗声回话道。 “好。记得要让他,不留痕迹的抽身出来。” 目送着石郁,也快速的退了出去后,臣巳水终究是忍不住的,又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了那枚凤尾状的钥匙来。 “沙陀族……刘衣紫~看样子,你此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呐!”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钥匙,觉着此次买卖……稳赚不亏的臣巳水,终究是漏出了一抹,颇耐人寻味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