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师娘的陈皮终于等到了第二天,天还刚亮,就要叫张落虞出发。 身为鬼,她本身就不需要睡觉,一整晚都是清醒着的,她看到陈皮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觉,自然知道他有多着急。 不过下马威一次就够了,陈皮这家伙的脾气不好,逼急了他宁愿两败俱伤。 刚走到门口,一缕阳光就射了进来,张落虞后退一步,有光,不能走,然后吩咐陈皮。 “橘子皮,快去买把伞,要红色的。” “你!好,等着!” 陈皮手指着张落虞,随后气愤的甩手,出门给她买伞去了。 卖伞的摊主见陈皮黑着张脸,吓得直接拿出一把红伞塞到了他的手里,也不敢向他拿钱,只希望这位煞星赶紧走。 摊主不向他要钱,他自然不会主动给钱,拿了伞就走,反正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回到红府,就看到张落虞一个人正玩的高兴呢。 她昨天才发现,原来阴气只要控制的好还蛮好玩的,一团团的阴气在空中飞来飞去,一会儿变成这样,一会儿变成那样,全凭她自己做主。 看到陈皮拿着伞回来了,张落虞将阴气融回了身体里。 “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橘子皮,撑伞。” 给她撑伞,陈皮还是有心理准备了的,虽然撑着把伞不符合他的形象,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为了师娘。 陈皮打开伞,遮住了张落虞,然后两人一起出了红府,不过在其他人眼中,只有陈皮一个人撑着伞走出红府。 这一现象引起了张启山的副官张日山的注意。 张日山同陈皮一样,也能够看得到张落虞。 看到陈皮竟会给一个女子撑伞,不禁有些好奇,但当听到身边的人说陈皮是一个人撑伞时,顿时觉得不对劲。 再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并不是陈皮管理的盘口方向,于是便偷偷跟上了陈皮和张落虞。 “有人跟踪。” 想瞒过张落虞的眼那可不容易,尤其张日山的身上还存在她不喜欢的东西。 陈皮一手撑伞,一手将九爪钩朝身后甩去,张日山侧身闪过。 “张日山,你不好好跟着张启山,跟着我做什么?” 见是张日山,陈皮收手,现在不方便和张日山打。 “佛爷那里自有人陪,陈皮,我问你,她是谁?” 张日山手指向张落虞,陈皮见张日山竟然也能看到张落虞,微微诧异了一下。 随后便不客气的怼了张日山一句。 “她是谁与你何干!” 除了他师父师娘,现在再加上张落虞,其他谁还敢指挥他做事,当他陈皮是好惹的吗。 “不将她的来历说清楚,你们哪儿都不能去。” 张日山是怕张落虞会对长沙有什么危害,所以想将他们留下。 “我想走,你……拦得住吗~” 反正都碰不到她,她也就啥也不怕了,再加上这个张日山长得挺不错,呆头呆脑的,看起来应该挺好玩的,她就忍不住逗逗他。 “你!” “你叫张日山?姓张,莫不是从东北来的?” 张日山动作一顿,张落虞看这模样,好家伙,该不会被她猜着了吧。 “你怎么知道?陈皮告诉你的?” “猜的,那么张日山,我们下一次再见。” 她可不想告诉张日山自己也曾是东北张家人,嫌麻烦。 分了一团阴气迷惑张日山,她和陈皮趁机跑路。 “喂,张落虞,你知道他是从东北来的?难道你跟他见过?” “因为我所知道的姓张的大家族就是在东北,这次只是运气好,猜对了而已。” 张落虞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没想到她都已经死了,还能再碰到张家的人,这运气,可真是太好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亲手掀了张家古楼,以报当初被囚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