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走了过来,我连忙双眼紧闭作假寐状。 然而还没过几秒,就感觉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皱眉睁开眼,却见刘伯跟四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我的跟前,而刘伯的手里正拿着一根棍子。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刚才打我的人,正是这个面目可憎的秃头刘伯。 “你、你、你,对,还有你!都给我出来。”刘伯指着我们团队四人,还有付浩,低呵。 心里骂了这个死秃子千八百遍,但我们几人还是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分钟后。 我、张强、杜德明、赵七七以及那个叫付浩的男孩站在两排通铺的过道上。 就在我们疑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就见其中一个白衣男将生病的女孩从被子里抱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付浩见此,立刻紧张的想看着他。 白衣男转头瞪了付浩一眼:“带她去治疗。” 说完,也不管其他的,他抱着女孩瘦小的身子就向着外面走了出去。那白衣男在路过付浩旁边时候,特意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付浩被撞得摔倒在地,然而他只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却是死死地看着女孩离开的方向。 我默默看着这一切,心里却升起一丝疑惑。 难道那个叫付浩的男孩认识这个女孩?又或者说两人有着十分不一般的关系? 正在想着,突然垮啦几声闷响,棍子再次打在我们几人的身上。 张强直接被痛得跳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跟上!”满脸沟壑的刘伯一脸的凶相,他瞪着我们几人,手里还攥着棍子。 我看了眼身后的赵七七、张强跟杜德明三人,暗暗皱眉,却还是跟了出去。 刚刚走出门外,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低呵。 “等等!” 是刘伯的声音。 声音透着狠厉,我只感觉背脊上窜起一阵鸡皮疙瘩。 转头,却发现他并不是在跟我们几人说话。 刘伯是看着付浩的。 此时他正伸手狠狠的拽住付浩的头发,一把将他从后面扯住。 付浩的脸由于扯住的头皮而变了形,看上去有些诡异。 就在我们几人疑惑时,刘伯强行将他扭过脸,让付浩与他面对面。 对着付浩的脸看了会儿,他突然摇摇头。 随即他直起身:“不是新人,那就别去了。” 这样说完后,他扯着付浩的后衣领,强行将他再次拖入房间。付浩几乎是被他猛地丢进去的。 似乎他扔的不是人,而是什么垃圾一般。 也不管他是否有事,刘伯快速的将门锁锁上。 “看什么看,赶紧跟上。”刘伯瞪了我们几人一眼,指了指前面两三米处等着我们的四个白大褂男人。 “吗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张强气得小声咒骂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结巴。 然而这话却被耳尖的刘伯听了过去,他立即转头,恶狠狠的看向张强。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俺、俺说自己刚刚放了个屁……屁。” 这次张强倒是反应挺快,他结结巴巴的回应着。 “哼。”刘伯冷哼一声,狠狠的扫了我们几人一眼:“几个小兔崽子,看我等会儿不收拾你!” 说完,他转头,对着另外三个白大褂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三个白大褂立刻向着我们四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几秒钟之后,我们四人被蒙住了双眼。 刘伯跟那三人拽着我们不知向着哪个方向走去。 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中途好像还听见三次铁门推开的声音以及电梯的铃声。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在一阵金属撞击声结束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刘伯扯下了我们几人的眼罩,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我再次恢复了视力。 这才看清四周的环境。 居然是个约莫二三十平的监狱? 扭脸看了看四周。 然而我看了一圈,除了我们团队四人以及那三个白大褂,我竟是没有看见那个女孩跟第四个医生。 她人呢? 就在我心底疑惑时,杜德明就先开了口。 “那个发烧的女孩呢?不是说要带去治疗吗?她人呢?”杜德明仰头盯着刘伯,不卑不亢。 没想到杜德明会直接将疑惑问出,刘伯一怔,脸上一种古怪的表情一闪而过。 他轻咳一声,竟然忘记责怪杜德明:“她……她由医生带去其他地方治疗了,这个与你们无关。” 快速的说完,似乎又有些恼羞成怒,他突然再次瞪着我们四人。 “别人的闲事你们还是少管!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么?” 我们几人大眼瞪小眼,接着迷茫的摇了摇头。 “嘿嘿嘿。”刘伯突然咧着发黑的牙齿笑了起来,转头对着那三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挥了挥手。 几人立刻快步向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三人戴着手套,手里都拿着黑色的粘着某种绿色粘液的布袋。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警惕的后退着。 “别,别乱来啊!”张强也感觉出了问题,他脸色铁青,使劲向我旁边躲。 杜德明也是小心的跛着脚退到我的身边,双眼死死的瞪着几人,似乎随时准备拼命。 然而,赵七七却又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咱们还是别挣扎了。”她古灵精怪的看了眼我:“既然都来了,与其反抗,还不如配合,你说呢?” 说完,她眼神微微动了动。 几次恐怖游戏世界的经验,让我们几人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见她那副表情,我知道,这丫头肯定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 表情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我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 “别,别激动!我们绝对配合!” 说着,我转头也对杜德明、张强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人虽然仍旧狐疑,却也停止了反抗。 “呵,小兔崽子还挺配合。”刘伯见此,冷冷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好心告诉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吧!” 我们几人闻言,都有些好奇的看向他。 “福利院不是慈善机构,所以不会白养着没有生存力的废物。”刘伯摸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这才又美滋滋的眯眼看向我们:“那个黑色口袋上,混合着各类流感病毒的黏液,每个新来到这里的小孩都要经过这个考验。如果能熬过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继续留在福利院,作为劳动力存在。否则……” 他忽然一顿,呲牙裂开黑黄的牙齿:“如果熬不过,你们到等着生不如死吧!” 说完,他抬手对着那三个白衣男作了个手势。 白衣男立即快步走了过来,快速将布袋罩在了其他三个队友的头上。 不过几秒钟,他们便又将布袋扯了下来。 最后,其中一个白大褂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我,露出一个邪性的狞笑。 接着? 接着,我只感觉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而就在这时,后背无意中贴到墙上的我,忽然听见一道冷漠而又无比熟悉的机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