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总部在收到江城分部关于鬼物幼崽的消息后十分重视,立刻要求全国各城市的小队展开调查。调查结果让人舒了一口气,除了江城以外,其他城市并未发现鬼物有繁衍后代的行为。 这让小贝更加确定鬼物在江城附近一定有什么大动作。可现在戴露蝉那边毫无消息,一番调查以后也并没有发现有人与鬼物勾结,那帮幼崽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在江城的茫茫人海中。 这让众人十分焦虑,尤其是小贝。 他的办公室地上最近多了许多头发。 无奈,江城小队再度踏上巡街之旅,小贝要把江城再梳一遍,从地上到地下。 江城市内大小湖泊足足166个,城市排水系统错综复杂,且根本无法派人进入下水道实地检查。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后勤部主管站了出来。他们自从得知鬼物藏在下水道后就一直在思考对策。 最终他们研制出一种特殊的感应器,不过拳头大小,内置大型生命感应装置,如果周围十米左右存在体长超过40公分的生物就会触发定位装置,将地理信息迅速记录下来。 这种拳头大小的球体被称作“黑眼”。 用法十分简单,丢进下水道,让它随着污水漂流,最终在城区内各个湖泊中回收并采集位置信息。按照江城的污水处理系统的效率,大概一周左右就可以收回全部“黑眼”。 地下的事情解决了,地上的事情还需要人去处理。安子哥倒下以后,江城小队只剩下五个人,压力愈发巨大。 顾远和李琦两个点星被派往城市南方巡查,剩下三人各自负责一个方向。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是探查商场、写字楼、大型超市等等人群密集的场所。 有一说一,李琦还是很开心的,光明正大摸鱼的机会千载难逢,再者李琦这个人似乎特别喜欢逛街,什么都愿意上手看看,但是只看不买。 除了食物。 比如现在,李琦左手奶茶,右手炸串,对着柜台中的首饰指指点点。 “这个,这个,还有那边那个。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女柜员动作有些僵硬的拿出首饰,神色麻木。眼前这个男人半小时看了足足上百件首饰,本以为这人是存心找茬,却没想到每种首饰他都能准确说出优势劣势,每个形制的首饰他都能准确说出具体的寓意。 女柜员感觉自己上了半个小时培训课。 “老顾,走了,没啥意思。” 李琦招呼一声,把手中的空奶茶杯和肉串签丢进垃圾桶,带头向门外走去。 顾远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刚走出首饰店,他便开口说道。。 “琦琦,我怀疑你在带薪泡妞。”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不然呢?” “我问你,刚刚我们去了哪几家店?” 李琦微微挑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地产公司、金店、奶茶店、烤串店。” “有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 顾远微微皱眉。 “你勾搭的都是女店员,还都是比较漂亮的,这个算吗?” 李琦微微一怔。 “除这个以外呢?” “你在和她们聊天的时候都装作无意摸了她们的手,这个动作可以理解为撩骚。” 李琦顿时面红耳赤。 “你特么!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懂不懂?” 顾远低头思索片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顿首捶胸。 “你发情了?” 李琦嘴角微微抽搐,额头上有汗水滴落。 坏了!让这小子发现了! 不行,得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我问问你,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查探商场是否存在异常情况。” “那我再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最靠谱的办法肯定是每个地方走一遍。” 李琦伸出食指在顾远眼前摇了摇。 “朽木不可雕也,这种办法得花多少时间?” “最快也得三四个小时吧。” “所以说你迂腐。旁边的地产工作人员可以说是对商场整体情况最了解的一批人,同时信息也是最灵通的一批人,她们就是靠这个吃饭。找她们聊一聊,最近商场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立马就能知道。而商场内部的奶茶店、烤串店和首饰店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几个店铺,来来往往人最多,如果想知道什么小道消息或者想要了解商场细节,她们是最佳人选。这就叫灵活多变!这就叫社交鬼才!多学着点!” 顾远眯了眯眼睛。 “所以,为什么你专挑漂亮的聊?” 李琦气息稍稍一滞。 “漂亮的姑娘一般业绩比较好。” “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类人可能比你说的那些更了解商场?” “不可能。” “有一种人可以走遍商场每个角落,甚至可以无视性别自由出入男女厕所,可以说整个商场在这种人面前毫无秘密,你猜猜是谁?” “有这样的人?” 李琦有些好奇。 “你往左手边看。” 李琦转头看过去。 那是一个中年大妈,负责保洁工作。 确实符合啊!试问哪位男士没有在商场遇见过推门而入的保洁大妈? 尤其是在小便的时候。 那种想流不能流的感觉可是让人记忆犹新。 李琦低头沉默不语。 好想狡辩! 但是好像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呢! “老顾,我记得附近有家咖啡店,是你之前最喜欢的,刚好中午,我请你搓一顿。” 李琦顾左右而言他,顾远也不揭穿。 能白嫖,一切都好说。 二人跟着侍应生来到包厢,点完咖啡,耐心等待。这家咖啡店很贵,但顾远很喜欢,偶尔会来尝尝,因为池鱼很喜欢。 “你要她还是要我?” 一道柔弱的女声从隔壁包厢传来,声音悲切,虽是质问,却也显不出半分怒气。 顾远和李琦微微一愣。 嗯?有瓜! 倒不是包厢的隔音条件差,主要是现在二人都是进化者,听力非同凡响。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不行吗?” 是一个青年的声音。 “你已经想了两年了!还没有想清楚?大二的时候我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是答应做你女朋友,我已经忍了够久了!” 嚯!小三插足!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李琦眼中有光。 “不是,我不想对不起她,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相信我,我会很快解决的。” “不想对不起她,你就想对不起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她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如果我和她分手,她肯定受不了!上次我刚和她提分手,她就往阳台上面跑。我也没办法。” 青年的声音实在温柔动听,说出的字句却有些让人心寒。 女孩冷笑了一声。 “那女人没我长得好看,没我聪明,甚至叫声都没我好听!你在犹豫什么?” 青年沉默片刻。 “我就是不想让她伤心。” “易峰!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渣男,但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你。” 随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女孩把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 女孩继续说道。 “这里面的内衣都是你给我买的,我一直不肯穿。但今天我就一句话,只要你答应和她分手,我陪你把所有衣服试一遍。” 女孩的声音有些决绝。 她放下了自尊。 “对不起,她会死的。” 青年嗫嚅道。 “你混蛋!” 桌椅被掀翻,玻璃桌面砸在地上。 钢化玻璃没有变成一地碎片,只是藕断丝连却又寸寸裂开,无法修复。 顾远和李琦瞪大双眼。 他们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