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看宋先生脸色不好,不敢向前来。水潭里少爷情况又不明,他心乱得很,闺女还来添乱,让他问少爷情况。 被闺女再次推了下,李老汉壮着胆子过来问了句,“宋先生,少爷他……” “死不了!”宋文迁压抑着怒火,他在这里提心吊胆担心他,兔崽子泡澡泡睡觉了。 岂有此理! 青云一上来就听见老头火气大得很,没搭理他,走过去,鱼丢给李老汉,“李叔,煮了!” 她受了惊吓,得吃鱼压压惊。 李老汉看到那么大的大鲶鱼惊讶道:“哪来的?少爷您抓的?水潭里还有这么肥的鲶鱼?得有十来年了?” 宋文迁也看到了那条大鲶鱼,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回头看青云,见青云人有些疲惫没精气神,担心了。 “没受伤吧?” “伤了,头,腰,腿,痛死我了。”青云边咧着嘴吸气,边揉着腰说。 洞穴窄小,动作大点,不是撞到这里就是那里,还被鱼尾抽。吃个鱼,她容易吗? 宋文迁看他那痞样就知道他没多大的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念叨他。 “你是不是傻?抓不住不会喊人啊!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快去洗洗,看看你,像什么样。”宋文迁嫌弃的赶人。 青云撇撇嘴,你当她不想喊? 问题是喊不出来啊! 斜了眼老头子,抹了把脸上的黄泥水,一拐一拐走去河床。那边有个几米高的石头,拎了一节竹罐,去后面擦擦。 “老头,你不要过来偷看,男男授授不亲。” 青云真是什么混话都敢说,还真喝住了宋文迁。 宋文迁不放心他,想过来检查,听到青云这么说,只好歇了过去的心思。 青云脱了外袍,拧干水摊开石块上晒,摸到腰上的布带,突然想起老头子问她“腰”的事,那会她没懂老头的意思。 敢情老头子不是担心她的人,而是她的任职文书。 “完了,完了,完了” 青云立马变了脸,解开腰带,拿出盒子翻开来,看到纸染湿了点,湿了的地方,字体晕开后连纸都染黑了。 青云立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吓得那边宋文迁几人一跳。 宋文迁眉心一跳,怒吼:“你小子又干什么?” 荒山野岭的,鬼哭鬼嚎的,想吓死人啊! 青云立马闭上嘴,回了句,“石头太烫了,烫死我了!” 烫死活该! 宋文迁深呼吸了几下,才压下冲过去揍他一顿的打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老汉擦擦吓出来的冷汗,拎着鱼还有竹罐去一边收拾。 青云抹了把头上的汗,小心翼翼,慢慢地翻开任职文书。还好,只进了一点水,打湿了上面一点,字是模糊了点,努力仔细用力看,从形状还是能认出来的…… 青云打死都不敢让老头子知道,她弄湿了这纸。她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不到她上任的地方,休想她再打开这个盒子。 老头子紧张这纸,比紧张她多多了。 将纸摊在石头上晒,希望快点晒干收起来,她担心老头子突然跑过来看,她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