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剑总部的建筑高空,那位剑首大人的办公室内。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悠然自在的态度,怀中的猫也因畏惧而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愤怒。 无比的愤怒。 那个戴着羊脸面具的家伙竟然摧毁了工厂,还杀死了亚当大人的降临的血肉! 不可饶恕! 这时绝对不可饶恕的罪恶! 这个阻碍人类进步的罪人! 谈判是绝无可能了。 这位剑首大人恨不得用最残忍的方法是杀死余昭! 余昭杀死了她的神明,她心中唯一的寄托。 既然如此,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她给【昼】打了个电话,让他解决掉【心】、【脑】以及那个卞医生。 再次望向窗外日头逐渐升起的落奈岛,她眼神中满是遗憾,以及……期待。 因为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最疯狂的地区了,所有人都将变得失去理智,在疯狂中进化! 她已经吩咐人去做了,今天中午,在阳光正盛的时候,疯狂将彻底降临! …… 通过包扎和治疗,【脑】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卞医生现在正给【夜】进行相同的缝合手术。 余昭呼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脑】向他讲述了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魏礼先举行的游戏,储存星之匙仓库中的战斗,以及【昼】和【夜】的抓捕。 当然,余昭也从他的口中再次听到了“疯狂即进化”这个理论。 其中,在【脑】的讲述中余昭发现了一个很值得注意的事情。 魏礼先能够控制那些在仓库中的虚怪。 控制虚怪。 余昭很自然地想起了铁幕马戏团这个组织。 难道说秩序之剑的剑首是铁幕马戏团的一员? 这不是个可能性很小的猜测,对方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身份。 又是铁幕马戏团…… 齐格也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这时,【脑】开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根据卞医生的讲述,余昭应该是不会再来到医院才对,可他确实又再次出现,像英雄般,救下了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 提起这个余昭叹了口气,“别提了,我炸完加工厂后去了那里,可是那家冰激凌店关门了,迫于无奈,我只好厚着脸皮找卞医生要间屋子。” 其实,仔细想象,余昭发现这件事应该怪自己。毕竟是自己让季叔以及那两个店员待在了精神病院中。 靠在椅背上,两人借助交换情报的这段时间,进行短暂休息。 余昭问向【脑】,“你对于那位剑首大人,有什么了解吗?” 【脑】吸了口烟,回答道:“那位剑首大人的叫甄芒,除了是秩序之剑的剑首外,其真实身份还是岛上的一名歌手,很有名的那种。” “哦。”余昭应付了一声,对于她的真实身份并不感兴趣,“你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对于她的了解就这么多。不仅是我,整个组织能知晓她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两人同时叹气,想法不约而同地重合,并异口同声道: “看来需要审问一下那两个人了。” “看来需要审问一下那两个人了。” 相互对视一眼,后傻傻地笑着。 “相见恨晚啊。”【脑】盯着天花板,感叹道。 余昭也看向天花板,问道:“事情结束后,要不要到临江市加入调查局?” 他是真的看重【脑】的能力,如果他能加入调查局,那么对于应对不久即将到来的大灾难将有很大帮助。 但脑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我还是和【心】待在岛上吧,除掉剑首甄芒后,需要大量人力来让落奈岛恢复秩序。” 余昭想了想,点头。 “确实,落奈岛的秩序需要很长时间去恢复。” 如果自己和【脑】能除掉那位叫做甄芒的剑首。 安静了片刻后,余昭突然说道:“今天最晚黄昏时分,我就要离开了。无论找没找到落魄街。所以,今天就要解决掉那位剑首。” 【脑】有些意外。 余昭竟然这么快就要离开。 然后,满是担忧。 “我帮你问过落魄街的地址了,包括卞医生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说起那位剑首,如果没有把她解决掉呢?就凭借咱们几个人。” 几个人中包括了他自己和余昭,以及【心】、【夜】这些觉醒者。并非觉醒者的卞医生他没有包括其中。 没有落魄街的消息,和后者相比这件事已经有些没那么紧迫了。自己无非是白来一趟,之后的日子里,再抽时间来一趟罢了。 不过后者…… “如果没有解决掉……”余昭挠了挠头,表情很苦恼,“那事情就变得麻烦极了,我要处理很多事情,撒很多谎!” 自己不可能抛下【心】和【脑】在内的众人独自离开。当然,自己也大概率没办法离开。剑首甄芒肯定封锁了码头。 不过,事情今天应该会有个结局。 然后,他看向身边的【脑】,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继续说道: “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现在,只要等电话就可以了。” 他拍了拍身边【脑】的肩膀说道:“行了,走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要去审问一下魏礼先以及那个送上门的疯狂信徒——【昼】。 …… 当【昼】苏醒后,他发现自己被死死地捆绑在椅子上,嘴被塞满了未知布料后被胶带封上,双手反绑在椅背后。 而且连两只手的大拇指都被绑在了一起,无法让拇指脱臼来摆脱束缚。 不仅如此,自己还无法使用能力。 房间中环绕着呜咽声,那叫声【昼】再熟悉不过了,为了让那些惨叫声不被多余的人听到,拷问时总会往人的嘴里塞上一块布料,用于吸收声音。 颤抖着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戴着羊脸面具的家伙褪去了外衣,赤裸着上身,露出浑身肌肉。同时,身上布满了某种鲜红的液体。 而正接受青年折磨的人,【昼】也无比熟悉,那个家伙是魏礼先! 斯文败类。 绅士恶魔。 这个词语用在此刻的余昭身上恰到好处。 瞬间! 恐惧,颤抖。 他想要嚎叫,想要呼喊救命,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呜咽声。 想要逃离。 挣扎。 却因此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这声音引起了余昭的关注,他转回头,嘴角上扬着,那是种充满期待的眼神。 “你醒了。” 他的语气轻柔。 然而这句话传到【昼】耳中,仿佛是催命的咒语,令他恐惧到了极点。 流泪,挣扎。 余昭走到他身边,帮助其将椅子抬了起来,使【昼】和自己面对着面。 “怎么摔倒了呢?” 他盯着【昼】,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我为你特意准备的闹钟好用吧!他一叫,你就醒了!” 闹钟? 他看了眼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魏礼先,此刻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那家伙,已经因疼痛而昏死过去,浑身上下满是鲜血。 疯子。 他妈的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恐惧,使这位【昼】丧失理智。 哀嚎。 用自己仅能活动的头部上下摇动,那样子仿佛是在求饶一般。 余昭看到了,却极为失望地摇了摇头。 “看看你现在,这那里是信仰疯狂的样子?求饶……” 他来到【昼】身前,给他鼓劲儿! “你不应该求饶的,你应该给魏礼先让看看真正信仰疯狂的人真正的样子!” 在【昼】猛烈地摇头中,余昭露出嗜血的笑容。 “现在,让我们开始吧。哈哈哈!” 余昭推着一辆盛满各种物品的小车来到【昼】的面前。 “提问,如何进行一场优雅的拷问呢?” 余昭站在【昼】身前,摆出一副为其讲课的老师姿态。 学生,自然是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位【昼】。 只是现在他的手从背后移到了身前。 过程中,余昭自然不可能为其松开束缚,他直接拽着其双臂从头顶硬生生掰了过去。 毫无疑问,他大臂和肩膀连接的部分肯定已经脱臼了,脱下衣服后绝对呈青紫色。 但这点儿疼痛和接下来他要迎接的相比,属于微乎其微了。 客厅中,余昭继续着他的表演。 “这位同学,你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刀?” 余昭将耳朵伸到【昼】面前,摇了摇头。 “很可惜,这并不优雅。” 他从茶几上的陈列满满的物品中,举起一把厨刀为【昼】讲解道: “刀这种东西的确可以让人很爽释放内心,可有些坏处,那就是会使拷问者身上留下血迹,很不好清理!” 他将刀放回刀架中。 “因此,它并不是首选。” 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余昭在小车上的众多物品中搜寻起来。 突然,好像顿悟般。 他拿起小车上的一包纸巾和一瓶水。 “我想起古代有种刑罚叫做贴加官,也就是闷刑!” 望向瞳孔颤抖的那位【昼】,余昭面带笑容地问道:“同学,你想尝试一下吗?” 【昼】猛烈摇动头颅,表示不要。 作为经常参与拷问的他自然知道这个刑罚带来的感觉。 可没有丝毫作用。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余昭来到其身后,用手板住其头颅,使【昼】呈后仰状。先往对方脸上浇水,再从腋下夹住的那包纸巾中抽出一张,贴在其脸上,浇水,再贴。 逐渐地这位【昼】挣扎地越来越厉害! 那种窒息感和来自基因深处对黑暗的恐惧,摧毁其精神! 整个过程中,余昭都面无表情,和先前表演中的他截然相反。 这不是他第一次折磨某人,对待那些异教徒时,根本不用考虑所谓的人道主义,刑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折磨,让对方感受到绝望! 在认为差不多的时候,余昭揭开了覆盖在【昼】脸上的厚厚纸巾。 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昼】,胸腔以前所未有的幅度舒张和收缩,贪婪地将空中氧气挤入肺部。 他快崩溃了。 如果余昭此刻要问任何问题,他都能回答,也巴不得回答。 余昭判断地出来,但他并不打算到此为止。 折磨。 能让这个家伙开口的方式太多了。 但余昭选择继续折磨。 要让这些丧失人性的家伙们彻底绝望。 要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一天。 要让他们永远生活在这一天。 要让他们知道怎样才是真正的疯狂! 调查员们的牺牲不是为了这些家伙! 重新上扬起嘴角,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们继续上课吧。” “刚刚介绍的贴加官的确是十分折磨人和令人感到绝望的刑罚。可是,你不觉得……”他重新回到桌子处,说道:“它太不环保了吗?” “过程中要用到如此多的水,和如此多的纸张。你知道世界上的淡水资源十分紧张这件事吗?很多地区仍陷入极度缺水的状态。” “所以,这仍不是我们的最优解。” 这时,余昭抛出了一个问题:“这位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被桌角撞到脚趾呢?尤其是小拇指。那种酸爽……啧,真令人上头。” “指甲所保护的那片肉是人体最娇嫩的部分,它们没有经过空气和世间万物的接触,这时……” 他从茶几上拿起来一瓶牙签,里面有数十根。 “如果,我们把它插进指甲里……” 说到这里,余昭打了个寒颤。 “我都不敢想这种感觉了。” 他望向这位黑蛇组织的【昼】,笑着说道:“同学,来尝试一下吧。” ……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过去。 此刻的【昼】浑身颤抖,下体已经失禁。 他的手指和脚趾的指甲全部被掀去,鲜血淋漓地指尖上插满了牙签! 一根根牙签穿过手指,如同刺猬般。 余昭扯下粘在其嘴上的胶带,并取出塞在其口中的布。 这位【昼】能说话了,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了大声嚎叫的力气。整个人摊在椅子上,距离精神崩溃只差一线之隔。 “告诉我,信仰疯狂的人员是否有名单?” 余昭表情严肃,眼神凶狠。 【昼】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口回答,“有的。” “它在哪儿?” “我不知道在哪儿,但是魏礼先知道。” 魏礼先…… 余昭准备继续问下去,但是【昼】突然开口呢喃。 “名单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马上,所有人都会信仰疯狂,所有人都将变得疯狂!嘿嘿嘿。” 所有人都将变得疯狂?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