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琢磨了下,又说:“往后传递消息的叫情报网,情报网要分内围跟外围。内围针对重大的事情,你们斟酌斟酌。外围,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或城里百姓的事,谁家吵家了,小孩摔破头了等等。” 疯狼眯着眼,一本正经琢磨了几秒,笑眯眯地跟青云说: “大人,衙门要设情报网,这个任务交给我。以前在镖局的时候,镖局有专门的暗哨,外人绝不知道。我手下那些人,大多都是镖师,有功夫底子,出去打探消息,不会让人察觉。” “可以,疯狼负责情报网,黑熊负责城门看守跟城内的治安,大良负责衙门这块。淳安管着你们三个,有什么事,先报给淳安解决,淳安解决不了,再来通知我。” 中午吃个饭的功夫,青云已将他们四人的工作都分配好了。 “你们负责的事,具体怎么运作,你们私下琢磨,我只看结果,结果是好的,那你们干的好!” 四人有了确切的位置,还挺乐呵的,青云分给他们的,都是他们在行的,干熟练了的。 各自在心里盘算,这是他们进了县衙后,正式的身份,往后不出意外,都是他们干了。该怎么做好青云分给他们的事情,一定要包他满意。 青云瞅了眼四人满意的表情,她也是满意的,各司其职,县衙不用她操心了。 “吃饭,吃饭,饭都快凉了,吃完了饭,你们回去慢慢琢磨。” 青云端起碗,重新盛了碗饭和着辣椒吃。 田多良四人也端着碗吃,吃完了顺手洗了碗,带走了。 青云去找宋老头,每天雷打不动的学习。 疯狼黑熊继续带着人去荒地割圈。 杜淳安回前衙,马主薄已在等着他,商量砌围墙的事,两人商量了一下午,最终确定了方案。 “……马大人没意见的话,就这样进行。明儿一早,您带着他们一块来县衙。” “你放心,我一定找勤快的,不偷懒的人干活,不会拖大伙的后腿。”马主薄说着,拄着拐杖,乐呵嗝回家了。 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马主薄,咋样?县衙明天干活吗?” 马主薄家来了六七个人,都在院子里坐着,马主薄一进门,众人立马围了过去。 “进屋说。”马主薄往屋里去,众人跟上他,院子里的马二,立马关上了门,关门时还探头往街道两边瞄了眼,然后才栓上门。 马主薄坐在大堂中央,等他们都落座了,扫了眼急燥的几人,才说: “成了,县衙明天干活。第一天去县衙,杜主薄要给大伙分配事,不用去的太早,辰时大家在县衙门口集合,往后上工,卯时一刻,不得迟到。 给县干活,可不比其他人家,去的人必须是勤快人。你们回去后就挑人,保证每户要有一个,这是大人亲自交侍的话。” “行,我们知道了,不会挑那偷奸耍滑的。” 大伙纷给马主薄保证。 马主薄桌头,“你们有数就行。明儿要干活,今晚该办的事都办了吧!往后一个月都没空,消息已经递给那边了,今晚你们抓紧时间,千万别出岔子。” “是!” ………… 晚上睡不着,青云又翻上了屋顶躺着,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脑子里想的,却是白日里马主薄提的事。 青云突然坐起来,眯着眼,看着身下的房子嘀咕,“县衙有什么秘密?” 看来看去,除了房子烂得快倒塌了,也没看出异常来。 青云摸着下巴琢磨了几秒,从屋顶跳了下来,三米多高的距离,难不到她。 衙门里有值班的衙役捕快,听到动静过来看了眼,认出月光下的人是青爷后,又缩回了头,继续值班去。 青云围着县衙,慢悠悠的溜达,从县衙的门口开始,将县衙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莫非……我弄错了?”青云挑眉,啧了声,没有发现就不管了,洗了手准备睡觉。 “白队长,江湖哪个门派的轻功最厉害?”青云朝着屋檐下的阴影开口。 她想过了,蹲在齐山,武功秘籍不会送上门,更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她得主动出击,去江湖门派里偷一本出来。否则,拖到猴年马月,她都学不会轻功。 “江湖门派的藏经阁,设有机关,还有门派的长老看守,以大人的三脚猫功夫,想要偷秘籍,必死无疑。” 白彦衡面无表情地说。 青云嘬了嘬牙花子,深深地看了眼白彦衡,最终放弃了这个馊主意。 明天,还是练老头传的家族绝学吧!前世,她练了十几年,一点成效都没有。 不知是她太笨了,还是老头传的功法有问题? ………… 东城门 子时一过,看守城门的两个捕快,靠着墙根角昏昏欲睡,看守了半个多月,城里城外都没异常,捕快放心地睡,连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叫,也吵不醒他们。 夜色下,有个黑影,似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在两个捕快间来回溜达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城里。 “睡了吗?” 夜色中的阴影里,有人悄声问,似是怕惊醒看守城门的捕快,贴着回来的那人耳朵问的。 “睡了,睡得沉沉的,我丢了几个石子到他们身上,都没反应。快点,咱们快走,还要赶回来上工。” 那人说完,抄起地上的麻袋扛着,带头往城门去,后面的人,顿了下,然后跟上去,肩膀上同样扛着个麻袋。 他身后就是条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扛有麻袋出城,众人闷着头,谁也不敢弄出动静来,一声不吭的走,离城门十米后,加大步子走,有点声响也不怕。 三里外的山林边,备有几十辆板车,扛出来的麻袋往板车上堆,然后回城继续扛,要把这几十辆板车堆满为止。 扛着麻袋的众人,都没发现,在他们扛第二个麻袋出城的时候,墙根角的两个捕快,眼皮子动了动,眼皮子掀开了一条缝隙,立马又闭上了,然后又继续打着呼噜,睡得像猪一样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