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城到丰山村的路,前半段是县道,后半段是高速,丰山村临近龙骨山脉,沿途有许多的隧道。 靠着武器轰炸,县道拦路的异兽与活死人被轰开了一道口子,车队轻松地过了。 老虎外形彪悍,金鱼眼、狮子鼻、阔嘴,再加上1米85的身材,让人望而生畏。 身上穿的是警卫装束,腰间一把匕首,旁边挂着一排弹夹,背上一部长枪,大腿外侧还绑了一个枪套,里面是一把手枪。 他坐的是第一部车副驾驶座位,开车的是他的头号小弟“狐狸。”人如其名,很聪明。 后排坐的是二号小弟“野狗。”名字不好听,但是拼起来不要命,这也是老虎出门要带上他们的原因。 至于后面两部车,坐的是1号到8号的普通队员。 一行11个人,杀气腾腾。 从县道转入了高速后,接下来的路就要快很多了。老虎卸下背上的枪,靠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烟,打算休息一下。 后排的野狗迅速地取出打火机,恭敬地给他点上,他们的护卫队讲究的是实力为尊,有本事谁都可以上位,这点异能者永远占有优势。 他们的体能好,恢复能力强,在整个护卫队里处于武力值的顶端。 高速上。 谈秋颜她们在中午的时候拐进了一个服务区。 车子直奔加油站而去,这个服务站有些水乡的风格,建筑偏向于木质结构,倒是古色古香。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植被横生,青苔布满了屋顶,野草从每一个缝隙里掘强生长,草丛茂盛。 旦旦一下车,就直奔草丛,没多久就叼出来几只变异鼠,还有一条小臂一般粗细的蛇,小白给它掠阵,草丛里嘶吼声不断。 谈秋颜由得它们了,只要它们不把它叼进车里就行。 服务区里游荡着好几只活死人,大厅的一根柱子上还系了一条变异狗。 朱鱼一马当先,水箭直射活死人的脖子,同时大刀砍过去。 陈韵跟在他身后实验用精神力封锁住活死人的五感。活死人顿时如无头苍蝇一样无所适从。 配合了几次后,朱鱼放弃了水箭,水的杀伤力在晴天还是作用太小。陈韵封锁,他负责砍,成效卓著。 李晓月抱着儿子要去上厕所,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取出背包里的手枪,怕吓坏儿子。 花朝阳倒是无所谓,瞄准了半天,也没动静,李晓月走进一看,保险还没拿掉,不由哭笑不得。 谈秋颜将两部车都加满了油,顺便又进了加油站的仓库淘点东西。一打开门,里面东西已经搬了个精光。 摸着鼻子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这附近没有超过二级的活死人,看朱鱼他们应付的游刃有余,心里有些欣慰,他们成长的都极快。自己算是淘到宝了。 等他们都从生活区出来,中午简单吃点东西,取出之前放进空间珠的肉包子,一人两个分了。自己不饿,喝点灵雨水即可。 朱鱼自从上次吃伤了食也忍住了没伸手拿包子。倒是李晓月好奇:“鱼哥,这辟谷丹就真的这么神奇,你真的一点不饿吗?” 朱鱼摸了摸肚子:“不饿,你别说,还真是神奇,这玩意儿将来就是个大杀器!” 辟谷丹的事情,在车上的时候朱鱼就说过了,毕竟都是自己人了,这事也没打算瞒。 花朝阳身为农业部的新晋人员,对于粮食这个话题一直就是充满了兴趣。谈秋颜被他缠的没办法,扔给他一颗,让他慢慢研究。 小石头属于这个年龄段很乖的孩子了,他虽然小,见识却不少,一路上跟着母亲南下,又重新北上,看到母亲以为父亲死了,痛苦的样子,早早的就懂了事。 很让人心疼,加上他样子可爱,在一行人当中就成了宠儿,谈秋颜更是如此,偷偷给过好几次糖果了。 小孩知道谁对他好,现在除了母亲外,最亲的就是谈阿姨了。当然如果小白理他的话,小白可以排第三的。 至于父亲,惹母亲哭的肯定是坏人! 张远在丰山镇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时间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感冒了,一天都心神不宁。 休整好了之后,车子继续开,李晓月也会开车,车技比谈秋颜这种本本族好太多了,这次换了她来开。 谈秋颜落得个清闲,坐到了后座,跟小石头玩起了游戏。 没多久,旦旦加入,小白听了半天墙角,忍不住也加入了。小石头的笑声传到李晓月的耳朵里,看着后视镜里儿子久违的笑容。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水乡小镇般装修风格的服务站里,半个小时后,“吼”赶到了,它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又走到谈秋颜去过的加油站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边的台阶上,取出最后一块新鲜的血肉撕咬起来。 它的左手已经长出五根手指了,稚嫩的新生的皮肤在手臂粗黑毛发映照下,有种诡异的不和谐感。 它轻轻地动了动新生的细弱的手掌,深深地吸了口气。耳朵竖了起来,它听到了汽车的轰鸣。 一辆灰色的皮卡开了进来,直奔加油站,皮卡的后面坐着两个男人,手里拿着武器,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副驾驶是个年轻的女人。 他裂开嘴,精神海里探出一道红丝,倏然向开车的男人头部刺了过去。皮卡一个急刹车,车后的两个人差点被甩下车。 副驾驶的女人慌张地看着司机一脸痛苦的样子。 车子熄了火。后面的另个男人跳下车,敲了敲驾驶室的窗:“孙哥,怎么了!”女人刚想替他回答,却看见眼前多了一张咧着嘴笑得大脸。 惊恐中,甚至忘记了呼喊。男人的枪响了。 两个男子都是训练有素,反应极快,迅速以车身为掩体向“吼”射击起来。 “吼”轻飘飘地从车顶转到了他们身后,利爪挥动,女人只听到两声惨叫,就再无动静。她打开车门,要跑。 驾驶室的孙哥已经七窍流血,不省人事了。她跑了两步,突然觉得双脚离地。抓她的正是“吼”。不禁双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吼”提着晕了过去的女人,觉得无味起来,也不管她的死活,将几个人塞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有了足够的血食,自己就会恢复的更快。它龇着牙凌空翻了一个跟头。 又看向精神海里,那根在逐渐远离的自己的毛发。双足一蹬,向北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