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阿禾是谁?
“你……你怎么知道?” “早就告诉了你吾的身份,你以为你的那些心思能瞒得过吾?” “你!你听得到又怎么样,你如今连肉身都没有,还寄居在一块破石头里,你就算知道你也奈何不了我!” “是吗?” 重九话音刚落,磁性的嗓音威严又带有几分威胁之意,叶洵便发现自己的脖子周围被一团黑气所包裹,没过多久,叶洵整个身体都被提了起来,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压制着他,他感觉自己根本无力挣脱,渐渐地,叶洵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记住,以后在吾面前你还是安分点,如果不是看在你有利用价值,你以为吾会放任你活着?” 重九说完才把叶洵给放了下来,叶洵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该死的,这老不死,别让我逮到机会! 转而又想到重九能够探听人的心声,叶洵才有些后怕地安分了下来。 仙界—— 罗潇潇有些手忙脚乱地看着眼前的各种名录和典籍,她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根本就没有看到有关沧寻的记录,也没看到有他的画像。 仙界名录一般都会有仙人生平和画像的,就算不知道沧寻真名,也不该没有画像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潇潇,别看了。”沧寻已经劝解过罗潇潇好多次了,早知道罗潇潇会为了自己的事那么废寝忘食,他就不该来拜托她,他不忍心让她那么劳累。 “呜呜……怎么可能都没有……”罗潇潇真的要崩溃了,这玩意根本就是和她作对,看了那么久,她都找了好几遍了,还是没看见。 “潇潇,潇潇你该休息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吧。”沧寻虽然有些难过,但比起自己的身世,他更不想让罗潇潇累着。 “可是,唉,我怎么这么没用,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罗潇潇一想起如果有一天她也这样什么也不记得了,身边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似是有些不忍,沧寻一把就将罗潇潇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沧寻的身上有一种松木的香味,淡淡的,但是很好闻。 “不是潇潇的错,潇潇已经很棒了。” 罗潇潇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知道他是想安慰她,可是自己本来是想安慰他的,怎么如今却反了过来。 “那你有没有其他的朋友?一个人很孤单的——” “现在不是有你吗?有了潇潇就不孤单了。” “诶,你……”怎么竟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咳咳,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和潇潇在一起都会很开心。”沧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遇见罗潇潇之前,他的确对自己的身份有些介意,所以一直都没放弃查找线索。 可遇见罗潇潇之后,他的心似乎就渐渐安定了下来,突然觉得,如果可以和她一直呆在一起,自己的身世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你……”喜欢我吗? 罗潇潇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他们并没有认识很长时间,可沧寻一直都对她很好,她有些不懂是为什么。如果是喜欢,他又喜欢她什么呢? 可最终罗潇潇还是没有问出口。 “什么?” “没什么……”罗潇潇吸了口气,说道,“对了,阿寻,你既然也无处可去,不如就住我这吧,我这还空了很多地方,有时候桃桃也会来我这蹭的,也没事。” “你若是不喜,我用法术给你盖一座专门的屋子也行。” “无妨,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住哪里都可以。 而魔界的玖辞丝毫不知道两人感情已经逐渐升温。 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马上离开,或许又会是不一样的结局。缘分很多时候便是这样不知不觉中使得原本无交集的两个人产生了羁绊。然后便是一辈子的纠缠。 于是沧寻便在碧云殿住了下来,他们神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如果是在凡间,未出阁的女子主动请男子入住是绝对不合礼数的,可在天界,很多没有仙侣的神仙也是比比皆是,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他们两人中,没有谁主动说过谁喜欢谁,但罗潇潇却总能从沧寻的眼中看到满满的情意,还有平时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都让罗潇潇感到格外感动。 转眼,一个月便匆匆而过。眼下岁月还是流年静好,直到那天,溯禾再次出现在了罗潇潇的梦中。 这次的梦没有以前的那么真实,也没有了她在梦里搭建的那个小屋子,四周全是黑色,她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只是看着“溯禾”一个人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中,神情痛苦,脸色苍白的像是将死之样。罗潇潇被吓坏了,她拼命地往前跑,可就是跑不到他的身边,梦里的“溯禾”胸口前还紧紧抓着一个粉色的香囊。那是她以前情人节送给他的。 只因溯禾常年一身古装,所以那时特地绣了一个香囊送给他。罗潇潇泪如雨下,她疯了一般地想去靠近他,却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你不要我了……” 这句话一直在罗潇潇耳旁回响,几乎震的罗潇潇心脉俱断。她的心特别特别疼,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溯禾”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罗潇潇本来是午后喝了坛桃花酒,却在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沧寻此刻的心却如被冰刃刺穿了一样,又冷又疼。 “阿禾……阿禾是谁?”沧寻看着因梦境流泪的女子,掏出怀中的手帕默默替女子擦着不断流淌的眼泪,而罗潇潇却在此时惊醒了。 “阿寻……你怎么在这?”罗潇潇感觉头有些疼,有些跌跌撞撞地想起身,却被沧寻及时扶住了。 “以后,少喝点。” “知道了……”罗潇潇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原来竟是自己在树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