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父母之言媒妁之言
蔺府。 柳一萍忐忑不安的在正房等待,她看到蔺言薄为她买的外宅被官府查封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将宅子租于王德才,她隐约也感觉出来,王德才别有用心,不然有谁花大价格租房却不用当摆设? 但看他出手阔气,有钱,柳一萍便心动同意了。 柳一萍考虑要不要向叶贵妃娘娘求助,但是每求救一次,她们之前的主仆关系便淡一次,人情耗尽如同陌路。 柳一萍望着门外看着天色心神不宁。 门被推开了,蔺言薄略有些狼狈的回来。 柳一萍看到蔺言薄脸脏了点,上前检查一番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微松了一口气。 “蔺郎,先清理一下。” 柳一萍贴心伺候着。 蔺言薄如同行尸走肉的任由柳一萍为他清洗。 柳一萍察觉到蔺言薄情绪低落道:“蔺郎发生什么事了?” “蔺郎?”柳一萍替蔺言薄把脸擦干净后,呼唤了几声才让蔺言薄回过神。 回过神的蔺言薄忽然一把掐住柳一萍的脖子,面色狰狞。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为何你要将外宅租于王德才,他暗藏假币于宅子里被查到,你知道不知道此事害得我被贬成编修!而白氏竟然要与我和离!” “呵呵,明明口口声声最爱我,想要和我一生一世,我现在没地位了,她就嫌弃我了!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抛弃我,你们女人一个个都是贪慕虚荣罢了!” 柳一萍被掐得差一点缺氧,却还是听了个大概。 她放弃挣扎,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道:“蔺郎若是觉得我与白氏那种攀龙附凤的女人一样,那便杀了罢。” 这般凄凉无助柔弱模样让蔺言薄手指微顿了下,最终松开了手。 柳一萍这才得已喘气。 好险!刚刚她若是挣扎,恐怕在气头上的蔺言薄会真得把她给掐死。 幸好她深知蔺言薄的性格,吃软不吃硬。 柳一萍调整好呼吸才道:“蔺郎我对你如何天地可鉴,这些年为了替你打通关系人脉我没少在背后受委屈你是知道的。” “白氏对你的爱只是在钱财上体现罢了,她本身就有钱这些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可是蔺郎我不同。” “我是真心陪伴你,哪怕是进府入妾我也认了,蔺郎我对你的爱,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蔺言薄愤怒过后被柳一萍深情的话语感动,将柳一萍抱在怀里。 “刚刚是我混账了,白氏借着镇王的口当众要与我和离,当真是一点情份都不讲。” 言语里尽是对白氏的恨意,恨她如此绝情! 柳一萍依靠在蔺言薄的怀里道:“我租王德才那套宅子,当时也与蔺郎说过想为蔺府增加收益,可是谁知道他借宅子是做这种违法的事情,蔺郎你可知我也是受害者啊!” 听着柳一萍的哭诉,蔺言薄安慰道:“正知你心意,皇上当时是说要处死你,是我以命相保才免于你罪。” 柳一萍愣了一下,紧贴着蔺言薄的胸膛,手指在他心脏处画圈圈,道:“蔺郎你真好。” 蔺言薄并没有被勾起情欲,眼底阴郁一片。 柳一萍道:“蔺郎可是还在乎白氏?” 蔺言薄:“她都如此绝情,我为何要在乎!” 与白氏的和离,他更多的是不甘心! 柳一萍继续道:“蔺郎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不是白氏设好的局?她为了和离,故意陷害我,让蔺郎丢掉丞相之职。” “不然为何之前明明都好好的,自从白氏想要和离之后,蔺府便祸事不断?” 蔺言薄皱眉,显然在思考着柳一萍话的可信度。 柳一萍道:“你与白氏和离,可蔺云谣还是蔺府大小姐,蔺郎若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将蔺云谣下嫁,那白氏自然会回来跪着求你。” 蔺言薄一想到白氏跪地求饶的画面,胸口处郁结之气顺了一大半:“你说的对。” “可是镇王有意偏袒她,此事恐怕……” “镇王又如何?我们蔺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他插手!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她的婚事自然由我们做主!你赶紧找个人将她嫁出去,越快越好!” “不好了!老爷,老夫人与大小姐在库房吵起来了!”门外下人在门口禀告。 蔺言薄一想到蔺云谣就头疼扶额:“还是早点把她嫁出去,换一笔丰厚的聘礼。免得继续留她蔺府祸害我们。” 柳一萍笑道:“蔺郎放心好了,妾身早已有人选,是翰林院学士之子林宏材。”眼底恶毒之意尽显。 蔺言薄并没有问林宏材如何,在他眼里只要蔺云谣只要下嫁出去而不是高嫁都行。 翰林院学士也顶多是从三品,虽然比他现在大,可是与以前可是不值一提的,自然算不上高嫁。 蔺言薄和柳一萍赶到库房的时候,氛围剑拔弩张。 蔺云谣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库房将她母亲的嫁妆私产全命人搬空。 温氏拄着拐杖赶来,看到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气得吐血。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些都是蔺府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温氏气急败坏,看着柳一萍出现,立刻指责她道:“现在蔺府是由你掌家,你就任由着他们从库房搬东西吗!” 柳一萍开口道:“蔺云谣你仗着自己是蔺府的嫡女,目中尊长,嚣张跋扈,这么做未免也太过份了!” 看似劝,实则句句诋毁着蔺云谣声誉。 蔺云谣道:“我母亲已与蔺相,哦,不对现在应该是蔺老爷和离,圣上也已知晓同意,母亲已不是蔺府的人,与蔺府脱离关系,蔺府也没有理由扣押她的嫁妆。” 蔺言薄因这句话气得脸铁青,仿佛脸被人狠狠打一巴掌,站在那尴尬而又难堪。 温氏一脸不可置信,可是又很快稳住道:“即便和离,那蔺府的这些嫁妆与你母亲也没有半分关系,再说这些嫁妆当初是你母亲亲口说留给你的,你还没有嫁人,嫁妆哪有要回去道理!” 蔺云谣的手指紧紧握着妆台的边缘,温氏的贪婪让她感到恶寒。 她知道,此次要么带走母亲的嫁妆,要么彻底失去它们。 态度强硬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