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皮的房间,张落虞跳上房梁悬在半空,闭着眼问正在收拾床榻的陈皮。 “橘子皮,刚刚张日山说的佛爷是谁?” 陈皮手一顿,然后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收拾。 “他是九门之首,张启山。” “他也姓张,也是从东北来的?” 张落虞猛的睁眼,看向陈皮。 陈皮感受到张落虞的注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上看向张落虞。 “张启山身边的亲兵基本都是从东北带过来的,张落虞,你也姓张,难道你也是从东北来的?” 从张落虞第一次见到张日山时说出他来自东北,他就有怀疑,这一次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张落虞这个人(鬼)太过神秘,对来自东北的张氏人有着奇怪的态度,太令人生疑。 “是啊~” 张落虞的坦率让陈皮惊讶,还以为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承认,没想到…… “那你跟他们?” “你觉得我会认识他们?” 张落虞从半空中飘下来,落在陈皮的床榻上,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东北张家的人,除了哥哥,她一个都不想认识。 “你跟他们有仇?” 张落虞眼中的恨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陈皮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跟他们,而是跟东北张家,那些老一辈的,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我可恨不得抽了他们的筋,扒了他们的皮,放干他们的血,把他们扔到油锅里炸个三天三夜,可惜他们死的太早了,我都实行不了,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陈皮,她倒是不介意将她与张家的渊源透露一点,毕竟这人心狠手辣,没有什么朋友,这个事他又能告诉谁去,更何况现在还是她的盟友。 “你变成这个样子和东北张家有关?” “有关,当然有关!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会过得很好!” 仇恨充斥着张落虞的双眼,她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的疯狂。 发泄过心中的怒火,张落虞压下怒意,脸色依然难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张落虞,你去哪儿?” 看着不打招呼离开的张落虞,陈皮微愣,然后朝她问着。 然而张落虞却像没听到一样,没有停留。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再次遇到张家人,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滋味不好受。 “该死的。” 看张落虞走了,陈皮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人可别真跑了,要是跑了,师娘可怎么办? 陈皮推门而出,就见张落虞一个人走出了红府,朝着街上走去。 陈皮紧紧跟在后面,生怕让张落虞跑了。 张落虞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声,吵的张落虞心烦,一抬手就甩出一团阴气打在树枝上,树枝应声而断,掉落在地。 不够,还不够! 张落虞又是一抬手,甩出了好几团阴气,树枝掉了一地,摊子也都被掀翻。 看着这一地狼藉,陈皮都能想到明天街上一定会很热闹,就是可怜了那些摊贩,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掀了就掀了。 经过一通发泄,张落虞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的张落虞看着自己的战况,皱了皱眉。 陈皮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把街上弄得一团乱而皱眉,谁知下一秒,张落虞再次甩出阴气,竟把那棵已经光秃秃的树给轰倒了。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树枝都掉了,树干怎么能好好竖着呢。” 张落虞满意地拍了拍手,她现在的心情好极了,至于刚刚她和陈皮说的话,啊,她说了什么?忘了忘了。 你说这街上的惨状怎么办?这关她什么事儿。 什么?!是她干的需要她处理? 那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她做的了,没有人证不算。 你说陈皮是人证? 说出去谁信,就怕陈皮说了实话,他们认为陈皮是在为自己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