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天生就是个凤凰命
隔日朝堂上,褚帝直接宣布要封昭歌为‘上城国师’。 在朝上,直接就说了昭歌是如何的神通,大夸特夸她是天选之女。 群臣议论纷纷,但没一个敢反对。 孟庆云更是震惊无比。他上朝之前,以为自己要听到的,是昭歌被砍头的圣旨! 结果她不但没被砍头,还被封了国师! 一回到孟家,孟庆云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 欧阳氏和孟岁安也得知了此事,面色沉着。 “她难道真的通晓天象……” “屁!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她懂什么懂。”孟庆云瞧不起昭歌,直到现在,他也全盘否定这个女儿。 孟岁安在残疾后,倒是沉稳冷静了许多,闻言,只淡淡道:“那她是怎么说中陈国会下暴雪的。” 屋里三个人都沉默了。 没过多大会儿,孟氏的族老来了,将孟庆云大骂了一顿。 “你那女儿被封了国师,而我们昨日才刚把她逐出孟家!我们孟氏一族,白白丢了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孟庆云依旧嘴硬,“她耍些小手段罢了,我就不信她能走多远!” 孟氏长老恨铁不成钢,“你就糊涂吧!这般眼界,早晚还有你吃苦头的。” 两个女儿,他孟庆云只宠爱长女,把长女惯得无法无天,得罪陛下,直接死在了宫中。 而一直被他们两口子漠视的次女,反倒青云直上! 就算和荆王离了,人家还能当国师呢! 孟氏长老说完之后,便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孟庆云呆呆的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 宁国公夫人为昭歌举办了一场宴会,城中但凡有头有脸些的人,全都争着赴宴。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昭歌要扶摇直上了。 陛下平常就最信鬼神之道,如今自然把会看天象的孟昭歌,当成活神仙。 宴会上,巴结昭歌的人如同过江之鲫。 昭歌面对所有人,都应答得体,既不会冷漠,也不会热情。 这一场下来,不少人都觉得,这位国师虽是个柔柔的女子,但心思挺不好琢磨的。 宴会中场的时候,宇文练和元惊烈来了。 二人忙于公务,今日是抽出时间才赴宴。 昭歌给宇文练行礼,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元惊烈身上。 阿烈也在笑着看她。 宇文练注意到这点,有些意味深长地勾唇:“国师可否与孤在这院子里走走?” 昭歌惶恐:“自然可以,臣之荣幸。” 做了国师,便是皇室的臣子。 二人朝着宁国公府后院走去。 到了安静的地方,宇文练同她说起了话,“还未恭喜你,受封上城国师。你可是父皇自十年前封赏东云国师后,第一个受封的国师。” “多谢太子殿下,不过是承蒙陛下恩赐。” “何必自谦,你这样的本事,孤得知后也是啧啧称奇。”宇文练说的是真心话。 在此之前,他甚至做好了准备,为她在父皇面前求情。 可偏偏昭歌逆转了所有。 一夕之间,陈国退兵,她被封为国师。 宇文练很少去敬佩别人,更何况是个女子,他笑着看她,“像你这样的奇女子,真不知以后谁能有幸,娶你过门。” “至少,那人的地位不能低于六弟的亲王身份吧。” “臣没想过这些。”昭歌不太想谈论这个。 可偏偏宇文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竟问:“你和阿烈,是什么关系?” 昭歌:“……臣把阿烈当弟弟!” 听到这话,宇文练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笑了笑:“那幸好。” 幸好,他不用跟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抢女人了。 昭歌揪着手心,装听不懂。 在院子里转了没一会儿,宁墨钧迎面撞见了他们。 “参见太子殿下。”宁墨钧跟宇文练行了礼,便兴冲冲地看向昭歌,“昭歌,我准备了你爱吃的,要不要过去看看?” 没等昭歌说话,宇文练便问:“世子很了解国师的喜好?” 宁墨钧脸一红,跟个大姑娘一样羞涩地道:“也…也没有,只是知道一些罢了。” 宇文练但笑不语。 …… 两日后,褚帝忽然下了圣旨,将临川县主赐婚于宁国公世子宁墨钧。 得知此事,宁墨钧闹个不停,非要去见褚帝,要求收回成命。 宁国公两口子拦着他,急得团团转,“赐婚圣旨已下,你现在去皇宫,不是等着陛下发怒的吗!” “你行行好,我和你娘一把年纪了,你别找事了!”宁国公很直接地说着。 “可我不想娶县主!”宁墨钧说:“您明明知道我喜欢——” “住嘴!”宁国公夫人恨不能捂住他的嘴,叹道:“你还不明白吗?那日太子与昭歌说话,你闯过去后,陛下就下了旨给你赐婚,你难道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宁墨钧大惊失色:“难道太子……” “总之,昭歌这个人,你就别想了!”宁国公夫人也很遗憾。 大抵她这个义女,天生就是个凤凰命,入不了寻常人家,只会往皇宫里飞。 听了这话,宁墨钧哪儿能还不明白,顿时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一家三口都有些惆怅。 自然,惆怅的不止他们一家。 悦来楼,昭歌正算着账,就听说了宁墨钧被指婚的消息。 她把账本放下,有些惊讶:“陛下怎么突然给世子指婚呢。” 一边的裴玉正磕着瓜子,随口说了句:“可能是有人在陛下面前提到了吧。” 昭歌也觉得有道理。 义母常常进宫陪伴太后,没准哪天遇见了哪个后妃,就在陛下面前提起了世子。 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她没再多想。 这时,孟如愿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个男子。 “姐姐,这位公子说要找你。” 昭歌一抬眼,就看见了宇文练的身影。 “太子殿下?” 此话一出,孟如愿和裴玉都僵了下,反应过来,连忙就要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了。”宇文练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 他来得突然,昭歌有些措手不及,收拾了下账本,便吩咐道:“如愿,去给殿下备壶茶。” 继而,又请宇文练坐了下来,“殿下今日驾临,真是叫我意外。” “路过,刚好来看看。”宇文练笑了笑,目光却打量到了一侧的裴玉身上。 “早有听闻,昔日昭歌坠崖,有一位山野郎中相救,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吧?不知姓甚名谁?” 裴玉拱手:“草民裴玉。” “那可真是要谢谢裴郎中了。”宇文练又看向昭歌,“如今,裴郎中是和你一起共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