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男人们也疯了,花篮几个几个送下去,场面一度失控,花楼的打手们全都跑过来,拦截大堂失控的男人,不听话的人,一律挨揍。 青云的两个花篮,也被梁珀一起送下去了,梁珀嫌少,又唛了两个花篮送下去,光他一个人送了六七万银子。 结果夺魁的护花使者不是他,妈妈宣布另有其人。 “狗日子的,那个王八羔子跟老子抢人。”梁珀呸了声,喝了一罐凉茶都不解怒,骂了一声就要往外冲。 青云摇着玉扇笑眯眯的看戏,梁珀的狐朋狗友不但不劝阻,还起哄闹着要一起去教训那王八羔子。 一行人冲去了包厢里,为首的梁珀一脚踹开了包厢门,“哪个......”刚吼了两个字,瞅见包厢里的人后,脸顿时一白,两腿瑟瑟发抖,佝偻着身子道歉。 “梁珀,里面是谁啊,看把你吓的,你个软脚虾。”他身后的狐朋狗友,没见着里面的人,看到梁珀的表现,哈哈取笑。 梁珀拼命使眼色,他们看不见。 后边跟着的青云,眼见情况不对,麻溜地退开了一段距离,郭新看了看梁珀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官云,然后跟着官云一起退开了。 那几个作死的狐朋狗友冲到门口,瞅见里面的人后,个个跟梁珀一样,吓得脸发白。 不知道包厢里的人说了什么,梁珀几个弯腰道谢,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没发现青云没跟着他们过去。 一行人又回到了包厢,梁珀他们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他怎么来了?” “谁啊?”青云耳尖听到了,凑到梁珀身边,扇子拍着他的肩膀奉承道:“你小子在京城横着走的,能让你退让的人不多啊!” 梁珀什么身份,青云不清楚,看他嚣张行事的做风,估计也是权贵家的公子哥,还不是一般的权贵公子哥。 “你说还能有谁。”梁珀手指朝上指了指,脸色不太好看地说:“爷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来这里了。” 青云目光往上看瞄了眼,眼珠子转了转,懂了。 皇帝老儿快不行了,正费尽心思找长生,肯定不是他来花楼,排除了他的可能,剩下就是皇子们了。 听说古代皇子逛花楼是常事,不论皇子还是权贵家的老少爷们,都喜欢来花楼,不奇怪。 “咱们素清仙子名气大啊,连他们都吸引来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护花使者出来了,留下来没意思,爷要走了,你们呢?官云兄弟,今晚不尽兴,咱们明天去游湖,一块去?” 梁珀觉得被人下了面子,自觉脸上无光,下他面子的人,他动不了,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青云挑眉笑了笑,“恭敬不如从命!” 几人商定了聚合的地方,一起来离开了花楼。 青云郭新俩离开了花楼没多久,两人分开了。 “郭兄,真不用送?”青云坐在车厢里,扇子挑起窗口帘布,看着外面的郭新道。 “不用,我今晚不回去,这边有个兄弟,打算去他哪里住一晚。官云兄弟,路上小心!你们几个伺候好了你们少爷。”郭新睁着醉蒙蒙的眼,挥了挥手,摇摇晃晃走了。 “你有去处?行,那你路上小心。”青云同样醉了,挥挥手,示意走人,窗口帘布一放下来,挡住了外面的视线,脸上哪里还有醉意。 “白队长,派人调查下梁珀他们几个,明天早饭之前,我要看到。”青云说。 “是。”外面的白彦衡应道。 ……………… 回到客栈,洗漱过后,外出的兄弟们都来了青云房间。 半个月过去,一点进展都没有,青云还沉得住,可兄弟们有点急燥了。 兄弟们杀匪是个好手,搞情报却不行。 “青爷,疯爷黑爷他们那边传来消息,人已经接到了,问咱们这边情况。” 兄弟将密信递给青云。 青云扫了眼内容,转手在蜡烛上点火烧了,然后去了书桌,提笔写了几封信较给兄弟。 “这几封信立马发出去,他们看到信自会明白。京城水深得很,又是十年前的事,打听不到很正常。这可不是剿匪,拿刀拼命就行,都给我沉下心来,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是,青爷。” 兄弟们见青爷没怪罪他们没用,松了口气,杀人他们在行,搞情报确实不行。 “实在不行,按笨法子来。京城有多少家姓黄的,咱们一家一家查,先人近十来年搬迁的查起,不要打草惊蛇了。” 就是花的时间比较多。 “是。” 有个方向,兄弟们放心了。 ……………… 刚吃了早饭,郭新来了。 “今儿我要跟梁珀他们去游湖,你要不要去?”青云端着茶喝。 “我就不去了,我今天有事。”郭新来就是说这个事的,今早醒过来,他就在琢磨这事了。他跟官云兄弟情分不一样,官云带他玩的话,他心里没有压力。 梁珀他们一看就不是寻常公子哥,在花楼,梁珀他们几个不怎么搭理他,就是他涎着脸讨好地插话,也是看官云兄弟面上,偶尔搭理他一句,就是搭理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不像根官云兄弟说话,都是笑脸。 他们约的官云兄弟,他要是再跟着去,更让他们瞧不上他。郭新也不想去看他们几个公子哥的脸色。 青云扫了他一眼,笑着道:“既然你有事,你的事重要,游湖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下次我们哥俩一起游湖。” “哎,”郭新笑着应了,离开客栈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来福客栈’大门,笑得见牙不见眼。搭上了官云兄弟这个线,还怕没有发财的集合吗? 青云换好一身月白色的锦服,乘着马车,慢悠悠往落仙湖集合的地点而去。 落仙湖是京城最大的湖泊,连接着大江河,沿岸的风景也不错,湖水清澈,一年四季,湖泊里都有花船游湖,除了花船还有大大小小的鱼船来往,都是湖边居住的人家,依靠打鱼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