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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翻案

后宫美人如花 碧药 2529 2024-05-18 01:45
   宫正司的判决已定,锦娘判三日后处斩,倾落等人以从犯论处,悉数贬为官奴。   令舒妃想不到的是,沈常在居然指证是她买通了自己诬陷静嫔,那个布偶,是自己放在静嫔房里的。   舒妃简直要气爆了,直说沈常在是在诬陷自己。   此事闹到了太后那里,舒妃哭诉着说要太后替她做主,她绝没有收买过沈常在,沈常在是狗急跳墙。   太后安慰了几句,又问沈常在现在何处,命人带了沈常在上来,沈常在一身脏污,先向太后行了礼,随后仍是像在大堂说的那样,指证舒妃陷害静嫔。   太后威严道:“沈常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可不要为了脱罪随口乱说,那样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众所周知,沈常在是芙蕖宫的人,此事她也受到了牵连,这时候为了自保攀咬别人也有可能。   沈常在坦然道:“婢妾说的句句属实。”   舒妃不顾这里是太后寝殿,冲上去就给了沈常在好几个耳光,怒骂道:“贱人,本宫待你不错,你为何要诬陷本宫!”   沈常在受了那几记耳光,脸颊红肿,面色却是自如:“舒妃对婢妾不错,那都是因为婢妾帮舒妃办了事,事后舒妃怕婢妾供出她来,还命人送了金银过来,想封住婢妾的口,可婢妾不想要金银,婢妾只想要活命而已。”   舒妃的眼睛陡然睁大,原来那日她向自己要金银是打的这个主意,更加怒不可遏,对沈常在撕扯起来,太后见她失控,命人拉开她。   “太后,婢妾是冤枉的,婢妾从未让她做过任何事。”舒妃盈盈泣道,话里是说不出的冤屈。   沈常在稍整理了仪容:“静嫔作法一事,婢妾亲眼目睹,确是为了求子,太后若是不信,传李嬷嬷一问便知。”   太后又命人传了李嬷嬷,那李嬷嬷一见了太后便跪伏在地,太后问起作法之事,李嬷嬷供认不讳,静嫔的确是为了求子才作的法,至于巫蛊之事,是绝没有的。   李嬷嬷原是皇上身边的人,太后信得过她,可是舒妃这边,又一味地喊冤。   太后头疼起来,问沈常在:“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实话?”   沈常在平静道:“婢妾愿以死明志。”   自古以来,凡肯用死以证者,皆以为真。   太后听到“死”字,似乎不忍,可是开口她又道:“那你便证明吧。”   众人都以为沈常在不过说说而已,她要是敢死,来闹这场又是为了什么?   舒妃痛恨地看着她,竟敢攀咬她,好啊,她就看她怎么死!   沈常在不急着证明,却是问道:“如果婢妾死了,婢妾的证词可作数?”   太后亲口道:“作数。”   沈常在淡淡一笑,悠然地转身,突然朝着柱子直奔过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沈常在血流如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沈常在撑着一口气道:“婢妾说的,句句属实。”随后便昏死过去。   殿内议论纷纷。   “看来沈常在说的都是实话。”   “这么说静嫔是被冤枉的,那就是舒妃陷害?”   舒妃闻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太后叫着:“叫太医,快叫太医!”   另一边,锦娘听到自己招供后倾落并没有因此获免,也闹着说自己是被屈打成招,要翻供。   舒妃醒来后就有些精神失常了,谁都不能靠近,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皇上接着去见了太后。   原本倾落等人是不用被牵连的,可是太后发下话,芙蕖宫上下,一个不留。   太后心硬如铁,如今这件事有了新的发展,沈常在以死证明了静嫔没有行巫蛊,徐娘子之事与她无关,相反,她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无罪而应有功才是。   太后盼孙心切,皇上相信这回她会松口的。   这些天太后受了惊吓,现在脸色还是惨然,见到皇上,她重重叹了口气。   “皇儿,那个歌女,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皇上可以宠着后宫任何一个人,可是不能专宠,那样被宠的妃子就是妖姬了。静嫔一介歌女却让皇上如此重视,这让太后不得不想到那些妖妃祸国的例子。   皇上恭敬道:“母后可记得从前,您还是婕妤的时候?”   那些日子已很长远,太后都不愿去想起。   “那时候母后还只是个婕妤,无权无势,每日为儿臣担忧,就怕哪一日祸从天降。母后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想早日摆脱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更高的位置。”   太后被旧事触动:“哀家那是为了自保。”   皇上继续道:“母后可还记得,您是怎么登上妃位的?”   太后已有了怒色,皇上却还要继续说:“当时四妃俱在,没有您的位置,您为了登上妃位,也曾对四妃下过咒,可是发现都没有用,您气急败坏,最终想到了儿臣头上。”   皇上缓了一口气,这是他的生身母亲,他不敢想象她会为了权势对自己下手,可是她的确这么做了。   “不久儿臣生了一场重病,太医束手无策,提出恐怕是宫中有人行巫蛊,侍卫开始一宫一宫地搜查,结果搜到德妃殿里的时候……”   太后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吼道:“别再说了!”   皇上没有就此打住:“搜到德妃殿里的时候,就是这样搜出了一个满身是针的布偶,上面写着儿臣的生辰八字。”皇上沉痛地闭上眼睛,随即,他睁开,看着自己的母亲:“德妃因为谋害皇嗣被废,而您如愿以偿做上妃位,可是那场病是怎么来的,您心知肚明。”   太后已经泪流满面,不知是悔恨还是害怕:“皇儿,哀家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哀家那时候势单力薄,如果哀家不这么做,咱们母子就没法生存下来。”   皇上苦笑,擦了眼角泪:“您是有苦衷的,德妃是冤枉的不是吗?您既然知道巫蛊是怎么回事,为何还要相信是它害了朕的骨肉?”   皇上心里是难忍的疼痛,太后亦是,她为求上位亲手伤了自己的儿子,这是他们母子之间永也抹不去的伤痛。   “母后再好好想想吧,儿臣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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