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恒看着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钱思梧挑了下眉，没有再说什么，就当他是信了。　　 两人走到地址上的那个地方，那是一片破旧的居民区，住在这里的多是些老人。　　 钱思梧举着纸条对照着门牌号，找到乔健的院子。　　 “有人吗？”钱思梧一边敲门一边扬声喊道。　　 没有人应声。　　 “你好？乔健在吗？”钱思梧继续喊着。　　 还是没有人应声。　　 钱思梧停下来看向霍九恒，“难不成是出去了？但门是从里面锁的啊。”　　 “……对啊。”霍九恒耸肩，她不是知道嘛怎么还问？　　 “有人吗？”钱思梧又加大了力气敲门。　　 就在钱思梧失去耐心想要踹门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谁啊？”那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我们找乔健。”钱思梧赶紧应声。　　 “找乔健做什么？”屋里的人似乎走到了门口，他的声音隔着门很清晰的传来。　　 “我们听说他是很厉害的炼金术士，想找他买点药水。”钱思梧顺势拍了下乔健的马屁，“可以给我们开门吗？麻烦了！”　　 “哼。”里面的人哼哼唧唧的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他倒是把门打开了。　　 门打开，露出后面很邋遢的中年男人。　　 霍九恒看到他的一瞬间就上前一步把钱思梧护在了身后。　　 钱思梧从霍九恒身后探出脑袋，“请问你是乔健吗？”　　 “是我。”乔健用他那双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你们要买什么药水？”　　 “哦，我们听说你会往烤肉上抹药水食用，我们可以看看这种药水吗？”钱思梧从霍九恒身后走出来道。　　 乔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院子里走，“进来吧。”　　 钱思梧和霍九恒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进到院子里，走到院子中部见乔健没有让他们停下，于是跟着进了屋子。　　 屋子里除了正常的桌椅以外就是一个大锅和摆满了瓶瓶罐罐的置物架。　　 钱思梧看到那口大锅的时候突然觉得就算他的药水能当调味料用，做出来的东西她也不要吃。　　 这个世界又不是真的能做出来魔法药水，这些都是假象，不知道零陵是用什么代替的，反正她是不敢尝试的。　　 “那些药水在地下室，我下去拿，你们先坐一下。”乔健对他们说了一声，然后掀开架子前地上的木板，然后下去了。　　 钱思梧和霍九恒坐在桌子旁看着他下去。　　 等他下去了，钱思梧走过来看看那个地上的洞。　　 地下室并不深，一眼就看到了底，钱思梧往旁边挪着改变着角度，企图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但很显然她并不能。　　 看不到地下室长什么样，钱思梧干脆看架子上放着的药水。　　 这些瓶瓶罐罐里面盛着五颜六色的药水，这让她想起来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的女巫。　　 好吧，她确实是这样跟零陵描述的。　　 每瓶药水下面都有一个木牌写着名字，钱思梧看了一遍，觉得很好笑。　　 零陵的想象力并不能支撑她创造出什么有趣的药水来，她能想到的最离谱的也就是性转药水了。　　 钱思梧失去了兴趣和好奇心，回来坐着了。　　 霍九恒在桌子旁坐着也能看到药水瓶下的牌子，也知道了那些药水都有什么作用。　　 “这些，真的有用吗？”霍九恒指了指药水道。　　 他们平时都用的丹药，药液用的很少，更别说是这种花花绿绿的药水了。　　 “理论上来说是有用的。”钱思梧肯定道。　　 不过得看是什么类型的药水，正经的药水一般是拿丹药化出来的水改变了颜色，不正经的药水她就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了。　　 “要不要买一瓶试试？”霍九恒看起来很想尝试的样子。　　 钱思梧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看着架子上的药水道：“那买那个力量药水吧。”　　 钱思梧觉得这应该是比较保险的药水。　　 霍九恒找了一下她说的药水，“好。”　　 两人说话的工夫，乔健从地下室上来，脖子上挂了个小布包，里面放了三瓶药水。　　 乔健爬上来，把小布袋取下来提着过来。　　 “这就是你们要的药水。”乔健把小布袋递给了钱思梧。　　 钱思梧接过来，把瓶子都拿出来看了看颜色。　　 钱思梧看的很无语。　　 先不说其他，就那个黑褐色的液体，不是酱油就是醋。　　 虽然有点不合理，但想想也能说得过去。　　 钱思梧把瓶子打开闻了闻，确定那一瓶就是酱油。　　 那按照这个思路，另一瓶颜色像土一样的该不是什么五香粉和成的吧？　　 钱思梧把瓶子打开闻了闻，味道有些淡淡的，但确实是孜然的味道。　　 那不用闻她就知道剩下那瓶红色的是辣椒水。　　 钱思梧拿着三瓶药水叹了口气，“有没有这些的原料？”　　 钱思梧把孜然水和辣椒水推出去看着他。　　 乔健挠了挠头，“原料的话我得去找一找。”　　 说着乔健又下去了地下室。　　 钱思梧看着他的背影挑了下眉。　　 “这些是什么？”霍九恒敲着瓶身问道。　　 “酱油，孜然和辣椒。”　　 “呵。”霍九恒笑了，“真有意思。”　　 “确实挺有意思的。”钱思梧又叹了口气。　　 乔健去找原料找了很久都没上来，他们能听到他在下面叮叮咣咣的翻找的声音。　　 钱思梧等的无聊死了，忍不住走到地下室入口处问道：“乔健，你要是找不到告诉我你在哪得到的也可以。”　　 “啊？你说什么？”乔健的声音混着回声传来。　　 钱思梧看着这浅浅的地面，好奇地下室到底挖了多深，或者说多宽。　　 “我说，原料，在哪，找的？”钱思梧加大了声音慢慢喊道。　　 “哦，原料啊，在……在哪我忘了！”　　 “……”　　 “你别急，我快找到了。”乔健的笑声很憨，钱思梧顿时觉得很不妙。　　 “那你找原料的时候想想你是在哪找到的原料！”　　 嗯？怎么感觉绕绕的？　　 “你听懂了吗？”钱思梧连忙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乔健的声音更远了。　　 “……”　　 不好，感觉要完。